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有一头柔软的金发,睁大著黑色的眼睛往甄帅的怀里凑。
还好有一双很像自己的黑眼睛,甄帅不无心酸的拨开小家夥不停凑近他胸部的脑袋,「对不起……没有吃的。」
「呃……牛奶准备好了,你要喂他吗?」文纳森忍住上前抱住甄帅的yù_wàng,以轻柔的声音问他。
「……好。」甄帅疲倦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从管家达尼手里接过温热的奶瓶。对方看著他错误的手势,微笑著提醒他应该调整一下奶瓶的角度,那样才不会呛到孩子。
他对达尼回以感激的笑意,在对方的帮助下喂了孩子喝下第一口牛奶。似乎并不满意那个味道,孩子扭开头继续凑向他的胸前,他尴尬的涨红了原本苍白一片的面孔,自卑又歉疚的表情让文纳森再次感觉到心痛。
「不要紧……让我来吧。他……呃,很喜欢我。」文纳森接过甄帅手上的奶瓶,倾斜著对准那张嗷嗷待哺的小嘴,孩子委屈的扭了几下脑袋,最终还是顺从的开始吸吮了,像玩具一样小巧而肥胖的手指努力攀住父亲的大手。
果然是文纳森的孩子,才出生就这麽听他的话了。甄帅皱著脸注视那对相处得很好的父子,开始担心对方会不会遵守承诺。
小家夥很快就吃饱了,含著奶嘴在甄帅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但只要把奶瓶一拿开,就又睁开眼做出想哭的表情。文纳森无奈的看著甄帅,「……这怎麽办?」
甄帅也完全没有主意,只好看著管家达尼。对方俯下身来动作轻柔的抱起孩子,「只管放心的交给我吧……我会哄他睡觉的。」
「……嗯,谢谢您。」
达尼抱著孩子转身离开,甄帅恋恋不舍看著老人的背影,被忽视的文纳森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也没有被注意力不在这里的男人甩开。
达尼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後,甄帅才回过神看向文纳森,开口的声音微弱嘶哑却十分清晰,「我要跟你谈谈。」
文纳森身子一僵,垂下头低低地说:「你刚动过手术,需要休息……过几天再谈吧,等你休养好了……」
「不,我没事。我要现在就谈。」
文纳森避无可避的抬起头来,正视对方憔悴不堪的脸,「……好吧。你冷静一点,别激动,那样对身体不好。」
甄帅点了点头,平凡而瘦削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笑容,「我知道。我现在很冷静……他需要我,我会努力养好身体的。」
玫瑰的诅咒49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麽,我只有最後一个要求,你必须等到身体痊愈了才能带他走。」
「其实我是想说……诅咒已经结束了,我们都自由了。」甄帅用力举起戴著戒指的那只手,用眼神示意文纳森,「你来试试,它应该可以拿下来了。」
文纳森茫然伸出手,捏住那只戒指轻轻一拔,起先无论怎样都拿不下来的戒指立刻就脱落下来。甄帅露出欣喜和释然的表情,对文纳森语气平和的开口,「恭喜你,你的诅咒解除了,文纳森殿下。」
不要……这样叫我。文纳森感觉到胸口的闷痛不但没有解除,反而更加沈重起来,「是吗?我……为什麽,我一点也不高兴?我还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在说什麽……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甄先生?」
「这就不用了……文纳森殿下。诅咒既然已经解除了,你应该不会再想看到我……我想尽快离开,跟他一起。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我能相信你吗?」
「如果……」文纳森表情困惑而痛苦的看著他,似乎不知道应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意思,「如果我……我是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语声稍稍停顿了一下,文纳森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荒谬,苦笑著摇了摇头,切断了自己纷杂的情绪,转而以极快的语速说出下面的话,「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先养好身体,等医生说你没事了,你才可以离开。还有,达尼和菲特烈要护送你,你必须住在那栋别墅,我会加强那里的保全措施,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甄帅被对方连珠炮式的语速有点反应不过来,睁大著眼睛努力消化这一长串话,趁著甄帅还在考虑的时候,文纳森猛然站起身来,「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有其他的话改天再说。」
「啊?你……」
文纳森叫过身後的护理员好好照顾病人,然後快步走出这个让他窒息的房间,把那男人脆弱又坚韧的面孔远远抛在身後。再停留下去,他怕自己就要说出哀求的话来。手心里紧紧攒著那只该死的戒指,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失常的理由,他不能再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出於诅咒的效力,可是心照样痛得快要裂开。这是可怕的後遗症吗?不要紧,过几天就会好了。
独自在偌大的城堡里转来转去,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连著很多个小时没有进食和休息。此时天才刚亮,忙了半夜的医生和菲特烈都去休息了,只有他一个人了无睡意的漫步在宽阔到可恨的空间里。
转了一会儿,他的脚不自觉走向一个地方──他从来没有去过的那间婴儿房。
那是菲特烈和管家达尼一起布置的,那男人也经常跑过去看,每一次都没有叫上他,也许是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去吧。那个刚刚出生的小鬼……长得真的很像他,达尼应该正在哄著那个小鬼睡觉,不知道有没有遇到麻烦。
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房间里是一片柔和的灯光。抱著孩子的达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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