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才演员秦牧在十八岁刚出道的时候,就曾经以一部爱情故事片荣获过最佳男主角,成为威尼斯电影节迄今为止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今年是威尼斯电影节的第七十三届,一共有两部流光出品的影片获得了提名,将分别角逐金狮奖和最佳男演员。
周末末从踏足影视界开始,就一直想到这种国际电影节上进行实地的交流参观,接到白岳阳的邀请以后,他便把那些恼人的情情爱爱丢到了身后,安排好国内的工作,欣然同往。
白岳阳告诉周末末,他已经和主办方敲定,把影版《浮沉录》的杀青洗尘发布会,放到电影节期间,在威尼斯当地举行。
同行的除了他不太认识的流光团队和影片主创,还有两幅熟悉的面孔——秦牧和叶助理。
“所以秦牧又被提名了哦?”
下了飞机辗转火车,接着又换上水路,到达住处安顿好以后,天色已晚,而周末末终于逮到机会和白岳阳闲聊起来。
旅途的奔波劳累让他们没有精力出门去感受“亚得里亚海女王”的魅力,只好把观光这座梦幻水上都市的计划延后一日。
白岳阳靠在周末末床上,虽然开了两间房,看这情形,另外一间势必要浪费了。
“哈哈,就算你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白岳阳赞了一句,对于秦牧这个似是而非的“追爱”队友以及公司的摇钱树,他委实抱有不少好感。
周末末撇撇嘴,不置可否,他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窗外就是大水道,有宛如黑色月牙的尖角贡多拉穿梭而过,夜游者话费着昂贵的水上交通费用,在享受夜色中威尼斯的终极浪漫。
一日喧嚣过后,夜晚的水面重归于宁静,除了偶尔被船只撞碎的月色倒影在止不住摇摇曳曳,目之所及就好似一副五光十色的油画,从中世纪穿越至今,不曾被触动分毫。
两岸的文艺复兴和拜占庭式建筑爬满了青苔,被河水酝酿经年的墙根散发着潮湿的气味,萦绕在鼻间,吸一口便犹如融在古老的羊皮图卷中,听一幕歌剧,赴一场舞会。
这是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地方,恰好适合谈情说爱。
可惜天不遂人愿,周末末上一秒还沉浸在异域风情的浪漫和唯美中,下一刻却从云端跌落到了纷扰不堪的现世,再一次被俗事缠身。
“什么gay圈名媛?!”他接到来自国内的电话,听了几句以后,下意识地跟着对方失声惊呼。
白岳阳清楚地听到了这几个字,那和他所看到的匿名爆料文稿的题目一模一样。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窗边,劈手去抢手机。
还是晚了,周末末飞快闪身躲开他,安静地听了一会儿,脸越来越白,直至惨无血色,然后什么也没说,自己挂断了电话,失神地看了过来。
“额……”他张张嘴,从喉咙里吐出了一个毫无疑义的音节,半晌才找回声音,先问了一句:“你早就知道?”
白岳阳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懊恼极了,想不通黑料为什么还是被爆了出来,也第一次感受到事情脱离掌控带来的危机。
周末末在故作镇定,但他那握着电话轻轻颤抖、用力到骨节发白的手,到底还是出卖了他忐忑不安、焦灼惊惧的内心。
就算不亲眼去看,白岳阳也能猜到那份照片和文稿曝光以后,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此时舆论早已一边倒,周末末被迫出柜不说,还成了一个私生活yín_luàn不堪、仗势玩弄感情、朝三暮四的众矢之的。
“是,”白岳阳按住周么么的肩膀,把他带到椅子上坐好,蹲下身体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指,“我是看过,爆料人先联系了《风向标》。”
“为什么不告诉我?”周末末冷静了一些,苦笑道:“这样太突然了,我根本来不及准备应对!”
白岳阳顶着周末末充满质疑的目光,犹如罪责加身般惶惶不安,他紧了紧掌心,说:“我让人压了下去,掀不起的风浪没必要再说出来让你烦恼,没想到……”
“你又有什么权利替我决定呢?”
周末末轻轻叹了一句,然后抽回手站了起来。
他靠在窗边,一下一下把指关节掰出清脆的声响,脑子飞速运转,开始思考起应对方式,毙掉一个计划,就再换出下一个,在脑海中模拟演练。
白岳阳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也预想出好多种后续的可能性。
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是叶助理。
她一进门,就冲屋内的两人深深鞠了一躬,弯腰垂首好半天,才在白岳阳的疑问中直起身体,面不改色地道:“关于周先生的事,是我的疏忽,或者也可以说,是我的有意纵容让对方有了将之散布出去的机会和平台,真是抱歉。”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叶助理
房间里只剩下了周末末和叶龄两个人,他翻开打火机的盖子,在手里转了一圈,轻声问:“叶小姐,介意我抽支烟么?”
酒店的房内是不允许吸烟的,但周末末此时急需做点什么来维持住表面的冷静。
叶龄默然点头应允,她立在一旁,裁剪得当的套裙裹住苗条有致的身躯,这让她看起来多少还有那么点人味儿。
周末末吸了一口烟,尼古丁涌入肺腔,顶得人飘忽忽的,他招招手说:“你别站着啊,高跟鞋怪累的,先坐。特意把白总请出去,是想跟我说什么?”
叶龄的表情终于发生了细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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