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
“那就好,是新棉花,叫人晒过了,省的冻坏了你们值夜的。”
“叩谢圣上隆恩。”张涛的身体很规矩地跪了下去,讲道理,朕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跪,李绰忽然想起他看过的二战喜剧片,元首出来的时候所有纳粹齐声高喊嗨希特勒,元首欣然回应道嗨我自己→_→。
还好李绰说完这句话就没音儿了,不然小孩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聊天儿。
李绰cos着张涛在门外站了半天,暖阁书房里再没有一点动静,小孩儿百无聊赖地继续盘踞在了被窝里。
原来古代的冬天这么冷啊,李绰缩进被窝里揉着手心儿,他在古代的时候可从来没在寒风里站在外面,房间里埋着地龙,烧起来比现在的地热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花儿一年四季开着,除了晨昏定省有很短暂的时间是暴露在空气中的之外,他根本没有机会呼吸外面凛冽的空气,以至于当年还觉得下雪挺好玩儿的,殊不知在没有热岛效应的古代,因为工作关系需要长期暴露在寒风里的人的冬天都是多么难捱——比如现在的自己。
“哈啊啊啊啊……q!”李绰觉得有点儿冷,想要打个喷嚏,却被张涛的身体捏住鼻子钻进被窝里活活地憋了回去,憋得小孩儿眼泪都出来了,别提有多难受了。
张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冷,是吗?
小孩儿眼睛湿了,分不清楚是因为刚才那个引而不发的喷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冻得直哆嗦,被窝里没有热气也暖和不起来,就站起身子在廊下来回巡视,这样运动起来,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还真的产生了不少的热能。
李绰的身影倒映在窗棂上,小孩儿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可以在温暖的室内做作业的自己,下定决心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儿学习,绝对不辜负这么好的照明和保暖的条件qaq。
张涛的身体走了几圈儿,在李绰的窗前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做出了很细微的摆动,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这货要干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侧脸剪影真帅啊,嗯,这么看颇有点儿影帝金文玲的味道,要不大学就考帝都电影学院?演员这个职业现在可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只要能成功出道,钞票大大滴。
李绰想着,有点儿想比较一下自己现在的剪影跟本体到底哪一个更帅气一点,他下意识往地上瞟了一眼,才发现他的影子跟窗棂上的那一个在地上投射的剪影重叠在了一起,那样子——就好像他们是在接吻。
!水仙了!放开朕!李绰的记忆跟张涛的身体在较着劲,地上的影子还在吻得难解难分。
张涛这个迷弟,简直是粉头的祖先,这种痴汉的行为都想得出来也是在下输了。李绰放弃了较劲,心情复杂地看着地下正在水仙的影子们。
那是张涛在吻他的样子,还真是——挺唯美的。
……
一直到早班的人来换班张涛都一直没睡,就那样站在寒风里给李绰守着门□□像个白杨礼赞,李绰不知道暖阁书房里的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也是一夜没睡,剪影一直都在窗棂上,可能是在通宵批阅奏章。
唉,多好的孩子啊,我要是个受早就爱上我了,李绰的逻辑思维经过一夜的折磨已经疯得差不多了,顶着一对熊猫眼回到了郎官们在宫里的临时朝房睡了一个四脚朝天。
“听说没,前朝又吵吵起来了。”
“不会吧,我看咱们圣上虽然年轻,可是却是个压得住台面儿的狠角色,怎么前朝那些老东西真敢跟他叫板?”
“说是前朝,还不是后宫授意的嘛,吵吵选后也有一段日子了,今儿说张家的好,明儿说李家的俊,怎奈圣上不吐口儿啊,太后怕担着干政的虚名儿也没太往深里劝,可是人长大了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寻常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当今天子,不然怎么安定天下人心呢。”
李绰睡梦之中听见有人絮絮叨叨的闲话家常,古代大龄剩男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大手一挥准备宣布拉出去砍了。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哥儿几个起得早啊。”
“张大人辛苦辛苦。”几个同僚的郎官赶紧打招呼,似乎是把他吵醒了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李绰明知故问,仔细地看了看这几个郎官的脸,哇,果然是古代的国旗班啊,帅的一比,早就听说过郎官都是出身五陵的漂亮少年,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不过似乎没有一个比张涛长得好,怪不得他戍卫的点离自个儿最近,看来颜即是正义,古今同此一理,古人诚不我欺也。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值宿去了,您再歇歇吧。”几个同僚打着哈哈儿跑了。
嗯,貌似这些人应该知道张涛是可以跟自个儿过话儿的,所以说话都藏着掖着,是不是怕张涛跟自己透露了什么风声。
李绰有点儿想不起来,他还记得一些婚前焦虑的症状,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可是中间发生过什么都是一团浆糊,不过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大猫很可疑啊。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李绰照例所在被窝里数星星,也不知道血豆腐的功效到底能持续多久,唉,两天了,想家,想张涛下的面条儿,香喷喷热乎乎的,吸溜。李绰暗搓搓吞了吞口水,看着窗棂上映出的自己的剪影,似乎也在托着腮帮子发呆。
这货竟然在工作时间摸鱼,醒醒啊喂,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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