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峰懒懒地应了声:“嗯。”
他的声音很慢。
很轻。
充满成熟男人的迷人磁性……
有儿子陪着贺云峰算是有了小小的安慰,但是宝宝的事情贺云峰也非常的关心,都过了快一周了都没有消息。
贺云峰有些急了。
所以他亲自去了北堂一趟,北堂的开会的地方在老街的庙堂,这是几十年来北堂的议会的地方都没有改变过……
这里是北区历史最悠久的庙山,那偌大的庙堂四方鼎立,大庙前不久才经过了翻新,看上去非常的威武。
庙堂耸立在郁郁葱葱的山野间。
大庙的外面停了十几辆豪车,司机都站在车外等候着,贺云峰的私家车就停靠在大庙的门口。
今天贺云峰召集了北区所有堂口的老大在这里议会。
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
庙堂外面站满了北堂的人看守着。
庙堂内。
威武的关公巨大的雕像耸立在大庙中,香火鼎威长年不休,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院落深处的议事会堂……
议会的大厅里贺云峰坐在头把椅上,长长的长桌上摆满了许多的精美的茶杯,几十位老的少的堂口老大都坐着等待贺云峰发话。
贺云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目光盯着桌面,他浅浅地抽了一会儿烟,才开口:“桌上的照片,就是要找的人。”
桌上放着厚厚一叠宝宝的照片。
他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烟,淡淡的表示:“封锁所有的水路,让所有的蛇头盯紧点。”北区所有走私的蛇头都北堂的门徒。
劫持宝宝的人,肯定是要走水路,因为宝宝没有身份证明是无法带走的。
“云爷,这事不太好办,你要我们这么多人,去找一个孩子,这未免也是小题大做了。”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辈子,仗着资历倚老卖老。
贺云峰还没上位的时候,这个老头就已经是北堂的堂口老大了。
不过贺云峰有办法治理他,但他不喜欢争辩。
面对长辈的质疑贺云峰没有出声。
老头又说了:“找个小娃娃也要劳师动众,这未免让兄弟看笑话了。”而且老头认为这是浪费了大家的资源了。
贺云峰继续抽着烟。
旁边人都不敢出声。
“有这个闲工夫找小娃娃,不如多抽点时间让手下的弟兄多收点保护费,找几个富商‘聊聊天’。”老头子相当的富态,一脸气概也能看出他年轻的时候多么的英勇。
贺云峰拿着烟斗慢吞吞的加了一点烟丝,他不慌不忙地吸了几口烟,终于开口说话了:“洪叔,你儿子要是丢了,你应该比我还劳师动众。”
他没抬眼。
说话声音又缓又懒……
眉宇间隐隐的散发着微倦的气息……
洪叔听到贺云峰的话脸色变得惨白,但还是继续说:“云爷,说实话,以前你儿子不见的时候,也没见你找得这么急。”
老头浑厚的哼声,变得很响亮。
议会堂里,没人敢大声说话。
“既然洪叔你这么说,那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劳烦你,你就回家好好的享清福得了。”贺云峰一边不痛不痒地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吐了一口烟……
洪叔气得发抖。
不说话了。
没人敢出声了。
贺云峰缓慢地抬起眼,那沉稳的眼底满载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他那略带疲倦的眉宇间充斥着骇人的气焰。
洪叔也不敢再多嘴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人动杯子。
没人说话。
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短暂的一眼,贺云峰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慵懒,他让下面的人快去找:“一周内。”他给出了最后期限……
只靠贺东一个人也找不到,要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
从北堂回来的路上,贺东给他打电话,说是有点情况了,收到消息说宝宝被人关在北区郊区围村的公屋内。
那里早就荒废了……
而且。
很杂乱。
完全许多嗑-药的人躲那地方……
贺云峰让贺东过来,他们直接开车去了贺东查到的那间公屋,车子停靠在树林中,贺东陪着他站外面隐蔽的树林中等候。
过了很久。
那破旧的公屋有人出来了,一个黑色的暗影走出了屋子,锁上了门然后慢慢地走远了……
“就在这里面,我之前让人盯着,他们说里面就只有一个人。”贺东贴在贺云峰的耳边,告诉贺云峰,“现在可以进去了。”
贺云峰点头。
两人小心地走出了树林,确定那个人走远了之后,贺云峰让贺东把门锁撬开,贺东找了一根铁锹用力的敲开了门锁。
贺东一脚猛力地踢开了门,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地上到处都是油漆桶,而且似乎还有许多旧报纸,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响声。
贺云峰没有听到四周有动静,他唤了两声,没有听到宝宝的声音:“里面那个屋子去找找。”贺云峰让贺东进去。
贺东走在前面,贺云峰跟在后面。
刚打开门都接着窗外的照入的月光隐约的看到宝宝躺在床上睡觉,贺东往前走了两步,确定了屋里没有其他人。
贺云峰正在摸索的寻找着墙上电灯的开关……
此时。
贺云峰恍然间看到地上多出了一个倒影,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影正在悄然的朝着他们靠近……
然而……
使得贺云峰心脏狂跳的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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