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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彧领着叶宝给上户彩道了个歉,加上樱子一直说好话,顶撞她的事上户彩也就没再计较,茶艺课照常。兴许是看樱子和叶宝关系融洽,上户彩对叶宝的态度也比之前有所好转。
这一天,经过前晚“滋润”的叶宝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打太极,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刚才那套拳,再打一次!”
“奶奶?早啊!就是刚才那几招吗?那不是拳,是太极!”叶宝又示范了一遍,上户彩好像很感兴趣,也有模样有样地跟着学起来。
“腿不是这么放的,腿间距开一些……还有手……速度要快……不对不对……是从两边推掌,不是从中间……”叶宝不断纠正着上户彩的动作,几番下来,她没不耐烦,上户彩倒是不耐烦了,皱着一张苦瓜脸抱怨。“我是嫌我老嫌我笨吗?这么挑剔……”
“不是啊!我只是想让您的姿势标准一些!”
“我是老人家,哪打得那么标准?你要求太高了……”上户彩居然耍起赖来,“不行不行!我太累打不动了……”说着就扶着腰坐到檐下休息,叶宝忙打湿了毛巾,递给她擦脸,嘴上甜甜地赞美。“奶奶,刚才是我太严格,您已经打得很好了!”
“那当然,我是谁!不过,别以为你的糖衣炮弹能讨好我,我不吃这一套!”上户彩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完全是很吃这一套。毕竟上了年纪,才练了十几分钟就得喘半天,叶宝乖乖陪在一旁。
喘匀了气,上户彩才道:“你顶撞我那天,其实我一点也没生气,反倒挺欣赏你的个性!你跟我年轻时,很像,天不怕地不怕,个性又倔强,气性一上来谁都不怕!”
“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而是渔夫的女儿,根本配不上齐家,但他爷爷很爱我,执意和我结婚。他们家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我调.教成一位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慢慢的,我也忘了原来的自己,以为自己天生就这么优雅高贵!直到那天你顶撞我,我才想起有一次,忘了是培训什么,反正我受不了了,大闹了一场,甚至连婚都不想结了!你生气的样子,和我一模一样的!”
想起当年的事情,上户彩陷入了回忆里,微微笑着。
“他爷爷很痴情,他大叔二叔也都很专一,尤其是老大,琴子难产死了这么多年,他也没娶,一直深爱着她。所以齐彧他父亲*时,整个家族都受不了,不是家族颜面的耻辱,而是人格的耻辱。”
“我接受齐彧,有一定的困难,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看得出他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听说他以前是个花花公子,但现在很定性。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是认定你了,也很疼你,你们都好好珍惜对方吧!”
“我呢,年纪大了,也不想当坏人,只想着平平静静地安度晚年。那些茶艺花艺你不想学我也不勉强你,实在不行,祭祖宴那天我们开一桌,我也好久没打过麻将了,正好手痒!不过你可得让着我点,我这个老太婆要面子,不能让我输得太厉害!”
尽管上户彩以前刁难过她,但叶宝一直都能感觉到,她是个好女人,此刻证明她是对的,其实她是一位和蔼可爱的老太太,就是特别傲娇。“奶奶,你最好了!”眉开眼笑地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那天我一定拼命给你放炮,你要什么我就打什么,保证让您备有面子!”
“刚一松口,你就贿赂起我来了……真是个精明的丫头!”
叶宝靠在她肩膀上吐舌头,闻着老人特有的气味,觉得很温暖,就好像自己的亲人。她从小失去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没有体会过被祖辈捧在心尖上疼爱的感觉。但她现在有了一位最可爱的奶奶,也算弥补了她的遗憾。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很感激老天。
“还有啊,那天我让樱子给你们当电灯泡,我知道你不高兴,肯定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我是《还珠格格》里面的老佛爷,要把晴儿指给紫薇。但你哪有紫薇温柔乖巧,我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孙女去给别人当什么娥皇女英什么的……我就是偏心,看樱子喜欢你,所以让她跟着你们!”
叶宝眨巴了两下眼睛。“奶奶,您居然看《还珠格格》!”
“那不是无聊吗?这么多年没去中国,怕中文生疏了,顺道复习复习!活到老学到老,懂不懂?”
叶宝点头如啄米,竖起大拇指称赞。“您这精气神真让我佩服,绝对是我学习的楷模!”
大概每个人都会有同样的经历,初到一个地方,会不自觉抗拒那里的人、环境,好像多待一秒都觉得难受。但逐渐熟悉起来,打破那层隔阂,就会越来越亲密,喜欢上那个地方。离开的时候,很不舍得。
这就是叶宝此刻面临分离时的感觉。
祭祖后,两人不得不告别日本。樱子依依不舍地把叶宝送到门口,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宝姐姐,你、你就不能再住两天吗?我好舍不得你!”
叶宝本来就难舍,被她这么看着就更是鼻酸,但也只有逞强,大大咧咧地拍拍她的肩膀。“哭什么,我又不是以后不来了。北海道这么美,我以后肯定经常来,就怕来多了你们觉得烦。”
“不会不会!你要多多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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