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我会更加激动。”
“哎呦,瞧你这副死鸭子嘴硬的德行。”不知就里的小球不以为意喝了口酒,“不过你这个梦想,恐怕是实现不了咯。”
我突然有极其不好的预兆升起:“你什麽意思?”
“到了!”小球看著突然开始闪烁的手机屏幕,兴奋的叫了声,随即转过身,冲著一个在人群中不急不缓向我们走来的瘦高身影招手:“美人!这里!我们在这里!”
当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视线时,我突然觉得眼前有些眩晕,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理的缘故。
样子和记忆中几乎没什麽变化,还是那样一身随意的格子衬衫,温文尔雅,唇薄如刻,一度被很多小姑娘称为电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被完美的遮盖在平光眼镜下。
只是他终究还是显得成熟了些,不再是曾经的文弱少年。明显结实了的体魄,不似当年一般白皙的吓人的皮肤,还有眼底的沈稳从容波澜不惊,依旧可以看出被岁月赋予了的痕迹。
看到他停住眼里瞬间闪过的惊讶与尴尬,不难想象我的存在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冲击。
愣怔只是一瞬,他随即向我走来,坦荡的伸出手,嘴角勾起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当年见过无数次的、他专门用来应付那些追求者们的敷衍弧度:“许岸?是你?真巧。好久不见。”
“呵呵,是啊。”我也挤出个假模假样的笑容,放下酒瓶,自然的握了握他的手:“终於回国了?”
“嗯。”他点头肯定,扬起手优雅的向服务生要了瓶酒,斯斯文文的抿了口:“落叶归根啊。”
“你还落叶呢,”我笑笑,重新拿起吧台上的酒瓶和他碰了碰:“回来感觉怎麽样?还是祖国好吧?”
“那是啊。”他感慨:“还是对熟悉的文化有感觉。你呢?最近如何?”
“还行吧。”我耸耸肩,看他嗯了一声。
然後我们陷入沈默,无言以对。
林远当初的预言果然成了现实。
隔了十年的时光,我们都戴上了完美的面具,用最虚假的一面,应付著曾经真心以对无话不谈的朋友。
虽然想想也不免悲哀,一度那麽亲密的交情,就这麽被时间、地域、经历给轻松的划开,然後轻而易举的一笔勾销。
就像我和他。
就像我和林远。
“喂!喂喂喂!老朋友相见你们俩是咋了啊?”
被丢在一旁当了许久背景的小球终於不甘寂寞,开始起劲的瞎嚷嚷:“老子还等著看好戏呢!难道你俩不该扑上去给对方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後抱头痛哭的感慨好兄弟终於重逢了麽?”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认真的点头,一把拖过聒噪的小球把他用力推到迟暮的身上:“来,给哥示范一个。”
“呃……”被迫以小鸟依人的姿态向迟暮投怀送抱的小球猛的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发青:“许岸!你是不是被你家那位给打击的脑子不好使了?”
我一顿,其实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到底有没有变化,不过看他随即立刻噤了声,迟暮也跟著收敛了笑,想来我这会儿的脸色绝对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怎麽了?”还是迟暮率先打破尴尬:“和你家那位闹矛盾了?”
“可不是嘛,出了点小问题。”
我回过神,笑著喝了口酒,当然不忘背过他给张口欲言的小球使一个狠狠的眼刀让他噤声:“小球同志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存心破坏气氛不是?”
“有什麽不愉快别往心里去,男人嘛,让让人家也就是了。”迟暮彬彬有礼的说著是个人都知道但就是难做到的空话。
“英雄所见略同。”我碰了碰他的酒瓶,与他相视而笑。
眼角的余光里,我清楚的看到小球站在旁边,一头雾水的看著我俩的虚伪客气直发愣。
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我们不再是当年的亲密兄弟,我就不愿再让他看到我的狼狈落魄。
我不需要他的同情怜悯,给他留下如此的印象,仿佛我就是个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愿意放开自己让一个人看到你最弱的样子,也是需要勇气和信任的。
☆、5、小的可怜的世界
我不得不庆幸,和迟暮十年之後的重逢,不是我俩面面相觑的发愣,也不是互相打著无关痛痒的哈哈,而是有个小球在场。
有小球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寂寞冷场的可能性。
在足足发愣了十秒之後,小球这个生来注定大脑少根筋、记忆就跟鱼一样短暂善忘的家夥又打起了精神,瞬间把之前的疑惑抛到脑後,拽著我和迟暮扯起他知道的老同学们的其他八卦。
说著说著他眼睛猛的一亮:“兄弟们!注意十点锺方向!好正点!”
我和迟暮不约而同的循了他的眼神望去,那儿不知何时,坐上了个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
见我们都看向她,美女拿起酒瓶,嘟起唇抿了口酒,眼神挑逗的朝我们看过来,也不知道在看谁。
於是看著小球涨红了的热血澎湃的脸庞,我突然明白为何他死活不肯要包厢而是极力坚持坐在吧台,原来是为了方便狩猎。
“哥们,对那妞有兴趣不?”小球推了推迟暮,眼里闪著兴奋的光,如同饿了好几天没吃到肉的狼一样:
“你要是有需要,做兄弟的就忍痛割爱。否则可就别怪兄弟当仁不让了。”
说是这麽说,不过看他那跃跃欲试垂涎三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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