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只要他神智清醒,就能很笃定的说过去了多长时间。
心事重重的走过湖面,连多看一眼水底巨乌贼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去了魔药教室。画还是画,午后的日光透过树阴照射过来,水面有些轻微涟漪。
几乎就在下一秒,地窖的门毫无预兆的开了。
斯内普站在门口,抬起的手臂正慢慢放下来,袖中的魔杖也在手腕翻覆间收了起来,那冷硬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被魔药熏得发黄的眉角微微一挑,犀利的视线已经在瞬间扫视了整个房间后重新平和下来。
然后,他关上了门。
既然穿成了画像,那么就好好的当一个背景罢,不管这副画像是谁的,都不能改变他只是一件魔法物品的事实,一个简单的咒语,就可以让他彻底消失。
想必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也很清楚,否则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画像藏得那么严实?
要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并不仅仅是霍格沃兹的创校人,他还是伏地魔的祖先,也是最有名的黑巫师,如果他没记错,《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说过,斯莱特林最后与三位好友闹翻了最后一个人离开了霍格沃兹,连死在哪里都没人清楚。甚至魔法界之后几百年都搞不清楚斯莱特林的后裔在哪里,等到魔法部发现并找到他们的时候,早就已经没落到连麻瓜都不如,一代又一代的暴躁苛刻与近亲通婚几乎毁了这个伟大的血脉传承。
这样的斯莱特林后裔,谁会承认?
如果不是伏地魔,谁会记得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有后裔?
他一个没能耐又不是正牌的画像,自然不会妄想改变剧情拯救哪个人物,伏地魔已经疯狂到把灵魂撕成了好几份难道还指望他面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保持敬意?邓不利多是个慈祥睿智的长者可惜这是对格兰芬多而言,经历了整整一年的密室事件后救世主跟他的朋友难道还对萨拉查.斯莱特林有好感?只怕这个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都咬牙切齿咒骂他疯子似的将一条蛇怪藏在这座城堡里吧?
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当背景。
“green?”
“啊。”回过神来,掩饰般的微笑,“那是谁,我好象没见过?”
“格兰芬多的胖夫人,我们这边的名人那——”
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真的很想跟这个沉思的贵族肖像说一句你这讽刺的意味跟斯内普教授很相似。
“是挺有名,很多巫师都会记住她。”
能不记住吗?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要面对这副守门的画像整整七年。
从怀特骑士的画像里看过去,胖夫人正在苏伯里妇人那张画里很是激动的对着旁边画框里的海格里斯吼些什么,她的年纪看上去不大,却穿着类似古希腊白袍服饰,露出大半个圆滚滚的手臂,很是凶悍的模样。
“除了半夜,也就放假的时候胖夫人才过来逛逛。哦,也就是她,换了我可受不了那群精力充沛惹是生非的孩子。”老人带着他的鹦鹉也到这副画像里来串门了。
“她根本听不懂海格里斯说的话,她还能吵得起来?”
“几百年了至少,因为她一直想进海格里斯的画里。”
觉得自己头上的黑线更多了,努力控制住嘴角眼角的抽搐:
“可是,我以为,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
“没错,所以她更好奇了。”
——神奇可同山怪媲美的格兰芬多,
“啊?小家伙你说什么?”
猛然一惊,刚刚不是脑子里想的,居然还说出嘴了?
当暑假过去一半的时候,邓不利多终于从校长办公室的壁炉中钻了出来,他看上去非常愉快,跟校长办公室里的画像一一打过招呼后,羽毛笔唰唰的写下一行字将羊皮纸折好递给福克斯。刚刚结束一趟旅行的凤凰带着几分哀怨的目光注视了下自己的主人叼起羊皮纸就原地消失了。
没过一会福克斯再度出现,停在梧桐木架子上闭目养神。
就在邓不利多开始吃第三个柠檬蛋糕时,校长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像是带着一阵风大步走进来,气势之盛使墙上的所有画像都忍不住侧目。
一个水晶球被丢到了校长办公室的桌子上。
“你交给我的好工作,校长……”
阴冷又干巴巴的语调显然蕴藏了极大的怒火,正极力抑止着。
邓不利多眨了眨眼睛。
他是意料到西弗勒斯会很恼火,但是显然这怒气值超出了他的预计,还有这个水晶球又是什么玩意?
老人好奇的放下蛋糕,伸手拿起了那个很小的水晶球,半月眼镜后湛蓝眼里犀利的光一闪而没,依旧笑mī_mī的抬头问:
“亲爱的西弗勒斯,镜像水晶球是魔法部明禁物品,你要给我看什么?蛇怪的生活习性吗?我听家养小精灵说了,它很乖巧,整天趴着不动,当然还要感谢西弗勒斯你的魔药,否则它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假设你没有把那条脑浆早已经被鼻涕虫吞完的蛇怪忘到脑后去就该记得你才是校长,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不同意将蛇怪留在学校里,可是很明显,除了这座城堡以外,它无处可去。”
“邓布利多,我可以假设,你认为我使用魔法部明文禁止的镜像水晶球就是为了跟你讨论那条早就该死直到现在一直没死的蛇怪吗?”
邓不利多眨了眨眼睛,再次往嘴里塞了块柠檬雪宝后才语气愉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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