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礼貌地道谢。要不是身着警服,苏提恐怕已经翘腿上椅子。
“师兄,当值时间吃东西,没事吗?”一个新扎师兄的小心翼翼。
“怎么会没事?被知道了停职是难免。”
“啊?”阿基大惊失色。
苏提失笑,他最喜欢看别人惊惶。
阿基如热锅蚂蚁。苏提坦然和真姐聊天“你说那个小子租了我家天台?”
“对啊。本来说好一次付清一年租金。他说没有那么多钱,还不是要按月给?要不是看他样子还不错,早就赶出去了。”
看了老妈一眼,这个样子有什么关系,有人肯租你还不偷笑。还让人家光顾家里生意。这个真姐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过,那就不可能是谭知扬。怪不得他早上说,他不姓谭。不过,未免也太像。
谭知扬是谭氏的第三个儿子,家里财产无数,怎么会闲来租这廉价破落的天台小屋?想当初因为贴他罚单被他投诉,停职了一个月,如今还怀恨在心。以为抓住人可以好好发泄一下,偏偏认错了人。
可是,今天那个人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和谭知扬何止是像?记得当初和他在他的车前争执,他不也是一副冷眼漠然的德行?
难道世上真的有人如此相似?
谜底在下午回到警局便解开,当时大家正火热讨论着谭氏新闻。说也奇怪,谭氏新闻一向在财经版,怎么这次去了八卦周刊?
一目十行读了全文,疯狂因子在苏提胸腹狂窜。
早就知道,世上不可能有那么相似的人。
话说,谭三公子驾车出事需要输血,才发现,血型居然不可能属于谭家。这么说,他果然,不应该姓谭。
几乎想仰天长笑。这可是传说中的报应?
神清气爽下班回家,跟真姐期叔说起。两位大惊失色,尤其是真姐,分明有一种神仙入门的感觉。苏提提醒她
“真姐。他已经被他大哥赶了出来。如今身家可能还不如你儿子。”
真姐快速醒悟,开始为房租操心。居然快速找上楼去,这样的热闹,怎么可以不看,苏提跟上去。房门开着,那个已经变成青蛙的王子,正在用一个简易的熨斗在熨衣服,似乎是一件名牌白色衬衫。
看到他们走过来,他似乎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对着真姐说
“我明天便预支薪水,先给足你两个月。”
真姐还没说一句话,就已经满意了。于是开始嘘寒问暖。那谭知扬却几乎有些不耐烦,只有些忍耐地对着真姐应付地回答。
“真姐。你不是煲了汤?”苏提提醒她。真姐惊呼一声跑下楼去。
苏提却近前一步,打量着室内的一切。
谭知扬看了他一下,便自顾着熨起衣服来。
苏提不可能这么放过他,说道:“谭少爷要自己熨衣服么?住这么简陋的地方习惯么?血型这个东西真是奇怪,有时候也能给人报应啊。”
谭知扬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苏提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最喜欢落井下石。
“其实也不用这么装可怜啊,以你的学历背景找个公司做也没有问题啊,偏偏租个天台,熨着名牌衬衫,不觉得假惺惺么?”
衬衫已经熨完。他仍旧不理苏提,转过身背对他,脱下t恤,缓缓穿上衬衫,又脱下短裤,换上一条漂亮的黑色长裤。皮鞋没有多么高档,但是,也还不错。装扮之后,果然换了个人一般。只是,整个换衣过程,苏提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能说,他的身形,让他有点想入非非。
背起一个包,他看着堵在门口的苏提,平静地说“谢谢,让让。”
苏提闪了一下身。他已经快步走出,向着楼下而去。
他那一身名牌和这里极不协调。
苏提有些奇怪,他今日的作为和当日非常不同,当日他话虽不多,却字字见血,让他好费了一阵功夫。如今,他几乎吝啬任何一个字。
以为会唇枪舌剑的痛快一下,况且他如今如落水狗,偏偏没有机会。
气死。
看来,一时,还不能作罢。
幸好已经是11月份,天气凉了下来,不然坐着叮叮车,还不知道要把衬衫热成什么样子。
进了酒店。便坐在钢琴旁。弹出一首曲子。想当初,弹钢琴是自己的兴趣,如今却成了谋生的手段。大哥,你真狠,所有公司均不肯录用我。你着人抢劫,如今我只剩下两件衬衫和一条长裤可以充场面。你可是满意了?
往前望去,依稀是熟悉的人形,不知怎么手开始发抖。毕竟,见到你,才会如此。
一曲完毕,那人站起身,走过他的身旁,两人四目相对。他不由得叫“w” 。那人也叫出他的名字。却没有再停留,走得越来越远。
手再度落在钢琴键上,已经无法再享受琴音带出的愉悦,只是凭着大脑操控着手臂。灵魂已经随着刚才那人走出门去。
一直不知道,见到他,是不是幻觉。
走出酒店收工,已经是午夜。肚子咕咕乱叫。正犹豫着要去那里填饱肚子,一辆名贵房车停在面前。后面玻璃窗落下,那里露出一个人的面孔。他对着谭知扬说
“我还给你留有活路,你要感谢我。”
谭知扬急切问
“二哥怎样?”
玻璃窗上升,将他们再度隔开两个世界。
他不怕如此落魄的生活,他怕再也见不到w。
房东的房租交了两个月,已经所剩不多。那个警察记挂旧仇,总是找自己麻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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