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相信自己的直觉,指着那个美人,与看守道:“把她唤过来给我瞧瞧。”
看守面有难色。
江上树眉一扬,道:“只瞧瞧也不行?几日后我也算是望月山庄的人了,提前支取点福利不算什么吧。”
看守遣人去请示林袖,林袖懒得理这些小事,传了道命令来,说随江上树高兴。
没一会那美人便到了近前。
这是位牡丹般的美人,身形颀长,凹凸有致,面上妆容稍浓,眉目艳丽至极。
江上树眼前一亮,一把将美人拥在怀里,朗声笑道:“这个美人我要了,代我谢过林庄主!”
说罢自携了美人进屋,“啪”地合上了门。
看守尚不及与他提什么叫“只瞧瞧”,便眼睁睁瞧着这位正道大侠没了影。想起早些年江上树花名在外,眼前事似乎也算不得难理解。
屋内江上树甫进门,便收了笑容,将美人放开,道:“你怎么来了?毒解了吗?”
“我……”那美人一开口,分明是男声,正是封诺。
他本还想着怎么解释自己的毒,不想对方已给他架了梯子,顺势道:“毒已解了。”
江上树不由道:“这鸽子飞得倒快……”话出口便觉不对,“胡说八道!少林距此路途甚远,即便鸽子飞得快,你又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赶来的!”
封诺自觉理亏,只拿一张浓妆后的美艳脸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瞧。
江上树早知晓自己很难对面前之人动怒,果不消多时已没了火气,原本备好的大段责骂一个字也说不出了,憋了好一会才道:“……你如今不比从前,女子中鲜有这身量的,林袖见着怕要起疑。”
11、
说来封诺这些年愈发俊秀,却并不女气,若是如从前一般施以淡妆,恐是扮不像的。
他道:“那林袖不好女色,庄内的女子他大多不过目,只随意赏给了部下。我自进庄后,还未见过他。”
江上树不敢掉以轻心:“说是如此,仍是要小心为上。”
又过两日,知时的鸽子回来了。
林袖得了消息,特来见他,问:“如何?那解药可管用?”
此时封诺正在他屋内,因林袖来得突然,未有准备,只好脱了鞋往床上躲,又放下了床帐,只漏了一缕长发在外头,看来香艳十分。
江上树拿捏着换了副浪荡神情,说话却不留情:“不管用。我得了消息,那人吃了解药并不见好转……莫非庄主也会做这种手脚?”
林袖深深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心中也并不确定那解药是否有效,但相较而言,觉得对方信口胡说的可能性更大,因此并不打算任由江上树胡搅蛮缠下去,便道:“左右解药我也给了,江大侠想赖账我也无法。说来坐忘经什么的,我也并不奢求,有封屠前车之鉴在,对于江大侠我还真不怎么放心。”
江上树看出他色厉内荏的本质,知道其实对方心里从未放下过坐忘经,并不着急,只道:“方才与庄主玩笑罢了。那解药见效慢,还要过上两日才知道结果。”
见效快慢林袖是不知道的,便含糊点头。
江上树又道:“说来倒有桩不情之请。”
“嗯?”林袖颇意外,“何事?”
江上树悄悄向床瞥了一眼:“我想向庄主讨个美人。”
林袖对美色不上心,这个暗示却是懂的,
江上树之所以提这要求,除了好不让他见到封诺,另有一层原因,正是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所求的,好叫对方放下些警惕。
能成最好,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知时与他送来的消息中,用暗语告知他各门派已谈妥了,一日后便能到抵,到时里应外合,重现五年前之景,将林袖拿下。他为防对方看出什么,还特将时日提后了一天。
林袖道:“我便再给你两日。”
他走后,封诺从帐中钻出,道:“……他倒是好说话得很。”
江上树笑道:“这是因为他从前做惯了二把手,轮不到做决断,性情难免优柔了些。”
他一说完,便暗道不好,果然封诺幽幽看他:“你倒是清楚。”
江上树掩唇咳了两下,试图让他忘了封屠之事:“……细论来,我在太元宗也是二把手,这点感触还是有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提封诺看他的目光愈是发狠:“我在太元宗五年,你又在哪儿?”
江上树赔笑道:“若林袖这事解决得顺当,待回去后师兄怕会传你掌门之位,到时你若看我不顺眼,打发了便是。”
封诺冷笑:“你睁着眼说瞎话?明知我会将你捆在身边,竟还与我说这种话?”
江上树得他这句,当真浑身发冷。
不想封诺又道:“这掌门我做不了,我不做道士。”
江上树问:“为何?”
封诺说得理所当然:“做了道士便娶不了你了。”
江上树苦笑:“你纵然不是道士,你我俱是男子,也是成不了婚的。”
封诺将这话琢磨了一下,道:“你这么说,意思是……若能成婚,你便肯同我在一起了?”
这前后因果乱得一塌糊涂,江上树心知难与他争辩,干脆不开口。
封诺却仍念着这事:“再者成婚什么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自己开心就好了。”
话说得有道理,江上树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封诺盘腿坐在床上,仍是女子装扮,许是胭脂抹厚了,凝神思考时,神色透出些别样的纯稚来。
江上树本只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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