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这问也是白问,若是世上有那方法,他们也早已经想出来了,何苦经历这生离死别,而且就算袂阙知道,他怕是也不会说。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残暴,越来越不像自己,或者说,越来越像邪神。
袂阙默默地往那火堆之中添了柴,道:“不管你是谁,我绝不会离开你。”
凤栖梧苦笑,她明白袂阙的意思,因为现在的她,是他的主人,所以他不会离开她。
似乎除了这主人与坐骑,主人与武器的关系之外,他们便再无其他的纠葛。
她不是凤栖梧,他也不是袂阙,她是邪神,他是青牛。
唯有她还在天真地做着梦,以为自己还是凤栖梧。
“夫君,你赔我去寻破解之法可好?”
他看着她,点头,道:“好。”
他们似乎还是如曾经那般,携手走遍这神界的千山万水。
凤栖梧感觉到不仅仅是自己的性格在变化,自己的实力也在突飞猛进着,自己一旦接受了自己就是百里清茗的事实,邪神很快便会归来。
她终究还是没有抗争得过那强大如真神一般的人物。
她感觉自己的实力已经过了主宰之境了,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这天地的不同之处。
他们一起飞跃过了庞大的神海,去探寻那一个个仙域的秘密,走过那处处无人涉足的密地,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凤栖梧已经感受到了,在主宰之上,似乎冥冥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强大到无可触及的存在,那就是传说之中的真神,这世间唯一的一个神。
但神在哪里?
凤栖梧寻不到,袂阙也寻不到,到了这个境界,知道有真神的存在,但却从未有人真正地和他接触过。
就算是守界者得了真神的旨意去守护地界,也只是真神在梦中指派。
就连守界者也不知道真神是何种模样。
他们二人改换了容貌和身份,在四处寻着,想寻一个破解的方法,可是除了匆匆而过的时间,似乎什么都没得到。
她还是在一天天的变化着,那一种她毫无办法抗拒的变化,就算是遏制也只是暂时的,就如生长在顽石之下的野草,看似微不足道,但总有一天,那野草会为了生长,在不经意之间掀翻那顽石,现在的她便就是这般。
有时候,她会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来,想灭掉这个冰冷至极不能给自己半点希望的世界,让这世界陪着自己一起去死。
醒悟过来的时候,她总会为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为何自己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
后来,她觉得这想法一点也不诡异,甚至是想顺从这想法去行动。
她知道,自己迟早会付诸行动。
他们在人世间游荡着,寻着那毫无根据的真神而去,只是那万能的神在何方?
凤栖梧念叨了一辈子的‘神说’也终究不知道那真神的模样。
或许是十年,或许是百年,他们早已经不知道时日了,只是在四处寻找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就如他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有一天,凤栖梧问袂阙:“夫君,若是有一天,我回归了凤栖梧的本性,血无永远不存在,你该当如何选择?”
袂阙不假思索:“我自当随你,你却何处,我便去何处。”
凤栖梧还是哭笑,但她对于袂阙的爱从未间断。
他本是武器,碧凌死后,邪神将碧凌的功力吸收为已用,便包括那言灵之术,而碧凌的尸体,竟然被他磨练成粉末,混入了牛头剑之中,将之重新祭练,成了如今的青牛,也就是现在的袂阙,所以他身体之中有着碧凌的部分。
不管如何,他们的命运都彼此相连着,一损俱损,再也不可能分离。
他们遨游之时,宇族之中依旧是热闹无比,宇宙两族共享自己的秘法,为神界的众多高手无偿地提升实力。
四皇连同欧武臣将他们共同的妻子埋葬在不周山之上,那不周山便是天和地的脊梁,支撑着这世界,他们将她埋葬在那里,似乎是想她和天地共同永在。
百年的时间过了,四皇从不周山归来,宇族再次沸腾无比。
因为宇宙两族之中,那镇压邪神和青牛的墓地都开始透发出异样的气息。
那是一种极端不详的气息,笼罩在宇宙两族之中,给这两族之人带去了无边的恐慌之感,似乎随时置身在绝望之中,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父皇,你看那邪神之墓,最近一段时间时常可看见奇怪的气息透出,阵法的效果也越来越微弱了。”
一身血衣的年轻男子对玄武道。
玄武看着那天空之中缭绕着的不祥气息,道:“我等的实力已经恢复了鼎盛时期,他也是该回来了。”
那血衣的年轻男子有着玄武的容颜,却掺杂了一些凤栖梧的基因,每当看见那容颜的时候,玄武的心似乎都会诡异地以疼。
他对血衣男子道:“儿子,他就要归来了,他若是回来,必将惊天动地,爹怕是到时候也护不住你,若是有那一日,你若是怨爹,爹也无话可说。”
那血衣男子自然就是玄武和凤栖梧的儿子小乌龟,玄武为他取名白渊,他道:“爹,孩儿若是没能渡过那一劫,便是孩儿学艺不精,何苦怪罪爹爹?”
玄武拍拍白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很优秀,爹未曾看错你,好好地修炼,海族今后便靠你了。”
“爹——”
玄武看着那不周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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