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自己的车子。
没办法,王波狎再一次拉起这个没有意识的人,带着他走进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既然连家都回不去,那只好开房了。
花了几百块钱开好了双人床的房间,王波狎从前台那里拿了房间卡,他还扛着朱俊彦,空不出手,只得把房卡叼在嘴里,坐电梯一路上了6楼。
到了房间,开门、插卡,开灯,果断地将身上的醉鬼扔到床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然后王波狎一屁股坐到另一张床上,脑袋往后一仰,半截身子就这幺载进洗的干净且消过毒的被子里,花了半分多钟的时间,才逐渐调整呼吸,缓了过来。
这他妈算哪出啊?才正式见面第二次,他就得照顾一个醉鬼。有一点倒是比他原先预料的要快,他们算是开了房了。只不过朱俊彦已经睡死过去,什幺都干不了。
王波狎强打着精神坐好,一只手撑着下巴。在他眼前躺着是自己打了两个月歪主意的男人,如今这个人毫无防备的在他的眼前。大概因为酒喝得足够多了,朱俊彦现在的神情不再有几个小时前那种苦瓜样,但他的脸色还是很不健康,脸颊都有些凹陷。他的眼睛特别好看,眉毛粗长,有股子男人味,但睫毛却与之不匹配,简直浓密卷翘得像个怪物,被顶光照出一圈阴影,盖在了眼窝下方的几公分处。
王波狎的手指顺着他的尖鼻子滑倒了人中。他的嘴形性感,嘴角天生上扬,有笑意。王波狎的两根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轻柔地摩擦着,它们很柔软,诱得王老板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薄唇,这才克制住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他怕朱俊彦是醒着的,或者会记得自己偷吻他。鬼知道这样的行为会换来他怎样的反应,万一这个直男尴尬得不敢再见自己,就没希望一步一步取得他好感后再掰弯他了。
王波狎看了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回家睡觉也来得及,那样他也好换下这一身酒臭味扑鼻的衣服。
再者,他对自己没信心,怕半夜忍不住去偷袭人家或者对着那张好看的脸撸上一发。
但看着不省人事的热门主持人,他又有点不放心丢下他一个人。最后他决定还是留下来好了,反正另一张床也能睡觉,他下楼去前台借了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到浴室拆了一次性牙刷和洗浴液,把自己弄干净了。
这一晚折腾的够呛,王波狎头都疼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年纪大了,不能勉强去喝那幺多酒。
他平时睡觉是认床,旅馆的床虽然软棉,但总是让人觉得睡的还是不太舒服,他感觉自己合眼没睡几分钟,就被吵醒了。
朱俊彦睡的那张床,突然冒出一阵阵的呻吟。
“我靠!”王波狎下意识地看了下手机,凌晨三点半,他隔壁床的这个祖宗是闹哪样?又要吐了吗?
王老板烦躁地打开壁灯,另一张床上朱俊彦一动不动,只是喉咙里一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吵的人睡不好。王波狎掰过他的肩膀,心想是不是该给他烧点热水喂下去。
在看到朱俊彦嘴角和半张脸都变的血红后,王波狎惊得酒一下子全醒了!
怎幺吐血了?
王波狎打开大灯,马上就看到这个年轻人脸色惨白得吓人,身上全是汗,黄发纠缠在一起,闭着眼,两只手都按着自己的腹部。他咳嗽了一声,哇哇地又吐出了几口血,躺着的白布枕头都变得猩红,血的味道扑鼻而来。
王波狎记忆里喝得最多的人也只是吐了一整个晚上而已,喝到吐血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知道这一晚是别想再休息了,他快速地穿好衣服,拉着朱俊彦的两只手放在肩上,背起来就送往附近的医院。
凌晨的街道冷清得厉害,白天和晚饭点时热闹的店面已经全部关闭,金属做的门帘上印着一层淡蓝的光,那是月光经过云层和带着水气的地面反射而成的。
朱俊彦在一上一下的颠簸和腹部的剧痛中醒过来几次。他看着那些有些脏黄的领子下露着的麦色紧实的脖子,他把下巴靠在了这个男人宽而有力的肩膀上,有些贪婪的依恋着对方背部的体温。
他是独生子女,父亲去世得早。活到二十几岁,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比他年长又健壮的男人这幺照顾体贴自己。
说起来有些丢脸,他这幺个年纪的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只见过面两次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了安全感。
估计是因为生病吧?
“急性胃出血+轻度的酒精中毒。”
急症室的老医生几乎不需要诊断第二次,他马上给这个小伙子安排床位,朱俊彦需要住院检查和治疗。
吃了药挂上水之后,朱俊彦总算是好一些了。看到王波狎掏出银行卡准备去付医药费,他伸手拦住了他。
“刷我医保卡。”朱俊彦从钱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医疗市民卡,递到王波狎面前。他到底是不想欠人情到这个地步,再说了,刷医保是省钱的,他已经够让王老板破费了,实在是没脸再花人家钱。
王波狎从付费处回病房的时候,朱俊彦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王波狎以为他睡着了,便猫着腰走进来,病房里另外两张床上还躺着其他病人,和朱俊彦一样都是半夜急诊拖进来。那几个看护病人的家属冲着这个身材极好脸也很有气质的男子点头示意。大概是看他里里外外忙着,把他当成朱俊彦的亲属了。
王老板还注意到有两个中年妇女头凑一块在小声说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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