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用可怜的恳求的语调说:
“法兰西斯,求你放下刀。”
“不……”
“法兰西斯,你就不能让我这个受伤的人安心地躺一会儿吗?”
“不……”
“法兰西斯,我命令你把刀放下,否则的话……”
“瓦尔特表兄,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我有献身的勇气和力量,上帝会张开双手拥抱我。但是,您是有决定权的,您还有机会可以和上帝争夺一下我未来的几十年岁月。”
莫尔望着她果断决绝的侧脸,这勇敢的行为让他瞠目结舌。
瓦尔特无计可施地垂下了头。
安斯艾尔此时把手放在目瞪口呆的同伴肩膀上。
“差距太大了。”
“是的。”莫尔瞪着眼睛说,“她就像是胜利女神的化身。”
法兰西斯命令士兵们退回去,而瓦尔特默许了。
“谢谢您,法兰西斯小姐。”
公爵小姐正扮演着悲壮的献身者角色,对于这句道谢没能做出回应。
可安斯艾尔在这位姑娘的嘴角看到了愉快的笑容。
上帝,如果不是这个角度可能还看不见呢,至少她的表兄就不可能看见。
瓦尔特面色灰败地看着猎物从爪下逃脱,等安斯艾尔和莫尔离开巷子一会儿之后,法兰西斯丢掉手中的匕首扑上来抱住了他。
“对不起,瓦尔特表兄,您受伤了,这真可怕。”
法兰西斯紧紧抱着瓦尔特的脖子,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骑兵团长恼怒地挣扎了一下,可碰到姑娘柔软的胸脯就退缩了。
“好了,我认输。”
瓦尔特垂头丧气地道:“他们已经跑远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法兰西斯从身边抽出一条白色的绣花手绢按住瓦尔特肩膀上的伤口。
血很快就把手帕染红了,骑兵团长一边做出痛苦不堪的表情一边暗示士兵分头去追赶逃犯。
那些忠于职守的男人收到长官以眼神和手势下达的命令,不动声色地转身追出了小巷。
“我的哥哥,您在干吗?”
“我的手抽筋了,亲爱的妹妹。”
“可您神色紧张,胡乱比划些什么呢?难道您还没有放弃对付伯爵和莫尔先生么?”
“呃,不……”
瓦尔特一把抓住法兰西斯的手腕对边上的士兵说:“送这位小姐回帕特立克斯公爵府,注意你的礼仪规范。”
“是,大人。”士兵大声答应。
“我不想回去。”
“你可以不想,但必须回去。”瓦尔特没好气地说,“我不准你再像个野姑娘一样在外面跑来跑去了,走吧,把她送走。”
士兵上来胆战心惊地请求这位小姐挪动她尊贵的步子,并且诚恳地表示如果法兰西斯拒绝了他会非常为难。
等到公爵小姐上了路边的马车后,瓦尔特就又好像获得了新生,连肩膀上的伤口也完全不痛了。
“追上他们,他们肯定跑不远。”骑士先生兴致勃勃地发号施令,“封锁所有的路口,决不能让他们逃走。”
他绑紧伤口,亲自骑上马追赶逃犯。
现在让瓦尔特先生感到非常不愉快的是,安斯艾尔这个平时一副体弱多病、随时会去见上帝的男人,如今却跑得比兔子还快,才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和莫尔就不见踪影了。
瓦尔特不得不承认他演技超群,上断头台就像上舞台一样。刚才他在台上表现得多勇敢,征服了多少同情心泛滥的白痴。
骑兵团长用力打了一下马,不顾一切地在路上狂奔,和他一样嚣张跋扈的坐骑随心所欲地踢翻各种挡路的东西,包括行人。
这是多么戏剧性的一天。
即使凡事不动声色的国王陛下看见了也会感到兴趣盎然,这比那些轻松愉快、谈情说爱的有趣多了,甚至比科克船长环球航行、勇敢旅行的故事更有意思。
当然,被事件牵连在内的人肯定是不会这么觉得的。
莫尔和安斯艾尔正在紧张地逃亡,他们处于一种险象环生的状态,只要短缺了一个幸运筹码这场赌博就会输个精光。赌上一切的最后几十分钟可能是人生中最艰苦和漫长的。
莫尔已经可以闻到港口飘来的海浪味了,也许只差几步他们就能踏上那艘安得烈仔细描述过的、船头与众不同地装饰着海妖雕像的帆船,可命运女神总喜欢在最紧急的时候伸出脚来绊人一跤。
瓦尔特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还是赶上了。
这种孜孜不倦的精神确实应该用来增长知识学习技能,可“勇敢的”骑兵团长却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出坏主意陷害别人上。当瓦尔特第二次在路上拦下这两个亡命之徒的时候,心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高兴。
这一次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从马上跳下来。
我们勉强称那个是身手矫健英姿飒爽的下马动作吧,瓦尔特从身边抽出自己的佩剑。
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个英勇不逊于他、体力也很好的士兵一直跟在横冲直撞的马后面跑过来。
“借你的剑用一下。”
瓦尔特脱掉外衣,并把帽子扔在地上。
他看了手中握着雕花手枪的莫尔一眼,又把眼睛转向了安斯艾尔。
“伯爵——啊,现在也许不应该这么叫你,但是我对贫民窟出来的下等人没兴趣。请给我点面子,拿起剑应战。”
安斯艾尔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可他如果表现得愁眉苦脸就称了这个男人的心。这是他决不希望看到的,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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