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绍雄一笑,“许少爷舍不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他要是赢了,你可什么都捞不着。”
牧邵雄说完,见许竟晖仍是有些犹疑,便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少爷,这个世道有一条铁律,心软的人,从来都争不到最美味的果子。”
牧邵雄话音刚落,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慌慌张张从后面钻了出来。
“大哥,不好了,陈董受伤了!”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有片刻的怔愣。也就是短短那么一刻,王达厉暴然而起,把还在那儿分心他顾的两名对手合身扑下了战台。
三具魁梧的身体同时扑倒在地,在地板上砸出一声悚然巨响。
王达厉一个骨碌翻身而起,双臂上曲,扣住近前一人的两个臂膀往后一拉一扣。只听得咔地一声,那人的痛呼还没能出口,两个肩膀却已经被生生卸脱。他一击得手并未松懈,就地一个翻身,伸腿便勾住另一人的脚后跟,迎着那人的膝盖正面一脚便踹了过去。
骨头碎折的声音夹杂在惨痛的哀嚎里,听着尤其让人牙酸。
一屋子的人谁也没有预料到这陡发的变故,等回过神来,王达厉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朝许竟晖直直地走了过去。
一旁的彪形大汉们被这人的凶狠所慑,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王达厉五指一张,狠狠地扣住许竟晖的脖子,黑亮的眼里满是嗜血的凶光。
“许少爷,愿赌服输,带我去见人!马上!”
严实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轰然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两条狼狈的身影滚落进来。
花锦浩条件反s,he地动了动,又握紧了手中的刀。他只知道陈海昌出去裹伤了,但他完全没有意识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破门而入的是谁?所有的人、物都像是蒙着一层迷雾,让他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尖锐的耳鸣声折磨得他几乎要疯掉。
地上的两人还在翻滚呻吟,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背着光朝这边大步走来。
花锦浩抬了抬无法聚焦的双眼,微微仰起了头。
“王达厉?”
“是我。”
强撑着的那口气猛然一松,力气便迅速从四肢百骸里流散。
王达厉看着人就那么颓然歪倒,吓得连忙扒开一旁翻倒的小几迅速地蹲下去。他扶住花锦浩,紧张而又迅速地来回检视了一遍,所幸并没有发现什么要命的伤口,只除了左手掌心里有一片触目的烫伤。
看到这人汗水淋漓的脸庞和s-hi漉漉的头发,酸涩愤怒的情绪在心底来回翻滚。王达厉小心翼翼地从花锦浩手中取下刀子,一把将人抱起。
黑色的头颅难得柔顺地靠到了他的肩上,仿佛终于找到了安全的庇所。
王达厉抱着人一声不吭就往外走,跟站在门口的许竟晖擦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愤怒的眼神。
牧邵雄怏怏地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陈董的伤谁来负责?就白挨他们一刀了?”
许竟晖到这会儿脖子都还难受,他相信王达厉刚刚再用点力气他这脖子早断了。那个时候,这人是真想一把掐死他。
“不让他们走还能怎么样?你以为这么轻易就能把人一锅端掉?”
牧邵雄眼泛凶光,“真要闹掰了也没什么可害怕的,我们双方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一个?”
“第一分堂要真那么好对付的话,也用不着让我跑来花心思试探他们了。放心,他们迟早要屈服,咱们手上马上就会有更重的筹码。”
许竟晖说着转过身来,他情绪很差,脸色也很差。今天这一步棋走得失败。他一直以为这两人之间顶多就是传两句似是而非的笑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牵绊。但今天这一遭让许竟晖明白,是自己看走了眼。
等在外头的两个兄弟见王达厉光着上身抱了个人出来,不由得都吓了一大跳。
“大力哥,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赶紧去医院!”王达厉把人抱进车里,刚坐定了又问道,“车上有没有什么治疗烫伤的药膏,先拿过来应应急。”
一个小弟忙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药箱,找出药递到王达厉手上。
王达厉展开花锦浩的手心,一片的红肿燎泡,不由得狠狠地骂了一句。然而沾着药膏才碰上,花锦浩的手就跟着缩了一下。
王达厉捉住他的指尖放缓动作。“忍一会儿,我尽量轻点。”
花锦浩硬捱了那么久,这会儿皮肤敏感得连衣物的覆盖都要难以忍受。手心的烫伤他早已觉察不到痛了,倒是王达厉这若有似无的碰触让他苦苦压抑的渴望又重新翻滚上来。他浑身焦灼难耐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只能凭着本能用脸挨蹭王达厉的脖子。
王达厉也知道花锦浩情况不对,但这一路上气急败坏的,压根儿没注意到是这个不对。
妈的!陈海昌个死瘪三,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使。往后最好不要让他王达厉碰上,不然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王达厉气咻咻地骂着,从肩膀里捧着花锦浩的脸让他抬起头来,感觉喉咙里痒痒的,连话都说得干巴巴的一点底气也无。
“再坚持一会儿,咱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花锦浩睁了睁s-hi漉漉的眼睫毛,又闭上眼去。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让他很不满意,他微皱着眉心,又开始蹭王达厉的手心。本来白净的脸上一片火热的红云,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气息。
王达厉被那气息烫到,手都有些发颤。刚刚一通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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