头,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日子定了?你也……同意了?”他的声音没有傅冲那么高,却低沉的可怕。
“定了,农历小年前一天……”傅冲轻轻晃了下身体,想摆脱他按在自己肩膀的两只手。
“我他妈问你同意没?”林原两只手像钳子一样扣住他的肩膀,两只眯着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傅冲用力去扳他的手,林原狂躁的火气像点燃了炮竹的药捻,让他憋了整整一天的心火猛地爆了出来,“同意了!我同意了!你听清楚没?我他妈的在我爸我妈面前怎么说不同意?一个常年病病歪歪的,一个刚做了心脏大手术,你想让我怎么说?说他们的儿子现在喜欢男人了,不能和女人结婚了?”
他扳开了林原的手,但是那两只有些发抖的手又重新抓住了他的肩头,傅冲感觉到了林原勃发的怒气,那两只手把他的肩胛骨都捏得“咔咔”直响。
“我女朋友和我处了三年多,我们俩没红过一次脸,就是让我鸡蛋里挑骨头,我都挑不出她的不好来,你说,我怎么说不同意?我告诉你,有那么一会儿我真他妈想说了,可我说不出来啊!我说出来他们可怎么承受啊?我怕我爸我妈都得进医院,我怕我女朋友……”
没等他说完,林原已狂怒地摇着他的身体喊了出来,这一刻,他的声音忽然都变得沙哑,“你他妈就不怕我是不是?你心里就没有我是不是?你不想想你要是结婚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傅冲被他摇晃得似乎更晕了,眼前竟然晃出了刚才那个黑衣少年似乎略带羞涩的脸。
“你怎么办?你有家有业的,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惦记,少了我这棵树,还可能会拥有一片森林呢……”傅冲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这么尖酸的说话,因为他的眼前是佟灵秀的脸、是那个美少年的脸,她们好像都在朝自己微笑着,提醒着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并不归自己独有,自己也只是和他们一样都是他花样人生的一个部分,尽管,他说他只爱自己,在漫天烟花的映衬之下。
“我操*你大爷!”林原两下便把傅冲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之上。“你他妈说什么呢?那个破家就是个空壳,我说了我可以离婚,你他妈忘了吗?你到现在还不懂我的心吗?”他骑到傅冲的身上摇晃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因为因为愤怒而扭曲得变了形。
“你的心……我只知道它太花了……”傅冲感觉自己被他摇晃得七零八落,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又一句比一句刻薄。
或许智者说过的话从来都是对的,深陷爱河中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我操……”林原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一股浑火烧遍了他的全身,他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晶台灯。
“你不用再砸昏我了,我现在让你随便操!”傅冲见他凶狠地抓起了台灯,眼前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无比屈辱的早上。他倔强地抬起头,瞪着眼睛对林原冷冷地说道。
台灯猛地飞到了客厅的门角,“呯”的一声砸的粉碎。
房间里沉寂了下来,只听见两个人粗重的喘息。
台灯碎了,屋子变得更加的昏暗,一上一下的两个男人却都清楚地看清了对方的双眸。不知道是谁去抱的谁,四只手臂像交错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大概拥抱得太用力了,两个人都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
他们心有灵犀地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疯狂地亲吻着,一边撕扯着对方和自己的衣物。客厅到林原的卧室只有那么几步,他们却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什么婚礼、女友、妻子、家族……这一刻,让我们把理智砸个粉碎,把碎片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如果可以,再把这世上的一切枷锁都砸掉,一切规矩都作废!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也是你的男人。请东方的佛,西方的主,请这凡世里所有的精灵宽恕我们的罪!在这一刻,我们只想沉沦在无边的……欲海之中。
傅冲死死地抓着雪白的枕头,嘴里咬着不知道是林原还是自己的内衣,他身后的男人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在他的身上冲刺、嘶咬,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嘴里还在低低地咒骂着,仿佛身体下面不是他深爱的情人,而是一个卑贱的性*奴。
傅冲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世界的尽头,灵魂已经出了窍,在那个男人凶狠地撞击和不停地咒骂声中,他知道自己看到了天堂一样瑰丽的颜色,看到了雨后七彩的虹。他们明明在三十六层的高楼之上,却好像是两座地壳深处的火山,在地表下经历了无穷无尽地挤压和摩擦之后,喷发出了灼热的……滚烫的岩浆。
火山喷发后往往是短暂的安宁,然而,休眠的火山一旦燃起火焰,这世上便又多了一座活火山。
男人点上一根烟,看着青白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着,淡薄着。
“这婚真的非结不可了吗?”他顶了顶大腿,对斜躺在他身上的傅冲问了一句。
傅冲抹了把额头的汗,他赤*裸的身体上也都是细碎的汗珠,“哥……我有些话想跟你好好谈谈。”他头一次这么称呼林原,除了叫“市长”这个习以为常的官职,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己亲密到可以做世界是最私密行为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感觉这声“哥”又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似乎自己已经这样叫他很久很久了。
“嗯,你说……哥……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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