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行行可棒的咧,放假第一周就把作业都做完了,他还说,这样如果爸爸带他出去玩也不用担心作业了。」
习铮内疚的望着熟睡的儿子,习莹莹自知失言,赶紧出声安抚:「唉呀~~没事的,他知道你忙,况且跟婆婆玩也很开心啊,你别想太多,快去睡吧。」
习铮点点头,朝关门离开的母亲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关了台灯躺下,在黑暗里凝视熟睡的习谦行。
十年光阴,十年聚散。
如今他仍会梦到李柏庆、林姿幼、任家两老……甚至任玦珩,他们在他的梦里依旧维持着10年前的模样,说着令人撕心裂肺的话。
可他不恨他们,一点也不,如果人一生经历的劫难是注定的,至少在经历了这些之後,他并不是一无所得。
若不是任玦珩,他早就死在10年前那晚的浴室里。
因为他的命是男人救回来的,所以现在的他,肩上背负着两条命,两个人生,两个人的未来。
困意慢慢袭来,在朦胧中,他似乎听到男人的声音,於是回忆的风也飘回10年前那个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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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鲜币)79、不会在一起
任玦珩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他:「谁告诉你的?」
「那天问柏达志宪哥住哪间医院,我说想去探病的时候,他问了一句:你怎麽会知道志宪哥住院的事?这话不是很奇怪吗?那天我人就在场,亲眼看见他被你一掌抡在墙上,流了那麽多血,肯定要住院的不是吗?除非,除非他根本没有去医院,而是……死了。」最後两个字轻如鸿羽。
任玦珩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露出似笑非笑的淡漠表情,等他说完,才继续用纸帮他清理沾着jīng_yè的yīn_dào跟大腿根部,彷佛刚刚听到的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讯息。
任玦珩把两人都弄乾净,才打开厕所的门,习铮跟着他走出去,脚还有点发抖。
回到座位,刚刚那些围聚着打牌的人已经下车,车厢里除了他两空无一人。
任玦珩放倒椅背,一屁股坐下,悠闲的翘着脚。习铮虽然没得到男人的答覆,却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臆测没错,这会儿内心七上八下,想说甚麽又不知该从哪里起头,只好将视线移向窗外。此时太阳已升至高处,耀眼的金光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猛地回神,透过窗户的返照,发现身後的男人正望着自己。
「小铮,」任玦珩在这时开口,习铮背脊一颤,竟不敢回头,於是轻声问道:「甚麽事?」
「如果不牵扯上你妈,如果我们是在另一个时空相遇,如果我们的开始不是那甚麽鬼约定,你会不会接受我?」
习铮垂下眼,任玦珩依旧透过车窗望着他,火车磨擦铁轨的声响从未如此刺耳。
「我不知道,不是因为我讨厌回答假设性的问题,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习铮的手搭着窗沿,目光重新回到窗户上,与车窗上的男人四目相对,「如果不是因为我妈,我们不可能再次相遇,如果我对你的印象只停留在第一次上床的那会儿,说实话,我那时候很讨厌你,或者说,很怕你。」
「因为跟你住在一起,对你的了解加深,我对你的印象才慢慢改观。」
「所以我不知道,如果失去这些相处与了解,另一个时空的我会不会接受你。」
男人沉默的听着,似乎因为任玦珩显露出前所未有的耐性,习铮终於能慢慢道出埋藏在心里的感受。
「老师,我喜欢你,因为你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官能享受,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对性是多麽渴求;你会喜欢我,因为现在的我正是符合你喜好的年纪,可有一天我会老,变成街上随处可见的中年大叔。」
「你看,我们对彼此的喜欢都不纯粹,注定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但我还是觉得我们很幸运,能够在人生的某段时间里遇到彼此,在我们都符合对方喜好的时候遇见彼此。」
「老师,你常说我自私,眼里除了我妈谁也看不见,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一年之约结束後,被伤的最深的人是她?她是个每天都在害怕脸上因为年纪多长一条细纹的脆弱女人,她老公很早就死了,之後接近她的男人也都不怀好意,但她从不放弃,她最大的愿望是嫁一个有钱老公,这样她的儿子就能专心读书不用分心家里的生计,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各种男人约会,即使被人说肤浅也不在意。」
「老师,我知道我妈很天真、没甚麽大脑,不是你眼中称职的贤妻,但我也知道,她流过多少眼泪,吃了多少苦,才把我拉拔长大,如果我不护着她,谁会护着她?如果我不偏袒她,谁会偏袒她?一年後,当她知道真相,又必须再一次面对深刻的情伤时,谁能安慰她?」
「老师,谢谢你给我们一个栖身的家,给我母亲一时的安慰,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激情,这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等我有能力,一定会把我们欠你的加倍还清……」习铮的声音低下来,自知这些话自私又护短,任玦珩也是此事的受害者,任家不仅涉及商界,在政界也十分活跃,这样的家族不能容忍丑闻沾身,任玦珩为了隐藏自己的性癖,肯定过的很辛苦,至终连结婚对象都不能选其所爱。
火车缓缓靠站,月台上显示着此站名称,原来他们已经离原本的城市几百公里远。
任玦珩突然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起身,大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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