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夏汉公就成了忧国忧民的那一个人。而且,还不信鬼神地说着话:“这战场之中杀气多矣,就有鬼神也冲跑了。”
“是呵呵,你没看将军们时常抱着刀剑睡觉,就睡下来也不离身太近。这里冤魂多,夜里来几个,一刀斩下去,”廖易直神乎其神的说到这里,夏汉公信以为真,他在京里还行,在这里什么也不懂。
宁王殿下给他支了几个人同来,夏汉公有时候又不信,只是面上装着相信。明知道廖易直说得有鬼,还是问道:“要桃木刀才斩冤魂吧?”
回答他的,是廖大帅伸手叩叩书案:“这是黄花梨木的,”再用手叩响另一处:“你听听,这是好好的几案上,特地装的桃木,”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可以避邪气。”
“哦?”夏汉公还是半信半疑,廖大帅手放在嘴边,更压声音:“你晚上出去听听山岗子上,全是鬼哭。”
夏汉公吓得一激灵,这一次他信了,木叶响声穿山而过,初来这里的人都觉得害怕。廖易直紧紧盯着夏汉公的表情,见他面色变了又变,露出满意的笑容。
京中再诡秘,不如关外一鬼哭吓人。
郭朴在里面听大帅胡扯,微微一笑再看手中信,他面色沉下来。大帅意思分明,是让自己就查出什么,也放弃当这事没有发生。
大腿上伤疤隐隐作痛,郭朴额间青筋直跳,找别人来,在他身上划一道,让他睡一年多,问他愿不愿意放弃前嫌。
可大帅意思分明,是不管皇子们的争斗,且看后世登大宝者为谁。
难,郭朴觉得两下子里难!
外面帐篷里谈话依就,夏汉公半带敲打地道:“大帅体谅军心就好,香案摆在军中太不合适,偶出一事,都会有小人作祟。”
廖易直哈哈一笑:“小人何妨,还能不去?”夏汉公语塞,郭朴在帐篷里一笑。廖易直倒没有笑得得意,这是他的地盘,他也不必笑得太得色,对夏汉公,他语重心长:“小人,也不能驻足百年,这小人,他也要吃喝拉撒,不能总占我这地儿不走。他敢来一回,我就陪一回,”
这分明影射,夏汉公生气地问:“要是不走呢?”廖易直笑眯眯:“那我让让他,这种道理,难道我做出来,他不明白?他要不明白,那他是个二五郎当的糊涂蛋儿,和糊涂蛋儿有什么可计较的,让他高兴去。不过副帅既然有话,不能不回,这样吧,晚上你和我一同前往一观,你看如何?”
夏汉公狡猾地道:“大帅,你阳气重,你往哪里一站,神鬼皆不敢来。”廖易直放声大笑:“好,这话我喜欢,英雄从来豪气壮,管他魑魅与魍魉。”
他站起来与夏汉公约定:“晚上你和我去看看,你放心,我只去一回,保他再不敢来。”夏汉公走出帐篷,何收跟着,没走上几步,夏汉公回头问他:“军中要用桃木家什,可有这规矩?”何收吓了一跳,再笑道:“没有的事情,大帅这是玩笑话吧。”
“我就知道他糊弄我,他糊弄了我,还要说我不明白,我就糊涂。”夏汉公心头火起,又无可奈何。带何收回到帐篷里,紧紧的交待他:“今天晚上你不出来,等他明天不去,你再出去弄鬼儿,反正是他不管不理,你只管出去,等他硬气起来,你就让他一时。”
他面上露出冷笑:“这让一步儿的事,我也会做,不过我时时袭扰,这军中总有不愿意打仗的人。”
何收在一旁心想,可这军中,也一定有拥护廖大帅的人。对于这装神弄鬼的事情,何收觉得大可不必,可能夏汉公还要这么做,他也没有办法。
带着小心说出自己的疑惑:“副帅,这样也不是常法子?”夏汉公冷冷看着他,这才透露出来一句:“还有后着,等宁王殿下京中有信来,你就可以不用再装鬼。”
何收心里又腹诽一句,还有后着就好。要是没有,你也拿廖易直没有地方。毕竟这里,是他的地方,由着他的行事来行事。
夏汉公走出帐篷,郭朴才从内帐中出来,把信和小箱子还给廖大帅,郭朴艰难地道:“我……试一试。”
“厚朴,古来为君难,从来比臣子们难。”廖易直只再说这一句,挥手让郭朴出去:“相聚日子不多,去看你妻子。”
郭朴无法解释自己和凤鸾坐在一处无话可说,只能怏怏不乐出来。
他要不想回去,可以有不少地方去。大帅既然说过晚上有事,郭朴就白天回去看凤鸾母子。不让士兵们传话,他悄悄儿的打起帐帘子,见凤鸾抱着女儿坐在他的书案上,念姐儿正在玩他的令箭。
小脸儿上美滋滋的,拿着令箭和母亲在打着玩,嘴里还在喊:“杀。”凤鸾陪着她玩,却很无奈:“这是哪里学来的,不许说。”
念姐儿马上学会:“不说,”再用令箭拍母亲:“给你。”
郭朴笑容满面走进来,凤鸾一见把女儿手中令箭拿下,飞快放回令箭筒中,眼皮子不抬,抱着女儿要往里去。
“父亲,”念姐儿不走,挣了一下,凤鸾也不强求,见郭朴离的有两步远,把念姐儿留在书案上,自己要往里去。
郭朴不容她去,也是眼皮子不看她,手一伸把凤鸾握在手心往书案后来。安置凤鸾在膝上,对女儿笑一笑:“你又乱拿东西了?”
“母亲说,不案上走过去,拖着令箭筒过来父母面前坐下,巴巴儿抱着令箭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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