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吗。”
“你全家都是娘们儿。”眼也不眨的就直盯着令景然修长的手拧开药瓶子,唐苏颐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伤口道,“这次可就给我专心点上药啊,别把我弄疼了,你知道的吧,我怕疼。”
“那么多废话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等小的养好病再杀也不迟啊,”唐苏颐没皮没脸的样子十分欠揍,“而且……”
令景然没兴趣知道转折的内容,便将他衣物解开为之上药,那不消停的主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无视,仍笑得一脸痞气,“被大人亲手了结,唐某死而无憾。”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唐苏颐你要分分清楚。”令景然手的力度重了些,但还是避开了伤口严重的部位,即使如此还是痛得唐苏颐大声嚷嚷。
“大人教训得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唐苏颐有些倦,伏在窗前的小桌子上打起盹来,眯起眼睛后周身的感觉变得敏感许多,觉察背上那人的手时轻时重,一点点地将药膏上到伤口上,冰凉的药膏和隐隐辣着的伤口让唐苏颐忍不住细细呻吟。想着令景然的手,怎么也不像是取了无数人性命的一双手啊,可唐苏颐还是会禁不住想,若是真被这么一双手给了断,自己也许真的没什么怨言吧,若要纠结理由,唐苏颐不知晓,也懒得去想那么多。迷蒙间雨声渐小,唐苏颐口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发出一声干涩的咳嗽,“好渴啊。”
背上的手已经离去,唐苏颐心想这人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宛如这夏时阵雨,急促得让人来不及挽留。转念一想,自己明明身处他家,还萌生出留客的想法,真是够可笑。
这时候那只手却又出现在眼前,桌子上多了一杯水,唐苏颐抬眼正对上令景然的冰冷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局促半天才轻声道了个谢,“谢谢。”
令景然颔首,没有答言,唐苏颐喝了一口水又说,“你还没走啊。”
“这话该我问你。”令景然坐在对面,眼睛望着远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唐苏颐愣了愣旋即明了其中意思,“恐怕还得叨扰一段日子。”
“没有人说起过你很不要脸?”
“有啊,令大人现在不就说过了吗。”
“就你这样,总有一天要吃大亏。”
唐苏颐一口水就直接给喷了出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哈,我说你怎么跟我爹一样。”
下一秒唐苏颐就后悔了,笑容生硬的凝固在脸上,而自己喝下的那口水一点不剩的喷在了令景然的衣襟上。令景然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他,仿佛要用眼神杀了唐苏颐一般。
“我、我错了!”唐苏颐忙起身准备为令景然拭掉水渍,却一个趔趄栽到对方胸口前,这时候唐苏颐还不怕死的想象若是把头贴近就可以听见令景然这座冰山的心跳声了可不是,但也是有心无胆,挣扎着站直身子干脆就用自己的衣袖帮对方擦拭干净,头就那么一直低着,有几分歉意也有几分尴尬,一句句对不起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小声极了。
“你是故意的吧。”令景然的脸近在咫尺,似乎连他呵出的气息都能感受到,一向厚脸皮的唐苏颐都有点脸在烧的感觉。
“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大不了我也让你泼一次水罢了,这般公平,如何?”
“我说了你这样决计会吃亏的。”
令景然的手一把掐住唐苏颐的脖子,稍加施力,直接就把他给拎了起来,唐苏颐呼吸艰难,拼命吸着气,脸也因缺氧而变红,令景然若再用几分力气,唐苏颐这条小命就给搭上了。
令景然也没想让唐苏颐说话,自顾自开口道,“有些事情是扯不平的,欠了就是欠了,不可能完全还清。”
唐苏颐不知听没听进去,一个劲的挣扎着,口齿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半晌令景然松开手,唐苏颐的脚这才着了地面,再也没力气贫嘴,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呼着气。
“我所说的,你可听清楚了?”
“清楚了。”
“都明白了么?”
“明白。”
“给我记住别忘了。”
“是,小的自会记住。”
“蠢货。”
“是……”唐苏颐反应过来上了当,可方才吃过苦头,眼下也只能瞪着眼前这个毒舌的家伙在心里问候他先人。
而后就这么无聊的耗着时间,唐苏颐看着令景然而令景然却看着窗外的树与花,从刚才开始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唐苏颐心里有一些话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又不甘心就这么咽下去。
“令景然……”
“说。”看风景的人这才回过头,依旧是淡淡的望着唐苏颐。
唐苏颐完全是无意识叫出这个名字的,现下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于是摆摆手道,“没什么,口痒而已。”
令景然无所谓的点了下头眼神又不知飘到何方,唐苏颐还惦记着昨夜的那个绮梦,梦里头的令景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平日里的淡漠,与自己耳鬓厮磨,缠绵厮守,以至于醒来时唐苏颐险些以为那都是真的。事后冷静下来,不止一遍的问自己这是何故,打从见到令景然那一刻起思绪就被他给牵动,可是这种事情不好开口,又该如何开口,纵然有千百心结,眼前的人根本不知晓,恐怕也不愿知晓。
“对了,我会看手相,令大人把手借我一下可否?”
本以为令景然会拒绝,没料到他却把手伸到唐苏颐面前,这样近距离观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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