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能从沈永年房里出去让学徒们看见。
只得哆哆嗦嗦爬起来,穿了衣裤,一手揉着腰,一手抓着被沈永年撕裂的裤裆,双腿打晃,忍着疼痛,轻手轻脚出了房。
不敢看床上一眼。
房门轻轻关上,沈永年一双桃花眼便睁开了。
起身看着一床的狼藉,嘴角淫笑起来。
凌乱的被褥间,陆青原的银票还丢在里面,沈永年拿过来折好放进里衣,继而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嗅了嗅。
小小圆圆的白玉香囊,镂雕出错综复杂的圆叶子,精致中不失风雅。
陆大掌柜溜得急了些,香囊被人偷了也没发觉。
沈永年赤身luǒ_tǐ躺在被褥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将那玉香囊垂在鼻尖,一边嗅一边慢悠悠地嘀咕,黑夜中好似带了戏腔。
那声音低低低吟道,老股嫩沟,勾了小爷我的魂儿…凡间清茶也恁是醉人…
那香囊里的沉木香,混着床间淫靡的味道,盈满了整个屋子。
…
马车出了山道,山上传来撞钟的声音。
陆青原掀起小帘子,回头看去,只见满山叶子黄中带着浅红,秋日的早晨雾气缭绕。
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条白色的窄小石阶,通向那半山古寺。
他看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佛门清净地,他却与人做了那种事情。
山中寺庙,深夜寂静无声,他想到昨夜自己后来失了神志,一直小声哀叫,必是被这几个学徒听了去。
他们今早若无其事,面上不说,背后还不指定怎么编排自己。
想到这里,匐在马车里哭了起来,却是硬捂着嘴不出声,憋得脸都红了。
一行人默默地赶路,只有马蹄子的哒哒声,伴着车轮吱悠吱悠的声音,在秋风中回响。
第9章
李宗宝年方十五,在医馆当学徒已有四年,平日里吊儿郎当,好在有一身力气,这次便跟了大掌柜去进药材。
夜间睡在沈大医师就近的厢房,好时时照应伺候。
这次跟了去的三个学徒都眼馋沈永年大名,争着殷勤巴结,都想入了沈永年的门,将来跟去京城,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李宗宝耳朵尖,夜深时听见沈永年房里响动,颠颠地凑过去等着伺候,以为这大名医起夜。
谁知听了一晚上春宫。
血气方刚的年纪,李宗宝被两个男人的情事臊的灰头土脸地溜回房。
只是自那以后看陆大掌柜的眼神,就变了。
那凄婉低沉的声音,哑忍着,在深夜里时而低促,时而惊喘,不时夹着尖细的哭声,又被捂住,却隐隐透了出来。
勾的李宗宝午夜梦回想起时,嗓子干渴,心中火燎一般。
看着一室黑暗,月光洒进来,想起陆大掌柜次日早上那惨白的脸,红的眼角,咬着嘴唇任沈永年扶上车。
想必是被沈大名医一根大屌操翻了。
沈永年来这芦盐城浪荡了月余,大鸟已是名声在外。妇人小姐再看了这人潇洒皮相,都脸红地窃窃私语。
芦盐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什么都瞒不住。
捣药时偷眼去看陆大掌柜,那人身材高瘦,书生面相,细眉细眼,长的却是平实,不知什么好手段,将沈大名医勾上了床。
定是有副销魂骨肉。
李宗宝想象着陆青原在男人身子底下的样子,下腹一阵热,捣药的手也变慢,走了神。
…
卢家主母入秋便生了病,请了相熟的老医师去看,治了半月,却怎么也好不了,这几日越发不利索。
这天早上便水米难进,面如金纸,竟有了油尽灯枯之势。
沈永年一回医馆,便被卢大少爷抓回家,一路上嘴里直怨,说前几日不该放他去买药材,耽搁了娘亲的病。
眼中已是隐隐带了泪光,又开始抱怨那些个老医师不中留,照料了十几年居然惹出这么一个大病。
沈永年见这平日里跟自己纸醉金迷的大少爷难得说句人话,却是带了哭腔,心中不由暗暗好笑。
把脉时暗自腹诽道,这人半月前就该来找自己,怕是看了自己平日里那个浪荡样子,防着是个沽名钓誉的。
现下却是病急乱投医,扔个烂摊子到小爷手里,真真儿是个村鸟。
…
几日后城中传的沸沸扬扬,陆青原才知道消息,却突然难过起来。
那卢家主母这病,怕是想女儿想的。
城中都在议论,说那沈大名医几针下去,卢家主母便面色缓和,喝了好些米汤进去。
吃了几副药,这几日已是能下地走动,乐的卢大少爷要把理仁堂送给沈永年。
竟是硬生生将那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拽了回来。
自此沈永年在卢家医馆,才算是里里外外站稳了脚。
可沈永年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平日里由几个学徒伺候着喝酒吃果,不时跑到海边钓鱼捞乌龟。
他坐馆时,陆青原便全身僵直,低头不理,心里乱想着那夜颠鸾倒凤的画面,待一会儿就溜到配药房躲了。
这日里陆青原正躲着,学徒来找,他本以为是沈永年走了,谁料小徒弟让他再躲一会儿,说是卢家主母来了。
第10章
卢三小姐与人私奔以后,陆青原这十年来便成了芦盐城的笑柄。
卢家在芦盐城树大根深,当年那盐场便是卢家跟官府合办,这小城的名字,也是从这事上来的。
众人明面上不敢编排卢家,都对陆青原这边指指点点。
先是传他一个寒门小子妄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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