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处男又怎麽了?我还未成年啊,身为处男也是理所当然的!尽管能这麽说服自己,但这种想法本身又显得相当自欺欺人;虽然大多数人能用成为魔法师这件事自嘲地安慰自己,但如果可以的话谁都不会心甘情愿成为魔法师的吧。
……何等的可悲。
我忍不住反击,「那你又怎麽样!光是说别人是处男,你……」
「我不是啊。」加贺谷似乎有些诧异,摆出了略显骄傲的姿态,「别把我跟你这种幼年人类相提并论,这样我会感到相当困扰的。我跟你这种完全不受异性欢迎的人完全不一样,几百年前就不是处男了,每次发情期到来时,找我交配的对象可以说是多到数不清。」
……几百年前?
「你已经这麽老了吗。」
「才不算老。在我族之中,这个年纪充其量只能说是刚步入青年期而已。」
「……」
「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他有点气急败坏。
我没有说话,只是持续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著他,惹得他一脸不悦。
说起来,活了几百年还只是刚步入青年期,他究竟是什麽生物?总觉得非常像是某种妖怪之类的生物。或许确实就是类似的东西吧,在加贺谷宗一郎那张人皮底下藏匿著的东西,或许出乎我所能想像,也可能相当可怕。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总之,虽然得知了相当不得了的事情,但我与加贺谷在那之後的分别却很平常。他走在夕阳下的背影跟任何一个男子高中生一样,完全看不出一丝可疑之处。临走之前,他又亲了我一次,美其名曰「吃晚餐」,我稍微看了一下手表,发现这个过程大约耗费了十分钟。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我惊愕到说不出话来,但是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看起来接下来似乎还有发生无数次的趋势,现在的我,已经能在他完事後冷静地抬起手擦去唇上残留的唾液了。
真是了不起啊,我。
在面对男人的xìng_sāo_rǎo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在天国的母亲也一定会为我自豪的……怀著这种只能以自暴自弃形容的心情,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在下午的会谈中,加贺谷与我达成了一个协议。
我必须在每天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以及下午五点准时供应他「食物」,必须维持「食物」的品质,必须对於他的身份保密,也必须帮助他适应在这个星球上的生活,而他则会在达成上述前提的条件之下,宽容地不干涉我的日常生活及人身自由。
——道谢就不用了。他与我达成协议时,脸上彷佛写著这句话一般。
那副神态与其说是骄傲,倒不如说是对於这种自以为在施恩的情况感到稀松平常似的。这个人到底是在什麽样的环境与家庭成长,真是完全无法想像。不过这当然不是什麽值得我刻意关注的事情,基本上,我仅仅打算在可以忍受的情况下勉强配合他的进食行为,同时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是这样而已。
本来……只是这样而已。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我从橱柜里找出了泡面,吃了晚餐後打开了电脑,放任自己的思绪沉浸於萤幕之中。没什麽重要的事情,也没什麽值得注意的新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就在我正想著要不要去厨房拿一罐饮料喝时,萤幕忽然变成一片漆黑的状态。
……坏掉了?
才这麽想著,下一刻,室内的电灯熄灭了,冷气的声响也跟著骤然停下,黑暗的室内相当寂静。难不成是停电了?我嘀咕著打开窗户往外探头,果然,连路灯都熄灭了。待在一片黑暗的房间内也不知道能做什麽,时间还早,也没有任何睡意,我索性去厨房拿了饮料,走到阳台上乘凉,外头的空气意外地凉爽。
「……哟。」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在这里做什麽。」
「……散步?」
为什麽连你自己都无法肯定这件事呢。
「嗯,没错没错,是散步。」他眉清目秀的脸上露出了略显生硬的微笑。
明明没有必要却还特地强调一次,真是愈看愈可疑了。不过这家伙本来就相当可疑,披著人皮的宇宙生物加贺谷宗一郎。或者这种时候已经不该继续这麽称呼他了,应该换个称呼,比方称呼他为加贺谷宗一郎2.0才对,但是这种情况究竟算是升级还是降级,还真是难以厘清。
「散步的话,为什麽会来到我家旁边的巷子里?难不成你有什麽别的目的吗?」我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问他。
加贺谷仰起头,语气平顺地回应,「我不懂你在说什麽,这只是巧合啊。」
说起来,这个情境可真是似曾相识啊,可惜我不是什麽对他一见锺情的大小姐,而他也不是敌对家族的继承人。我抓了抓头发,犹豫了一下,最终沉痛地做出了决定,「有什麽事情还是上来说吧。」
与其被别人看到我与他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下交谈,我宁可稍微退让一步。
加贺谷点了点头,就在我正打算去一楼开门时,他已经趁著周围没有旁人的机会,轻巧地从围墙爬了上来,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出乎寻常的敏捷,大概不到十秒,他就已经顺著阳台边缘轻轻松松地翻了进来。
「……你是猫吗。」
「不是。为什麽这麽问?」
「不,那个……动作,看起来真的很像。」
「不是,虽然宇宙中也有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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