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庞大的地下宫殿,里面道路纵横交错丝毫不逊色于外面,而比外面更好的是,地底下的路只要是选对了,都能比走地面上的路要节省近一倍的时间!
一倍的时间啊!
在战事瞬息万变的战场,时间和性命那是可以划上等号的。
“这里也就是我们打小训练的场地。”君少扬早已恢复男装,带着西门涟往里走,一边为她解说:“这里的路很多,四通八达,我们小时候经常迷路。后来长大了记住了就没有再迷路了,不过也有那么几个笨的,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将这里所有的路给记住。”
‘笨蛋’之一的某个金龙卫摸摸鼻子,表示自己啥也没听到。
“你花了多长时间?”西门涟仔细记着里边的路,好奇道。
“一年。”君少扬记得很清楚。
“喔。”西门涟点点头:“也算很不错了。”
“什么叫不错啊!”奇淼不在外边儿了,虽然还是一身女装的打扮,但是总算没有再掐着嗓子说话了:“漓洛,你十岁的时候走一遍九宫岛,回岛上闭着眼睛都能把岛上的近四百多条道路画得丝毫不错。”
炫耀!
红果果坦荡荡的炫耀啊!
西门涟看一眼明显有受到打击的君少扬,淡淡道:“九宫岛景色不错,有时间带你去看看,到处转转。”
“干脆也记记这边的路,以后我们也是要带萌宝来的。”不愧是君少扬,抗打击能力超强,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
西门涟沉默一瞬,要是告诉他,她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将所有的道路指向在脑子里勾勒,继而在画纸上画出来的事,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想了想,西门涟轻轻应了声:“好。”
君少扬高兴了,拉着她的手,兴致勃勃地为她讲述自己和金龙卫以前一起训练的事儿。
在曾经是熊孩子的那些年,谁人没干过几件现在一回想起来就特想死的事儿啊!
谁没个不堪回首的‘当年’啊!
青梅竹马就是有这点不好,屁大点的窘事有人时隔多年都能记得特清楚。
金龙卫听着听着,一个个的脸以眼见的速度开始变黑,然后他们本来是跟在夫妻二人身后五十米处的,但是渐渐地,百米、两百米、三百米……越来越远,前面就他们夫妻了。
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厌。
再有——人艰不拆啊!
☆、67:鱼死网破
可是这世上就有那么些人,他们喜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君少扬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位。他在发现了金龙卫们的小动作之后,并没有要求他们立即跟上来,而是在说话的时候特地运了内力进去,不但是让西门涟听得见,更要保证金龙卫们全部的人无论隔多远都听得见。
金龙卫们这一刻无比痛苦的表示:听力太好有时候真特么的不是一件好事!
奇淼倒是听得乐,一路笑个不停。
倒是西门涟,武功尽废的她没有发现君少扬私底下的小动作,她很认真听着他讲述那些曾经年少的的事儿。
她和金龙卫们混久了,对各个人的名字和秉性都熟悉,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些,其实很多时候都很难将事情和人物对上,但是这也才有趣不是吗?
渐渐地,她听得入了迷。
他说,她听。
相扶相持而行,倒是忘记了沿途而行的疲惫。
这一行,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第十九天后,一行灰头土脸的人终于是赶回了北越的皇宫,然而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排队等待伺候的奴婢,而是近万名全副武装的禁卫。
君少扬凌厉的目光穿透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龙辇里的太皇太后:“皇祖母,您这是何意?”
“一个眼里只有妻子的人不配为我北越君主!”太皇太后语气严厉,手指扬起,尖锐的玳瑁护甲隔空遥遥指向西门涟:“为了她,你连性命都敢舍了去!在你的眼里既是她重要胜过这一切,那还要这江山做什么?!”
“若没有她拼死与敌人对战,北越江山早已如落叶飘零于天地间!”君少扬双手负于身后,目中冷光灼灼:“三国联军雄师比北越的将士多多少,您知道吗?她在战场以少胜多,歼灭多少敌人您有记过吗?她的战绩令敌人闻风丧胆,敌人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人刺杀她,这些您真的都知道吗?!”
太皇太后喉头一噎,随即怒道:“西门涟不过区区一女子,我北越除了她,难道就别无战将?慕容……”
“被敌人视为战场修罗的慕容子华正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君少扬打断她的话,冷声道:“别说是放眼北越,就是放眼天下,也寻不出比她更出色的军事家!”
“少扬……”
“别说话,让我来说。”君少扬握紧西门涟的手,又转头看向太皇太后,痛心疾首的道:“皇祖母,您只不满漓洛未能像寻常皇后一般未能日日去您那晨昏定省;不满她即便在重大的节日和祭祀里都甚少向您祝贺。可是您知道吗?若是她每日都在宫里,现如今让敌人闻声丧胆的风云大军从何而来?!”
闻言,禁卫们无不面露震惊之色。
他们即使是在宫中,却也并不是对于外面的战局一无所知。
风云大军——这是被敌人誉为‘最彪悍的铁骑’,最难攻克的存在。
别说敌人不知道他们从哪里而来,就连身为禁卫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
这一支铁骑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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