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了一只……龙猫。与庄严的建筑非常不搭。
右方的建筑就较普通点,跟一般住宅差不多,没什麽可欣赏之处,还不时闻到腐烂的水果味,和臭掉的面包味,又有淡淡的粥香传来,五味交杂。
「这地方怪得可以。」我望著正前方的草皮,熙熙攘攘的人漫步著,有些人则低著头快步离开,前者多半是戴著绿环,後者则是红环和黑环。
「还有更怪的。」范情打了个呵欠,笑嘻嘻的看我不解的眼神,转向元优,他则早已躺在地上把握短暂的片刻,小睡一下。「也不算怪,只能说变态。」
「哦?请举例。」依我说文解字的功力,也能明白“淫”这字所代表的意思。自古以来“淫”大多数用在负面,少用来解释成“大”与“持久”,现今又通用於“男女间不正常的性关系”,总之铁跟xìng_ài脱不了关系。
「太多了,说不完。」他丢给我不想说的藉口,无聊的扳著手指,说:「听过周朝的宗法制度和西方国家的奴隶制度吧?淫狱跟那些差不多,在这共分四个等级,王者白,贵族绿,平民红,奴隶黑,上者可对下者做任何事,下者没有拒绝的权力,这点我应该跟你说过。」他转著左手,展示著红环。
我「切」了一声,只会炫耀的家伙。
「人家是犯了错才被贬为奴隶,我做错什麽了吗?」心里几丝不悦,觉得手痒痒的,又看著那只不停转动的手,心血来潮张口便咬了一口,感受铁锈味从舌尖一路传至大脑,分析著怎样咬不会流太多血或哪个角度咬比较不痛,可惜资料还没跑出来,范情的膝盖突然猛力顶著我腹部,这才阻止我突来的冲动。
「你咬我,所以你犯错了。」他从腰间上的随身包中拿出一瓶绿色药罐,挖了点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盖上盖子後往我脑门丢,所幸我反应快及时接著,不忘心里骂了他百句。「这药很有效,除了将来受伤用外,也记得涂一下脑袋,看是不是受伤发疯了。」
「谢谢。」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刚刚在行走过程中,我的右脚踝不幸被树枝割伤,隐隐作痛。
「阶级真正的定义到底是什麽,我是认真的。」多半是我不服,明明同是阶下囚,还分什麽贵族有的没的,最糟糕的是自己还是最没地位的奴隶!
「就是……」我吓了一跳,转身往後方看,元优又莫名其妙的醒了,我怀疑他根本没睡,只是找适当的时机插话,依照他知道自己处境时的冷静,恐怕对淫狱有很深的认识,我用无知的眼神看他。
「没有规则,只看你命贱不贱。」
我真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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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裘银育咬了范情,出自於没由来也的嫉妒。
抓虫、挑语病。4/8
☆、章四 怨宿
章四 怨宿
「吃吧。」我靠著墙拿过范情手中的原味面包和一杯有些杂质的水,轻声道谢便一口一口吃下,咀嚼著冰冷的面包,干硬的滋味实在难以下咽,搭著水喝又嫌水有些酸,味道又不好闻,没吃几口便没胃口了。
「劝你最好全部吃完喔,这些食物可不是免费的。」元优抹抹嘴,已把那些粗食啃光,见我要吃不吃、隐忍的样子,勾起嘴角一个前倾伸手抢走剩三分之一的面包,「我肚子正饿呢,不客气罗。」他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准备狼吞虎咽。
「休想!」我觉得我有十足的好战心,自己拥有别人想得到的,那种占有欲就愈强,想永远占为己有,就像现在,我忘了那做菜做了十年却连连被家人嫌弃的老妈味道,只管著胃是否获得饱足,口是否获得滋润。啃啃咬咬後,三两下范情的心意不见了。
经过一天多的相处,我认为范情是个会作假的好人,他给我们吃给我们睡,又带我们进入淫狱,并分享他自己的经验。只不过是两个外人何必呢?因此我对他存在著怀疑,两人间阻隔一道墙,只有一个孔能让我们互看对方,猜测对方的心意。
吃饱喝足接著便是就寝问题,我原本以为淫狱里人人都是以地为床睡,以天为被盖的游民人士。这想法被元优嗤之以鼻,他说:「喜欢野合的贵族不多,大多喜欢隐密点的,你的思想停留在蛮荒时期吗?」范情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提醒元优:「你讲话收敛点,你这张嘴会引来危险。」元优冷哼。
淫狱是有提供免费住宿的,至於品质好不好另当别论……
我们排成三角形队形走,我和元优肩并肩,范情则走在最前端。穿越造型草地,一旁有大大小小的树林可供乘凉,草木莽莽,几个绿环的在月桂树下走动,已近九月,月桂树纷纷结果,传来阵阵香气,带著点薄荷味,闻起来格外清新。
当中几个绿环的看见范情如看见御史大人,不是避开就是以畏惧的眼光看他,我怀疑阶级制度分假的。一路上没有人拦下我们,广大草地上就属我们最浩大、最醒目,同时也是阶级制度最低等的一团。
绝对不是我和元优有不可侵犯的脸孔,猜想应该是范情,不是有强大的後台就是强大的背景,实力深不可测。
「到了。」穿过几栋阴森的建筑後,我们停在更阴森的建筑前。以白衬托著黑,几处用钢筋水泥建,但多处选用木头,上面有白蚁啃咬的痕迹和血迹,这屋子共三层楼,只有一条阴暗的楼梯能通往上面,范情领著我们踩上坑坑洞洞的楼梯,呼吁我们得保持间隔距离,免得脆弱的木头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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