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负责与秦风联合投标的是谁?”
“我记得……是叫陆文。听说还是陆氏的二把手呢,我倒是孤陋寡闻,完全没听过这号人物。”
广陵挂了电话。
陆文……是陆羽继母的儿子。
脑海里闪过幼时情景,广陵揉揉太阳穴,隐约明白了陆羽的打算。
“爸,喝茶。”广心月把茶杯推到老人面前。广建远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半晌,说:“明天让广陵回来,外面别住了。”广心月眼皮一跳:“广陵他……不会同意的。”
“要他同意什么?!这是广家,他姓什么?让他回来还有二话?!”
广心月只当老人一时气话,不搭腔。广建远越想越气,拍得茶几上茶杯里的水溅出来湿了一大片:“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刚刚吃饭他那态度!我都这样腆着老脸跟他说话了,可你瞧瞧,他那脸色!我是他爷爷,他那是对我该有的态度吗?!”
“广陵他一直这样,您不是不知道……”
“不能再让他在外面胡来了,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还有这个家吗?!”
广心月缩着脖子不说话。
“都是你给惯的,惯得目无尊长!你看看他现在这样!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广心月听着心里不是滋味,面上似有薄愠,却又不敢反驳。
“哼,还真把自己当情种了,也好意思!简直可笑!跟他老子一个样!”
“爸!”听老人提起广易文,广心月忍不住喊了一声。但老人显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睬女儿的制止。“你知道那天在书房他怎么顶撞我的?还说我逼他步他老子的后尘,你听听,你听听!我养他这么多年结果养了只白眼狼!”
“爸,别说了!”
“简直没有半点感恩之心!一直忤逆不说,现在居然和男人搞在一起!喊他回来吃顿饭也要千求万求的,摆谱给谁看?!处处甩人脸色,我是谁?!他对我作脸色!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这要不是易文走得早,他还要翻上天了!”老人把手杖杵得咚咚直响,嘴里颠三倒四逻辑混乱,想到什么骂什么。
“易文”二字触动广心月心底往事,又想起那天广陵满头是血的场景,喊:“行了爸!”
“那男的有什么好?我听老肖说是个明星?哼,不入流的东西,到底也是个不走正道的主。揣着龌龊心思来招广陵,胆子不小!没教养!”
广心月听老人骂得愈发不堪,实在听不下去了:“爸!说话也得有个度,别什么都不打脑子里过!”
广建远眼睛一吊:“你怎么个意思?!这什么节骨眼,你胳膊肘往外拐?!”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你这么帮他说话?!你拎拎清楚,现在是你一味惯着广陵的时候吗?!就因为你这样,广陵才越来越没个忌惮!……行啊,那小子挺能耐啊,有广陵死心塌地,还有你向着他,我看他就不是个善茬!谁知道他肚子里打什么主意!骗得广陵团团转,还——”
“爸!您积点儿口德,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今天这顿饭,不是那孩子,广陵肯回来吗?!回来之前您知道他对广陵说什么?他劝广陵和气点儿别老跟您置气!不是做样子给人看,是我在墙根儿上听见的!您怨广陵摆脸子,自己何尝不是?!饭桌上您没看见我是看见了,广陵多少次想冲您,都忍下来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记着那孩子的劝告?就这点好,还是广陵念着他的薄面,您才落到的!不然这顿饭能吃下来?!您知足吧!”
广心月本就因为广陵被打一事对广建远积着火,刚才老人的一阵碎嘴彻底惹恼了广心月,是以也不顾老人在这个家的威势,噼里啪啦一通反呛。说完顿觉身心舒畅不少。原来吼吼老爷子还挺痛快。
广建远没料到他这个向来听话的小女儿会这么跟他抬杠,对着广心月离开的背影吹胡子瞪眼道:“反了……反了……一个个都反了!”
符修回来一看,广陵果然在等他。
“等久了?”符修脱了外套,搓搓手到餐桌旁坐下来。
“没有。”广陵盛了碗热汤让符修先喝了暖暖胃。符修呷了一口:“今天回去午饭吃得怎么样?”见广陵皱眉便知情况应该不怎么好。“和老爷子起冲突了?”广陵摇头:“我记得你说的话。”
没明面上起冲突就好。符修安慰道:“没关系,以后还长,慢慢来。”
冬夜外面寒风呼啸,家里一盏灯一张桌两张椅两个人,边说话边吃饭,倒也颇为温馨。
到底因为广陵不在身边,只眯了一小会儿符修就从浅眠中醒过来了,一看时钟已近凌晨。身旁依旧没人,符修起身披了件衣服去书房。
“还没忙好么?”符修走过去问。广陵见他衣衫单薄把他搂过来坐在腿上圈住:“怎么醒了?”符修替他按着太阳穴放松:“你不在,我睡不踏实。”目之所及又见他额上的纱布,“你多少注意点儿,伤还没好就熬夜,早点睡吧。”广陵不在意地笑笑。
一般符修哪里略有不满或者想要什么,广陵都会按符修的想法来,现在却还是坚持,那大概是真要紧了。符修无法,只能随他去。
“喝咖啡吗?我去给你倒。”符修拿起桌上广陵的杯子,一股甜香扑面而来,杯底还躺着一小汪奶白色。
符修一愣。这似曾相识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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