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的蜷缩在被子里,像是某种受伤的动物。
“儿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朴爸爸很担心,他说着便伸手去摸朴信中的额头,果然觉得有些烫手。
“我没事,就是有些冷。”朴信中把脸从被子里抬起来一些,有气无力的说。
“唉,肯定是发烧了,这孩子……”
朴爸爸把家里的医药箱找来,拿出体温表给儿子试了试,果然有些发烧,38.2c,还好不算严重。对于普通人来说,感冒发烧或许不算什么,自己买点药吃就好了;可对于职业运动员来说却很麻烦,因为很多感冒药中都是含有违禁成分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铸成大错,所以运动员们平时在这方面都很注意,尽量避免感冒。而朴信中作为世界顶级的游泳选手,他平时的药检尤为严格,为了避免意外,他感冒时是从来不用药的,全靠硬撑。
当然这次也是如此,不过好在他烧得并不厉害,一直在38度左右,喝点热汤热水出些汗就退了,一会儿又再烧起来,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四天,后来才慢慢好转。这几天朴信中中断了工作,一直在家休息,爸爸妈妈悉心照料,后来姐姐也来了,倒让他很不好意思。其实他这次病得并不重,但是精神状态却极差,夜里睡不着觉,白天又总是发呆,有时候跟家人说话说到一半就走神了。他也不想这样让家人担心,可是这个时候他又实在笑不出来。这几天全家人都看出了他的反常,但他又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安慰大家说他没事,心里想着自己要赶快好起来,不要让家人担心。
这天晚上,朴信中靠在床头休息,姐姐朴慧珍坐在床前陪他聊天,眼看着弟弟又出了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弟弟。”朴慧珍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吧,我也不知道。”不是他说谎,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是空的,根本不知道想的什么,或者就是什么都没想。
“弟弟,你不是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要看新闻的吗?这几天怎么不看了?”
朴信中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他垂下眼睛,淡淡地说:“没有什么好看的,就不再看了。”
没有什么好看的?朴慧珍看他这副样子,突然间心念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又很不确定。杨扬谈恋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当然也知道了,再联想弟弟生病的时间,还真是挺巧合的。
“对了,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一个人很孤单,想要谈恋爱吗?现在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谈恋爱?”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朴信中被这个问题问得傻傻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说道:“谈恋爱也没什么好的,还是好好训练吧,这次世锦赛如果能拿到好成绩,说不定就有赞助了。”
“嗯。”
朴慧珍点点头,没有说话。从这时开始,她的心里已经存下了疑问。
如果你是女孩子,我一定要追你,在伦敦的时候,杨扬曾经这样跟朴信中说过。原来朴信中一直不明白他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到底是想说喜欢自己呢还是不喜欢?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懂了,杨扬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女孩子,我一定要追你;但是你不是,所以我没有喜欢你。
而对于朴信中来说,他是喜欢杨扬的,这一点他自己非常清楚。虽然以前他也清醒的认识到他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但是陷入感情的人都难免心存侥幸,就连理智如朴信中也是如此,有时候他也会憧憬他们两个的未来,虽然想象出来的场景有些模糊不清,但也同样洋溢着幸福甜蜜的味道。而现在,他所有的侥幸、所有的幻想,通通被现实击得粉碎,让他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可能。
二月初,朴信中终于启程赴澳洲训练。本来他上个月月底就能走的,却因为生病延迟了一个星期。这次他带领的是全新的团队,只有他的私人助理没有换,还是那个在上海长大的中国通李隆基。到了澳洲之后,一切如旧,还是原来的训练中心,还是原来的麦克教练,还是原来的选手公寓,可朴信中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7章
二月份的布里斯班正是夏天,强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地,让朴信中觉得有些刺眼。今天是他抵达澳洲的第一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打扫房间,这个房间从去年他走了之后就没有人住过,现在需要好好收拾一番才行。这时朴信中正在客厅擦地,他看到李隆基从阳台走出来,手里拎了个旧玻璃缸,拿出去扔掉了。
朴信中没有说话,他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杨扬带了一大捧花来看他,而自己还包了红包给他,宾主尽欢,满室欢笑。而杨扬带来的那一大捧花,就是养在被扔掉的这个玻璃缸里。鲜花一早就枯萎了,而后来那个玻璃缸也被磕坏了一个角,于是今天李隆基就把它扔了。朴信中在心里默默想了想,还有几天就又是春节了,只是今年他不会再来了吧?由于有意的自我封闭,朴信中直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杨扬今年不会来澳洲冬训了。
第二天,朴信中的训练正式开始,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调和残酷。伦敦400米赛场上的那枚银牌是他的遗憾,他不甘心,现在他重新燃起斗志,想要在今年的巴塞罗那世锦赛上,以自己最好的状态跟杨扬再比一次,因此他在训练中很自觉也很刻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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