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赵之昂,需不需要道路摄像头的记录,拿到那个或许要费些时间。
赵之昂让他先等着,和何惧一起,看起了视频。
从视频上看,这个人是早上七点半买票进入古北小镇的,他先是在拍摄线外独自晃荡了一圈,然后,最后就是背对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摄像头围观水战。
摄像头清晰度还可以,能看出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在做什么动作。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何惧将他在古北小镇买票时最清晰的摄像头拍摄道德画面重播了一遍又一遍,告诉赵之昂。
赵之昂却还在思考,过了许久,他才说:“事情没这么简单。是他,可能也不只是他。”
何惧想不明白,就都交给赵之昂了,他喝了口奶,小余的电话来了。
他对着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挂下来,问赵之昂:“我一会儿要去做个访谈,你呢?”
“回公司。”赵之昂道。
“我下午结束以后,想再去趟殷离那儿,”何惧说。
赵之昂看了看行程表:“我陪你去,我来接你。”
“别别别,”何惧揉脸道,“昨晚节目一播,网上都炸翻天了,我现在微信微薄什么都不敢开。”
“炸什么?”赵之昂拿了挂在椅背上的西装,走到何惧身边来。
“炸我和恒通赵总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啊,”何惧摊开手。
赵之昂俯身拍拍他的脸:“我们光明正大谈恋爱,哪里来的暧昧关系。”
何惧生无可恋不搭话,被围攻的不是赵之昂,他当然能说风凉话。
赵之昂转了语气,正直地说:“遮遮掩掩反而令人遐想,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媒体爱怎么写,是他们的事。等到公众习惯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何惧看他一眼:“也只能这样了,你来接我也好,可以炒作一下。”
当然,下楼进了保姆车,何惧对着andy的死人脸,说出他的炒作论,依然被她骂个狗血喷头。
“我就知道你跟赵之昂待在一起准没好事,”andy义愤填膺,突然口风一转,“不过炒作是好事,大家看出你们在炒作,就不会往你们真的在搞基的方向想了。就让他下午来接你吧,开辆高调的车。”
何惧明白了,andy就是想骂骂他。
小余看事情了结,递了一个遮瑕膏给他:“你脖子上有块红印,快遮一遮吧。”
andy的眼刀破空穿来,把何惧钉在“荒淫无道”的耻辱柱上。
访谈要占用何惧大半天的时间,中午约在外滩边一家有名的米其林主厨餐厅吃饭采访,下午进行硬照拍摄。
杂志主编问的例行问题,何惧基本上都有准备。娱乐圈几年磨砺下来,何惧打太极的功夫早是一等一的好,能回答的问题诚恳回答,不能回答的一笔带过,一顿午饭吃得顺畅。
吃甜点时,主编终于问到了赵之昂头上:“小惧,你有没有看今天娱乐版的头条新闻?”
何惧舀了一勺冰激凌,摇头:“最近忙得新闻也没时间看。”
“那我给你看”主编知道何惧说瞎话,也不生气,拿出早就打好的几张纸递给何惧,上头都是些或真或假质疑何惧和赵之昂关系的标题和节目截图。
“我能不能知道,你和赵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主编打趣他,“你们两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边呀。”
“我们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何惧微微一笑,“赵总和我很聊得来,私地下也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节目里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搭理赵总?”主编道,“我昨晚也,和你平常的形象不太一样嘛,是怎么回事呢?”
“我最近在为我的新戏做准备,”何惧不笑了,严肃道,“在戏里,我要扮演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物,这和我往常的形象都不同,所以我一直在摸索,要如何演好这样一个刻板的形象。”
“可以透露是什么新戏吗?”主编看出何惧不想再继续赵之昂的话题,也不再强迫他说,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
下午拍照,何惧得把脖子里的玉环摘了,他手绕到颈后,松开暗扣,摘下了玉环,却发现穿着玉环的曾经十多年还油亮乌黑的那根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白了。
赵之昂一天巡视了三个厂区,抬手一看表已经三点,便让司机往集团开,何惧说是五点前能结束。在上海,赵之昂最常开的是台09年买的齐柏林,他每次回沪必然会宠幸它几回。
开这车去接何惧,不会显得很高调,又会显得他比较有钱,是很合适的选择。
赵之昂走进他的车库,保安站在门口,见了他,笑着同他问好:“赵先生车子选好了?”
赵之昂对他点点头,拿了齐柏林的钥匙走进去,从路面去他专用的车库要穿过一条走廊,赵之昂的鞋踩在车库地坪地面上,发出清亮的响声。
他的齐柏林被洗的油光水亮,停在车位里,车库的光暗暗打在黑色车身上,车身的弧线漂亮又气派。赵之昂按开了车缩,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突然顿住了。赵之昂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一丝奇怪的气味,而刚才保安的话,让他起了疑心。
他没关车门就走回去,问保安:“你为什么问我车子选好了?”
保安愣了愣,听不懂赵之昂的意思。
“我——”赵之昂定了定心神,道,“你往常见我,会问我要哪一把钥匙。”
“哦,”保安见大老板这么严肃,有些害怕地搓搓手,回答,“您不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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