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失笑:“不过气话,阿宝宽心即是。”
“气话也不能这说!”林阿宝哼哼冷声,凑近看上了一半药的伤口又不免提了心:“怎么办?等大夫气消了再喊他回来?”
“不用。不过上些药粉,自己便可。”谢安说着自己撒上药粉换上干净布料,弯腰要放下裤腿时, 林阿宝忙不迭接了过去。
“我来!”不敢帮忙上药怕自己手重戳痛伤口,卷个裤腿还是可以的。说着蹲地上小心把谢安裤腿卷下来,末了喊人进来把用过的热水跟布料端下去, 怕人闷着又转身取了好几本书来,道:“三爷再忍忍。等过两天轮椅做好, 出行就方便了。”
“轮椅?”
林阿宝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我问过老大夫。三爷的腿伤至少要养两个多月, 每天呆在屋子里那多闷?所以我画了图像拜托兄长找匠人去打造轮椅了。轮椅就是带着轮子的椅子, 三爷坐在椅子上我推着走,比担架方便多了。”
担架至少要两人健仆抬着, 进进出出极为不方便, 林阿宝心疼他的这份心意让谢安极不触动, 伸手拽住人拉到旁边,点点他鼻子,满是笑意:“那便先行多谢阿宝。”
“三、三爷不生气就好。”一方面怕他心理不舒服, 毕竟原本是健全的人好端端的坐两个月轮椅;另一方面也是怕他怪自己擅自作主,毕竟轮椅那j-i,ng细的构造一瞧就不是东晋产物。
“我怎会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谢安笑笑,抚过林阿宝眉眼,平行世界是两个人的秘密,但他并不希望这个秘密成为林阿宝的枷锁。
“阿宝。”谢安紧紧他手,双目有鼓舞也有愧疚:“我们的约定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可知?”
成药方子并不是普通的药方子,而是经过许许多多病例研究沉淀出的方子,跟普通方子比起来,区别就是可不经任何更改便可治愈病例,可稳固的建造治愈病症的三角架。普通药方随便一个大夫便能开出千千万,但成药方了就算某些地方名医都是开不出来的。是以寻常一个成药方子都价值千金被喻为不传之秘,更别说林阿宝这些极其珍贵对病症极其广泛成药方子。
这些方子当然不是来自于古籍,那是林君霁花大价钱从某公司购买的药方,特意叮嘱林阿宝记牢的,但此事经谢安之口,老大夫之手,来自于古籍就是实锤了。顺理成章,理所当然,面世之后自不会再与林阿宝有所关联。
诚然,若把这些事与林阿宝牵上关系,自是名喻建康盛名传天下,但危险性也几乎无法估计。与之交好的琅琊王氏、崔氏、萧氏,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所谓的往日交情不过是空谈,更何况还有宗氏司马在旁虎视眈眈。为了保护林阿宝,不暴露在群狼环伺之间,谢安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这些与林阿宝区分开。
对于这点林阿宝是知道的,所以没有委屈只有满满的触动以及情意。“三爷的苦心阿宝明白,只要能帮到忙,我不委屈。”
为免东晋再次步上灭亡的道路,在现代的两个月内为了研究如何改变东晋命运,谢安不知熬了多少个深夜,可人算不如天算,还有失去记忆这种c,ao作!庆幸的是,当初林君霁为林阿宝着想让其记了不少东西,拿出来用也不算白糟回罪。至于记下东本的名声,林阿宝是真心不再意的,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避之还唯恐来不及呢,哪还会觉着委屈呢?
看林阿宝不似作假的神情,谢安是又心疼又欢喜,心疼的是此等利民利国的事荣耀却与他无关,欢喜的是林阿宝懂他。欢喜的人能懂自己,没什么比这更让人愉悦的了。想到这里心情激荡的谢安紧紧握住林阿宝手,眉眼间满是情意。
“阿宝可否与我再说说那两个月的时光?”
谢安原意是想此林阿宝叙说看自己能否有半点记忆,可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起作用,谢安半点记忆全无,明明是自己但听着就好像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谢安难免有点别扭。不是介意也说不上生气,真要说的话或许是点点吃醋?对,吃另一个自己的醋。吃醋另一个自己能与林阿宝渡过那两个月时光,看宇宙奇妙星海浩瀚,观大千世界繁华如锦,瞧世间太平国泰民安。这是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三爷?”
出神的谢安回神,垂目笑道:“阿宝可否用简笔画画出来?就画我们换衣的样子。”
林阿宝不疑有它当即拿笔就画,谢安穿衬衫西裤的样子林阿宝记得真切,没多久就画了出来,轮到画自己时反到多花了点时间,因为没有认真的瞧过。简笔画的传神处就在于写实,是以当林阿宝画出来,谢安好似可以瞧见那个时代的自己。
“是不是很帅?”林阿宝抱着画板乐不可支,下巴抵着画板想了想:“等以后有了时间我画个同等人高的,三爷或许能想起来没一定。”
关于自己为何没有那两个月的记忆,谢安曾经深思想过,猜想应该与冥冥之中的平衡有关。所以谢安对自己能不能记起这点,是不抱奢望的,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吃自己的醋。可惜,纵谢安有吃醋的心也没付于行动的腿,只得把心思憩憩先把腿伤养好再论其它。
伤筋动骨一百天,谢奕直接给谢安请了三个月的伤病假,朝庭准了但同时lu 了谢安殿中监的职务,有那看笑话的要笑谢安不知所谓,但谢安却是不介意的,正好趁伤病假的这段时间把林阿宝默写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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