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在?」
「他们过世了。」唐振东不安地回答,上官锦的声音很好听,深邃的眸子不时打量他,不知在想什麽,那紧抿的唇带着几分威严,他难以自制的忐忑起来。
上官锦面无表情地又问,「你是哪里人?」听他的口音不像这里的,莫名的有些亲切……
「荆州。」
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淡绿色的液体顺着细腻骨瓷的杯子染开,上官锦那张精致得如天神一般的面庞有了裂痕,深邃的瞳孔宛如波澜起伏的潮水,仿佛回忆起什麽一般。他沈默起来。唐振东也沈默了。
上官锦抬起头望着唐振东,低沈而磁性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你身上的伤怎麽会事?」他看起来是习武之人,却浑身是伤,难道是惹了一堆麻烦?
「为了要工钱,跟老板发生了一些冲突。」唐振东垂着头说,上份工作是在餐馆,洗盘子洗碗什麽事都做,就怕被赶出去,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的脸吓到客人,而被赶走,且因为要工钱被殴打一顿。
上官锦一怔,漂亮的眸子里依旧没有波澜,不过清楚他留在府里没什麽不妥,固然没再跟他交流,只是看他青紫的身体,默默地递给他一盒药膏。
唐振东疑惑地看着他。上官锦神色淡淡,月光从窗户的格子中间照进来,在他冰冷的俊美面庞上投下一道柔软的黄色光芒,他说:「这药对伤口有用。」
习惯於别人冷眼的唐振东诧异地瞪大眼,声音颤抖地说,「谢谢你。」
「出去吧,你要做什麽,李管家会安排。」上官锦朝他挥挥手,不再看他一眼。
唐振东轻轻地舒了口气,起身跟上官锦告辞,然後就去见李管家,李管家很快的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
☆、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02
有事做每天都过得充实。因为李管家安排了许多活,大概是看他不顺眼,有这样面孔的自己的确不受待见,而他早已习以为常,虽然只是五年而已,却为了活下去被迫习惯起来。
不过,事情比所想的还多,一天忙到晚都做不完。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一躺到床上就直接睡过去,烦恼什麽的根本没空想,然後天没亮就爬起来,去後院里劈柴,木柴堆了一屋子,天天劈都劈不完。
李管家说八天内没有劈完,就让他收拾包袱回去,这里不需要没有力气干活的杂役,因而卖力的将份内的事做好。
因为唐振东的到来,後院里的杂役都议论他,说他这麽丑怎麽会进来靖安府,每天只会闷头劈柴,劈得大汗淋漓,而那张脸出了汗更丑,直接盯着要吓死人。
不过,尽管丑却做事卖力,手上的一部分活丢给他也没怨言。等李管家过来,又赶忙抢过唐振东的功劳在管家面前显摆,因而常常抓到他们偷懒的李管家,还难得夸他们一番,只是连带的也夸唐振东。
这让部分人不爽,一个刚来几天的新人还敢出风头。几个杂役低头议论起来,看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知道他们在打坏主意。
唐振东擦去脸颊上的汗,好不容易劈完今天的量,正准备去仓库帮忙卸货,几个身材魁梧的杂役走过来,眼底透露着一股不善的光。
「你们有什麽事?」唐振东问。
「动作那麽慢腾腾的,你没吃饭吗?几个时辰过去,才劈了这麽点柴。」一个英挺的青年双臂环胸,不耐烦地看着他,他是管着後院的管家张豪,算一个头儿。
唐振东瞟了一眼张豪,说:「我卸完货会继续。」
「有什麽好卸的,就你这样磨蹭的人,过去也是帮倒忙。」张豪轻蔑地瞅他一眼,将一堆衣衫砸他身上,「与其做那些,不如把它们洗了!」
唐振东敛下浓密的睫毛,不卑不亢地说,「李管家说我负责劈柴跟卸货。」
「拿李管家压我了?你是傻还是蠢,後院的事,是我说了算。」张豪怒气冲冲,似乎想不到新来的杂役,会不听他这个老大的话。
唐振东隐忍着,尽量平静的面对这些,「事情总有先後,我要忙完别的事──」因为帮他们,自己的活倒被耽搁了,他不想没做好自己的工作,又去帮别人。
可张豪不打算善罢罢休,他想让唐振东对他俯首称臣,尤其在很多属下面前,以至於骑虎难下,义正言辞地要求唐振东。「这些衣衫现在洗了!」
唐振东没有动。张豪的火气噌一下冒上来,「我说的没听清吗?你那耳朵是用来做装饰吗!」抬起手就要打他一耳光,让他当众出丑,却被唐振东一把握住手腕。
「我现在要去仓库卸货。」
张豪彻底怒了,「你果然没把我当回事!李管家怎麽让你这样的人进府,府里可是有规矩的,我今天就好好教你。」话落,一脚踹向唐振东的腹部。
唐振东灵敏地避开他!张豪想不到他会躲,紧跟着攻上去,他在後院待了七年,做了那麽多粗活,力气要比普通男子大,而教训唐振东这种还带着伤的人好比踩死一只蚂蚁。
没想到唐振东是一个练家子,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稍不留神就被击到要害,张豪尽管蛮力惊人,很快,还是落了下风,但他胜在有一群好兄弟,手掌一挥,十来个杂役冲上来。
唐振东会武,但单打独斗,加之身上有伤,不到片刻就败下阵,且为了避开攻击而扭到脚,随即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接着,头顶上传来一道饱含恶意的声音。
「跪着跟我道歉,以後我们的衣服全部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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