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谦垂著眼,眼睁睁看到这人用另一只手勾起他的腿,高高抬起来,然後腰部一挺,拱进了他两腿之间。
下方毫无遮掩,清楚明白地感觉到那份火热的硬度,在敏感的後穴外有意无意似地磨蹭著,叫人心痒难耐。
与此同时,林墨关亲吻著他的胸口,在那突起的一点上用牙齿刮过。令人腰间打颤的战栗还来不及散去,又被吻到喉咙处,用力一吸,简直像要吸出血来似的。
樊谦但觉一阵异样的刺激,下身越发兴奋,不过也有一点点刺痛就是了。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越来越粗鲁,不像以前那麽温柔了……」
似真似假地抱怨著,故意大声叹气,「是不是没得到之前就是宝,得到之後就是草,随便怎麽摆弄都无所谓啊?」
林墨关面不改色:「老夫老妻,不必计较。」
话虽这麽说,其实根本原因还是出在樊谦身上。
当樊谦附在谭凌波那个躯壳里的时候,虽然谭凌波的身材比他原本的身材要瘦弱,但对於这种情爱的事却相当敏感,几乎不需要太多照顾。
而樊谦原本的这个身体,却好像天生有点冷感,最开始林墨关跟他做的时候,总是不得不先做很多前戏,否则要是一不小心的话,就可能会导致他事後出现各种不适。
万幸的是,他的身体也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历经这麽长时间的磨合,总算是把他调教得越来越食髓知味,兴致来了还会主动求欢。
既然如此,那又岂有不痛痛快快享用的道理?
温柔细腻是情趣,蛮横一点也可以别有情趣。
其实樊谦也并不是介意对方不温柔,他还没有那麽脆弱,只是开个玩笑,却得到那样一句回话,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什麽老夫老妻?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年吧。就算加上在古代的时间也才一年多而已。」
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嘴角抽搐几下,「等等,夫妻?谁是夫谁是妻?我们都是男人好不好……」
念叨归念叨,其实明白这些只是无谓的事,林墨关也不会去跟他争辩。
或者,就让行动来证明事实好了。
不一会儿,樊谦便化身为树懒,勾挂在男人那强悍完美的身躯,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臣服於情欲,抑或是臣服於这个男人本身。
如同恩赐一般,对方毫不吝啬地向他给予快感,源源不绝无休无止,甚至不管他能不能承受得下。正巧借了水声的掩盖,可以放声嘶吟,宣泄体内满涨的快感。
一波比一波更加凌厉的推进,把他一直举在yù_wàng的高峰,翻滚沈沦,迟迟落不下来,反而不断上升再上升。
感觉好棒,真的棒极了,好像整个灵魂都被烙下了印记,是如此的令人痴狂……
酣畅淋漓。
「啊啊……」长长呻吟,意乱情迷的同时,不期然地有点郁闷,该不会他真的已经被培养成「人妻」,从今以後都被吃定了吧?
唔,也许下次应该试著把位置调换一下,让他也尝尝「为夫」的滋味?
眯眼望著男人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上莹莹水光闪烁,完美的肌肉曲线,随著一次次冲撞而震颤著,果真是秀色可餐啊!
哎呀,口水……
※ ※ ※ ※
卧房,两人双双躺到床上。即使在浴室才刚做完一次,现在又被对方在他脸上颈上细细绵绵地亲吻著,樊谦以为又要再来一次了。
这人的体力他是知道的,虽然还不至於是下半身动物,但可能是由於聚少离多,所以一旦有机会在一起,一定要好好把他疼爱个够,直到他体力透支为止。
其实,他也不是很介意这样就是啦……
只不过,那人却还是那麽亲吻著,只是亲吻著,好像会永远这样下去──
「你不做吗?」终於按捺不住地问。
「不急。」
「……」不急?问题是再这麽没完没了地亲下去,他可就要急起来啦!
就在这之後,林墨关停了下来,转头望向窗外:「你看。」
樊谦别过脸,一眼就看到夜空,繁星密布,往天边逶迤而去,像一条没有尽头的河。
「有没有试过一个人望著夜空,星星变幻成心中所想?」
听见林墨关这样问,樊谦疑惑:「心中所想?」
「我曾经很多次在夜空里反复描绘你的脸,你的各种表情。」
「……是什麽感觉?」
林墨关看回他,眼中的深海也彷佛落入星光点点。
一切尽在不言中。
樊谦心就软了,却又有些酸涩,觉得无言以对。
如果「爱」也可以等价衡量,那麽他还欠对方太多太多,或许穷极这一生都追赶不上……
蓦然想到什麽,他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个速写本,翻开来,本子里画的全是木瓜西红柿卡通头像。
他挥了挥速写本,笑著眨眨眼:「虽然不是在夜空里画的,严格来说也不算人的脸,但基本上我也画过你很多表情呢。」
林墨关在他眉心印了一个吻,视线不经意地滑过床头上的锺,十二时,刚刚好。
「生日快乐,小谦。」
「谢谢。」他很快乐……
接著,又被对方吻到颈边,耳语般地呢喃出那一句话。
他的胸口微微紧缩,再次笑起来:「。」反手将人抱住,深深地吻回去。
地上,那一排生日礼物在灯光下闪耀著光芒。
十四年,十四份礼物,连成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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