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姑娘纷纷羞红了脸,走过酒楼时,不自觉得放慢脚步,就为了看楼上的公子一眼。
俊逸的容颜,还有那股飘然若仙的气质,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沉沦。
一个胆子大的姑娘走进酒楼,正要上二楼,忽然有店小二走来,面色有些古怪,递给那姑娘一张纸,“方才楼上的公子让我交给一个时辰后穿紫衣要上楼的姑娘。”
店小二说完这句话面色有些古怪,这姑娘是一家大户的女儿,而那公子说是来卖菜的,怎么看两人也不像有交集。
紫衣姑娘也是疑惑,打开纸条,上面大大写了四个字:拒绝搭讪。
顿时她就恼红了脸,跺了下脚走出去。
楼上的正是边飞尘,他手里把玩着一片龟甲,看了看天空,“有意思,刚刚算出来的卦象明明是晴天,怎么这会儿风势却开始变大,有下雨的征兆。”
“我不管,我就要这个!”楼下一个小孩赖在地摊前不走,看中了其中一枚剑佩。
“快走。”旁边的妇人不耐烦的拽着他。
“我才不,我要买这个送给父亲,父亲是最厉害的剑客。”
那妇人的面色顿时柔和下来,开始和摊主讲起剑佩的价钱。
边飞尘望着这一幕,嘴角不由挂起微笑。
天风二十七年
“这可是上好的紫貂皮,回去正好给义父做一个披肩。”少年神采飞扬,高举着手中的貂皮。
“主子,”他身旁的老奴没有想像之前一样为他感到开心,神情中隐隐有些忧虑。
“林伯,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主子。”林伯的眼睛有些酸涩,“王爷的儿子前些日子找回来了。”
边飞尘此时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是上过战场的人,心胸开阔,俊朗阳光,他笑道:“这是好事啊,林伯怎么显的有些难过?”
他看了看周围,一些随行的侍从只是将头低的更低。
这些人都是从小进入王府的,尝尽了人情冷暖,自然想的要久远一些。
“罢了,”林伯看着他,“主子只需要记住,无论何时老奴都是站在主子这边的。”
边飞尘似乎想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摆摆手,“林伯不用担心,飞尘的一切都是义父给的,王府的一切我也无心争抢。”
说完,策马回府。
“真可笑,你对我既没有教养之恩,也没有尽到的为人父的责任,我为何要叫你一声父王?”还未进府,就听见有稚嫩倔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策儿,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父王。”
边飞尘顿住脚步,想到曾有一次他情不自禁的唤了声‘父王’,一向疼爱他的义父当即黑了脸,整整一个月没有理他。
“我不是你的父王,别再叫错了。”
而现在,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喊出那句父王的人,却是如此不屑这两个字。
边飞尘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若无其事的走进去,“义父,我回来了。”
白墨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他今年才三十七岁,容颜俊美,身上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味道。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尽管如此,凌厉的气势却是不减,“对了,这是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少年打断,“义父?你都有儿子了,还找我回来做什么?”
边飞尘听得皱眉,上前劝道:“此话未免偏颇,义父为了你至今也没有再要孩子,而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
“这就是你叫我回来展示的诚意,”少年没有理他,冷笑一声,指着边飞尘,“叫一个外人来教训我?”
外人……么?
边飞尘抬起头,见白墨没有开口否认,心中酸涩。
……
“这位客官,这间厢房已经有人了。”
被声音打断回忆,边飞尘回过神,约莫猜到是谁,出声道:“是我的朋友,请他进来。”
门外的店小二松了口气,原本执意要进去的客人穿着价值不菲,要是他下决心进去,自己恐怕也是拦不住。
“菜卖的如何?”公仪林走进去,自觉得坐到边飞尘对面。
“原本是要出去摆摊,”边飞尘露出惋惜的表情,“没想到卦象有错,之后可能会有暴雨。倒是前辈,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公仪林摆摆手,显然不欲谈这个话题,他能说什么,难道要说是自己贱,一言不合就唱歌,差点被从万丈高空丢下导致丧命?
看看窗外,果真天色灰暗,公仪林瞥了眼肩上的小雀鸟,估计这场大雨和它方才大闹云层的举动脱不了干系。
“既然来了邺城,”他有意无意道:“不回去看看故人?”
白墨并未有离世,看边飞尘之前的样子,两人少不了有一番爱恨纠缠。
“不急,我先去祭拜一个故人。”边飞尘执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第10章 山有凶兽
百里外,青山下,一座荒墓。
公仪林识趣得没有跟上,边飞尘一人站在碑前,燃香,恭敬的鞠了三躬。
“林伯,我回来了。”
面前,一捧黄土,身后,往事如烟。
天空一声轰鸣,雷阵雨来的格外突然。
火龙驹嘶鸣一声,雨水洗刷着他火红的鬓毛。
“再等等。”公仪林拍拍它的背,安抚火龙驹暴躁的脾气。
良久,边飞尘从远方走回,年轻的面庞,眼睛多了几分沧桑,他自储物袋拿出一颗白菜,就着白菜邦啃起来,“走吧。”
公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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