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知道,我妈前两天还在这里买过花。”
“欢迎光临。”听到推门声,正在整理风信子的许益转过身浅笑着开口说道,“有什么需要么?”
愈加单薄的身形,白到有些透明的肤色,带着虚幻的笑容,这样的许益看上去太过脆弱,让人忍不住的放轻声音。
眼前是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正是肆意飞扬的年纪,即便素面朝天,看上去也带着成年人没有的活力。
“老板,你这怎么只有一种花?”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不解的询问道。
许益整理的动作一顿,再起身,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喜欢吧。”
“大概什么的,好敷衍……”马尾辫女生很活泼,嘟囔了一句后,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
许益离开京城后,在临城也没停留多久便来到了这个小镇,这是他和莫恒原先计划要来的地方。
两人从大学开始就秘密准备的启动资金成为了许益在这里的基础,买下这个小院,将前面整理成花店,后面就是花房和生活的地方。
每到风信子开花的时候,小镇上来买花的人不少。
不过,短暂的花期,许益根本赚不到什么。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学习画画,沉下心来学习一样东西能够看见显着的成效,一点一点进步,到现在,成为一个插画师,安心的蜷缩在这个小镇上,除了每年的节日。
两家父母的关心,好友的关心,他真的很幸运,可他却依旧不知足,不快乐,只因缺少莫恒,太任性了,却从来都不去改正……
“老板,我要这盆红色的。”
许益的神思被打断,他平静的笑了笑,真的是老了,喜欢发呆,喜欢回忆,即便连三十岁都没有到,在某些方面却已然沧桑。
包好马尾辫女生要的那盆红色风信子,许益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将人送了出去,随即扣上了花店的大门。
笑容霎时褪去,许益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
又想你了,我该怎么办?
微微错位的领口露出了两根绳结,一根的颜色明显有些发暗。
自从莫恒走后,许益学会了哭泣,一个成年人,一个男人,从一开始的隔三差五到现在即便时间拉长也无法完全摒弃这个几乎变成了习惯的事情。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从锁骨滑到胸口,平安符再次被沾湿。
直到天色变暗,许益才慢慢的站起身。
从后门进入花房,一簇簇绽放的风信子香气过分浓郁,许益恍惚的走进院子里作为卧室的小屋,开开门便扑到了床上。
浸湿的平安符冷冰冰的贴在胸口上,许益疲惫的闭上眼睛。
往日的失眠在今天似乎失去了效力,许益感觉身上暖融融的,仿佛站在温软的阳光下,低下头,他的手中抱着一束蓝色的风信子,和每次去看莫恒时的一模一样。
只是此刻,他站在明明熟悉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花房,推拉门发出‘吱啦啦’的响声,是谁?
许益感受到自己因紧张而飞快的心跳,花房安静的可以听到除了自己之外清浅的呼吸。
温柔的,熟悉的,许益怯懦的转过身,原本忧伤的笑容似乎变得温暖起来。
“小益,我回来了。”
↓如
↓果
↓喜
↓欢
↓be
↓请
↓看
↓这
↓里
许益伴随着剧烈的喜悦感睁开眼,“莫恒!”
空荡荡的房间,无人回应。
☆、第二十一章
一切都太过真实,许益甚至被莫恒牵起了手。
可是突然画面一转!那是拖着行李箱初入小镇的自己,迷茫的不知去往何处;然后,自己站在墓碑前,被淋得浑身狼狈却依旧不愿离去;再然后,回到手术室内心悸的那一刻……
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回放,快的让许益抓不住。
最终,像是电视机黑屏一样,‘呲’的一声,归于寂静。
许益猛然惊醒,吸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这里是医院!他怎么了?
“许医生,你醒了,你也太拼命了,年纪轻轻才要多注意身体,哎呀,我在这医院干了这么多年,像你这样实习就这么拼命的小医生真的是太少见了。”胖胖的护士长唠叨着走过来,“还有半瓶液体,钓完之后把保温瓶里的粥喝了。”
“好,谢谢。”许益不动声色的答道,等人离开房间,猛地拿起病床边桌上的手机。
20xx年2月13日,许益死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针头在许益慌乱的动作下已经被扯掉,没有外力按压鲜血顺着针眼迅速地向外流,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没有未接来电?!他此刻竟然还身处实习的医院内。
针头被扯歪掉落是的痛感和血液滑腻腻的触感告诉徐一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为什么是莫恒出事的第二天!
许益猛地下床,眼前蓦地一黑。
房门再次被打开,就在许益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小益,我回来了。”
“莫恒?”一阵眩晕过去后,许益抬起头,“莫恒,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你还好好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不是的,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莫恒吻住了许益的双唇。
干涩的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许益的眼泪霎时就下来了,滑进两人的唇缝中,明明又咸又涩,却似乎尝到了甜蜜的味道。
护士长再次推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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