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邀约,转而跟顾永年发信息道歉。
收到信息的顾永年心情极差。
他本来准备今晚跟展瀚冬摊牌的。
晚上回到家,果然没见到展瀚冬。展瀚冬在他的家里总是来去匆匆,自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顾永年把他的洗漱用品收拾了一下,又翻出几本书,几条内裤与领带。东西都很简单。他看着这些物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跟他维持了数月的床伴关系。
也许比床伴还要复杂一点。他们可以互相讨论工作上的问题,展瀚冬还常常跟他请教如何处理工作和人际关系。虽然这些问题往往令顾永年性致大失,但偶尔想起来,也有它有趣的地方。
他当然知道展瀚冬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有范景在前,顾永年很难走出来。
他是在年会上认识范景的。当时范景已经在公司里干了大半年,是部门优秀员工代表。顾永年记得那是个很精神、很挺拔的青年,声音好听,年会上还做了主持人。顾永年对他留了点儿印象,之后又无意发现,两人竟是大学校友,于是便有了攀谈的话题。
范景很擅长聊天,和他说话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顾永年虽然无比小心,还是一点点地陷了进去。
公司里的许多人都知道,顾总很欣赏范景,各式各样的流言纷纷传开,范景不在意,顾永年自然更不在意。在两人交往一年之后,那些议论的声音消失了——因为范景结婚了。
顾永年万没想到自己会身经这样的背叛。范景说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居然玩得那么认真。
他仍旧爱他,却也恨他。
翻着展瀚冬的那几本书,顾永年在想自己是不是把对范景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了。
虽然和展瀚冬开始的时候,范景已经是过去式,但展瀚冬太喜欢用“我是范景”这句话来撩他了。
他想了又想,认为即便有所发泄,都是展瀚冬自找的。
准备休息的时候发现拿回家看的文件放在了车里。顾永年便下了楼,到车库去。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很细的雨丝,缠在路灯的光柱里,散得好似雪一样。
展瀚冬呆坐在路灯对面的长椅上,一声不吭地喝啤酒。
顾永年还以为他已经回家,看到他这样出现,不禁有些惊讶。他记得展瀚冬酒量是不太好的,犹豫片刻后慢慢走过去。
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够好了。对一个不太尊重自己的下属,一个喜欢挑自己不爽的事情调`情的炮友,这样还不够么?
“出什么事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展瀚冬抬起头来,因为喝多了酒,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他茫茫然地看着顾永年,好一会儿才认清楚眼前的人。
顾永年正巧挡着路灯的光,他看不到他的模样。
“别喝了。你明天还想请假啊?因为喝醉不去上班,你也太……”顾永年唠唠叨叨。
展瀚冬将手里的啤酒罐子一扔,猛地一把抱住了他。
顾永年一个趔趄,差点压着展瀚冬倒在椅子上。
“……搞什么!”他怒道。
展瀚冬将脚下的空啤酒罐踢得哗啦乱响,在飘着细雨的夜里分外嘈杂清晰。
“……为什么不是我?”他将脸压在顾永年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声音嘶哑地问,“为什么我不可以!”
顾永年:“什么?”
他感觉展瀚冬似乎快要哭了。
“为什么他可以,我偏偏不行?”展瀚冬抓着他的外套,不让他挣脱,“我不好吗……我不够好吗?”
他力气太大,顾永年的腰被他掐得都疼了。
但他心头却忽的一片雪亮。
啊……原来如此。顾永年喟叹一声,温和地抚摸着青年的脑袋,给他抹干了头发上的雨珠。
笨拙、幼稚,但又天真、诚恳。顾永年自然知道自己是有魅力的,无论模样身材财力家世这样的外在条件,还是谈吐举止这类内涵,他自问都不逊色于任何人。展瀚冬是他的下属,又是与他厮缠过的人,自然会比别的泛泛之交更清楚他的魅力。
因而会爱上自己,也是无可避免的。
在这一刻,顾永年突然有点心疼起展瀚冬了。
这个人居然投入了一场不可能有结局的爱情。
他将一口气叹了又叹,只差没有千回百转。展瀚冬仍旧抱着他,乖乖让他摸脑袋,鼻子一抽一抽,喃喃地说着听不清的话。顾永年的心又软了一点,轻捏着展瀚冬的耳朵。
“上楼吧。好好睡一觉。”他的语气也万分温柔,“睡醒了你就清醒了,别的一切都不重要。做人不能太执着。”
也不知展瀚冬是否听得明白,但至少乖乖跟着他站了起来。顾永年脱了外套罩在他脑袋上,转身去车里拿了文件才和他一起上楼。展瀚冬一身酒气,似是仍旧不太清醒,依靠在电梯里,眼神很茫然。
将他赶到卧室里洗澡的时候,展瀚冬又开始缠着他了。抱着他脖子咬他耳垂,舔他的锁骨,将他手指深深含进喉咙里。顾永年被他这么炽烈的示爱和挑逗弄得也有点不好受,干脆将他推在浴室的墙上,扒了裤子。
在浴室做并不是第一次,顾永年这么温柔,却是罕有。
微凉的粘稠液体倒进手里,他略略搓开,摸进展瀚冬的臀缝里。许是因为他喝了酒,或者是太兴奋,双臀之间的缝隙也热了起来。展瀚冬随着他的动作,夹着他手指移动。
顾永年小心谨慎地把指尖按在那一处,一点点、一点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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