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之外,他并没有去了解其他的。
小老板拍拍武令朋的肩,问:“技术学得怎么样了?”
“师兄都教我了,我做得还不好。”
“没关系,慢慢做,做多了就好了。”说完后对许存道说,“你师弟刚来,有什么事不懂,你要多教教他。”
许存道还没回话,武令朋就说:“师兄教我很多了。对,对我很好。”
小老板看他着急的样子,没忍住笑,说:“知道了,你们感情好就好。”
讨论完已经过了下午六点,师兄弟两个回到实验室后,武令朋收拾东西准备走时,许存道说:“一块儿吃饭吧。”
武令朋扭头惊讶地看着他师兄,问:“师兄不和女朋友吃饭吗?”
“也不是每天都一块儿吃饭。”许存道脱下白大褂,把钱包手机塞裤兜里,说,“你也别背着电脑了,怪沉的,先放这儿吧。”
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武令朋都会把自己的包放进许存道的柜子,除非离开实验室,许存道一般不给柜子上锁。刘文清则独占了那个柜子。
这两天分配了任务之后,刘文清开始跟在许存道身后要学技术。如同一开始对武令朋的态度一样,刘文清要是不问,许存道也不主动和他说话,跟了几天,刘文清觉得实在无聊,就说要自己跑跑电泳看看,许存道就对他说你先看看书吧,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刘文清大概是觉得没面子,也没怎么问,跑了三个小时的电泳发现蛋白没动,都弥散了,终于去问了许存道,许存道去看了看,见他把正负极电源线接反了,说:“下次做到不是很确定的步骤,问问我或小武吧。”
前天刘文清又约武令朋吃饭,武令朋以没空为由拒绝了。在一起坐电梯下楼的那段路,刘文清对武令朋大倒苦水,说许存道如何如何鸟,如何如何高傲,说他得瑟什么呀,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那穿的用的都是路边摊的。最后说他女朋友不就是那个谁谁谁吗?我一个同学说,他那个女朋友在大学里头不知睡了几个男人了,就是个破得不能再破的破鞋!
开头武令朋还当作没听见,听到最后忍无可忍,出了电梯直接大步走了。刘文清在后头诶诶了好几声,他就当没听见。
那之后那个柜子的钥匙就再也没出现在公用的抽屉里。
许存道和武令朋并排走着出了门诊楼,走得很是接近,武令朋发现师兄其实比他稍微矮那么一两公分,但他没武令朋这么块儿,所以看起来更修长些。他侧面和正面看起来不太一样,因为五官分明,侧脸看起来也很立体,头发打理得很清爽,发质属于比较柔软的那种,贴在耳朵后面的部分有些卷。
因为和他直而且黑的头发风格不太搭,武令朋盯着那撮头发看了许久。
不知是不是发现师弟看自己看得出神,许存道有点奇怪地叫了他一声:“小武,怎么了?”
“没,没有,师兄您头发有点儿卷。”武令朋摆着手,说出口后脸刷地红了,低下头,说:“对不起。”
许存道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是吗?还没人这么说过。”
许存道说要带武令朋去吃粤菜,他们就坐地铁去了上下九那块儿。在长寿路站从d出口恒宝广场出了地铁站,他们沿着宝华路向第十甫路走去,宝华路是条不太宽敞的路,但人很多。走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就被人潮分开了,许存道走得快,武令朋反应又慢,意识到的时候,他就看见师兄走到了前方十几米的地方,心里一着急,想往前赶,但块头太大,不慎撞到了一旁的小姑娘,人捂着被他撞疼的肩膀,惊惧地看着他高大威武的身躯,双眼蓄满恐惧的泪水。武令朋又是点头又是鞠躬,说了好几十遍对不起对不起,直到感觉手被拉住,转头一看,许存道又是那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她都走了,你往哪儿鞠躬呀?”
那之后,许存道就没有松开他的手。武令朋傻傻地被当成了儿童被牵着走,当意识到这是什么事儿的时候,已经走上了第十甫路。他憋出了一句:“师兄,我自己能走。”手在许存道的手心里挣扎了一下。
“一会儿就到了,你别乱跑。”许存道没留意师弟的挣扎,把他的手紧紧拉住。
武令朋只好乖乖任他拉着。许存道的手指比较长,肉很少,指头比较尖,戳在他的手心里痒痒的。想起小时候被两个哥哥牵着跑的时光的武令朋恍惚回到了年少。只是——每当被哥哥们牵着跑的结局就是被凌空跩飞成风筝状,然后胳膊肘脱臼。
直到到了陶陶居门口,许存道才放开了他。见师兄要走进那家看起来金碧辉煌古色古香从头到脚写着“我很昂贵”的饭馆,师弟一下子扯住了师兄。
许存道回头看武令朋:“怎么了?”
“师兄,我不想吃粤菜,我想吃小吃。”
许存道眉头一皱,道:“你”
武令朋说:“我想吃双皮奶,想吃肠粉,想喝及第粥。”说罢指指对面。
许存道看着武令朋,问:“真这么想吃双皮奶?饭馆里应该也有吧。价钱别担心,不贵。”
武令朋摇摇头,道:“我想去小吃店吃。”
后来他们就在伍湛记、南信和欧成记三位一体的荔湾名食家内吃了武令朋指名的小吃,怕他不够吃,许存道去排队拿了几碟糕点:马蹄糕、萝卜糕、煎饺,又多拿了几碗甜水:绿豆沙、椰奶,他指名的双皮奶许存道拿了两份,各色小吃占据了半张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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