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固执地横冲直撞,想要在包围圈内寻找出路。
第10秒,黄濑大喊了出来:“小黑子怎么上去了?”
赤司二话不说启动了赤鹰,冲到黑子背后,但却被黑子挥手制止。
黄濑:“小赤司你怎么不出手?”
赤司:“我不知道哲也想干什么,但我相信他。”
第25秒,绿间皮肤表面的浮动正在逐渐消失。他紧皱的眉心慢慢舒展开。
第27秒,棕色机甲一个侧身,试图用匕首刺击梦魅的驾驶舱。赤鹰无声无息地动了,棕色机甲紧握匕首的机械臂被生生斩下,落入茫茫沙漠。
第35秒,绿间开始大口吸起气来,他费力地睁开眼,望见空中的战斗已接近尾声。
第37秒,军队机甲的子弹射入棕色机甲的驾驶舱,棕色机甲冒着黑烟闪着电光向下摔落。
第40秒,沙丘上扬起一片尘土,梦魅停在沙丘附近,战斗结束。
照棕色机甲的损伤程度,它己经无法飞行了。
但当黑子走出机甲舱时,棕色机甲依旧做着徒劳无功的努力,不断试图激发推动器。烧毁的推进器滑稽地冒着短小的火焰,最终熄灭。
“不好意思。”黑子使用了敬语,“可以谈谈吗?”
对方似乎没有听见似的,依旧机械麻木地重复着努力。
机甲最终启动了自动自救程序,驾驶舱弹出,滚落在地,包裹着青蓝色的电弧,玻璃上蒙着一层白色的薄雾。
黑子看见一个孱弱的少年,年纪与自己相仿,黑色头发,蜷着身体正呆坐在驾驶舱内,不知所措。
黑子毫不费力地打开了机甲舱。
少年就则么端坐着,从信息素中可以分辨出他是o——除了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不带丝毫理智的眼睛,冷漠而黯淡。
这是一个傀儡,绝佳的,不会反抗的傀儡。一个被制造出来,被计算好的,没有灵魂的战争牺牲品。
也许是因为同情,黑子伸出了手。但迎接他的只是锋利的刀刃。
刀尖划破了手臂,黑子下意识捂住伤口,扫腿向少年踢去。
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从驾驶舱里滚了出来。黑子注意到他在流血,从脖颈到胸口,狰狞的一道伤痕。
二人的血融合在一起,散发出炽热的温度,落在地上甚至冒出袅袅白烟。
如果有人在场的话,绝对会为这堪比硫酸的血液感到震撼。
少年与黑子毫无章法地搏斗起来,几乎是出自本能。
这是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或说,成败在此一举。
白色的蠕虫在沙下互相撕咬,愤怒令他们失控。
最终是谁胜利了,黑子不清楚。他只知道在最后,疲倦的黑暗还是来临。
☆、45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正篇先别急着走,还有两篇番外……所以还不算完结……吧。】
白。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渐渐地,世界开始苏醒,感官开始运作。
血的腥气,沙土的浑浊,飘忽的白光,朦胧的五彩,零碎的喊声,风尘的呼啸。
“哲也——!”
啊,是赤司君,能看见了,赤色的头发,异色的眼睛,能看见了。
突然,被谁抱住了。耳边有节奏地传来响声,一下又一下,那是心跳。心跳,呼吸,和触手可及的体温,那是生命。
黑子醒过来了。第一个念头,不是“谁赢了”,而是“我还活着”。
太好了,自己还活着,能够呼吸着空气,大声地说话,不顾一切地奔跑。
这种时候,哭泣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吧?
赤司紧紧抱着黑子,感受着怀中轻轻的颤动,无声地,带着喜悦和余悸的颤动。
黑子抬起头,赤司的目光对上一双透光的蓝色双眸,充满神采,就像是上帝的手抚开了掩盖在上面的尘埃。
白夜总部。
里切尔的嘴唇在打颤。每一个人的目光集合在那张嘴上,期待其中能流露出什么令人喜悦的消息。
下一刻他们的希望被狠狠打碎:“w死了。”
失去了唯一的赌注,就算白夜有改变人体外貌的能力,也没有了能与帝国的抗衡的强大军事能力。
“不能认输!不能认输!”阿琉斯近乎疯狂地呢喃道,“原本就是他们驱逐了我们,原本背叛我们的……是我们生存的国家啊!”
一片死寂。
棕色机甲沉没入滚滚的沙尘之中,带着变色的褐红血迹,还有扭曲的少年的尸体。
乘上梦魅之前,黑子不断回头看着那张少年的脸,到最后他的眼睛都没有闭上。白色的,死去的虫堆积在那尸体边。
数以万计的机甲自帝国的基地飞出,向白夜进发。
他明白了,这一切,战争和死亡即将迎来终结。
——“x星一役,帝国成功消灭白夜变形虫母体。星历2094年与2095交接之际,帝国百万军队势如破竹,一举攻下白夜首都。”
黑子安静地站在囚室门前,看着里面苍白衰老的男人,面色蜡黄无神,无法想象他就是挑起战争的白夜领袖。
“为什么?”阿琉斯突然战栗起来,声音颤抖,“最开始,明明是帝国驱逐了我们……”
黑子没有诧异,因为他料到阿琉斯会这么问。
“驱逐白夜,帝国的决定是为了保全民众的安全。”黑子斟酌片刻,慢慢说道,“但是,很抱歉,对你们造成这样的伤害。”
阿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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