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但理智又告诉他,必须得做好这种思想准备。患得患失之中午饭也没吃好,碗一搁又站到窗前。
等啊等,望啊望,就在那一方的天边都快要被他瞪出两个窟窿来时,终于,有两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鸽小七两兄弟这次没有拿到名次——十名之后,已无排名的必要。
这个成绩说好不好,说不好却又还行,必竟比起那些失踪了的鸽子,他俩总算是成功回来了。是以主人虽然有点遗憾,但也只好以‘好歹放两只回来了两只,归巢率也算百分之百’、‘四百多公里,可能爆发力不行,以后飞长途,或者耐力上比较有优势’之类的话来聊以自慰。
整个鸽棚中大概只有兰州公子对他俩的成绩心存疑问。
“不应该呀……以你俩的水平,应该还可以飞得更好……”要知道他俩可是在他的指导下成长起来的,说是他的徒弟也未为不可。人说名师出高徒,他兰州公子的徒弟又怎么可能连个名次都捞不到?!
鸽小七两兄弟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这情形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疑,兰州公子视线在他们面上一扫,疑云大起。“说!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鸽小七坦然笑道:“我们特意在外面逛了一圈儿才回来,怕成绩太好……以后会跟你一样。”
兰州公子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怔,顿时无言,内心生出一种‘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唏嘘复杂的心情来。
他不能说他们的想法不对,更不能指责他们不力争上游。可为了免除将来坐牢而故意在外逗留,这其中的危险性实在是太大。兰州公子矛盾地沉默着,几番思量,最终还是觉得应该把他们这个观念纠正过来,便沉声道:“以后放飞了还是要第一时间回来。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你多待一分钟,搞不好就会丢掉小命。命与自由哪个重要?”
鸽小七哪里听得进这种话,笑嘻嘻道:“不自由,勿宁死。”
兰州公子一声冷笑。
“等你被鹞子追得屁滚尿流时看你还能不能再这么说!”
鸽小八严肃地接道:“鹞子来了,我保护他。”
鸽小七听了这话,心头甜丝丝的,瞅着鸽小八微微一笑。兰州公子见了这一幕真是气得死去活来,双目闭了一闭,咬牙切齿道:“两个蠢货!”气咻咻地拿屁股对了他们,发誓再也不管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活。
一周的休整时间过得很快。
两兄弟吃得好睡得好,每天两场常规训练,没事时就去找兰州公子说说话。公子虽然前几天才赌咒发誓说绝不再理他们,但那显然只是气话,你看眼下他们仨不也仍然相处得很好么?
第二次集鸽的那个晚上,出发之前,在主人的牵线搭桥之下,鸽小七同他那位名义上的老婆又相聚了。
这一次的气氛比前几次要好一点儿,虽然是拘束地相敬如宾,但好歹鸽小七没好意思再对人家使用暴力。
他和鸽小八归巢的那天这只雌鸽远远地站在鸽群后面似乎想和他打招呼,但不知为什么,到底还是没敢上前。李南舟觉得如果鸽子和人类一样也有着不同性格的话,那这只雌鸽肯定是个胆怯温顺的好妹子。他虽然不爱雌性,但也绝不仇视雌性,所以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是最好的了。
主人伸手进来捉他时鸽小七回头看了那雌鸽一眼。那妹子正嘴唇一动,欲语还休,大概又是想说早点回来之类的。鸽小七良心发现啦,喂了一声,粗声粗气地道:“有其他鸽子追你你就赶紧答应吧,别惦着我了。”说完也来不及看那雌鸽的反应,便被主人捉了出去。
这一次同上次有些不同,主人捉到他们后并没有把他们直接放进便携式鸽笼,而是把他们按到窗台上,各塞了一颗药丸。
鸽小七不知吃的是什么药,下意识地将头偏了一偏,兰州公子冷眼旁观,不耐地喝道:“快吃!补充体力的!”这一路山高水长,路上坐车都要坐十几个小时,总之吃点补药没坏处!
鸽小七抗议:口胡!赛前服用兴奋剂是违反体育精神的!!
第20章
同上次一样,集鸽地点还是在信鸽协会,运输工具也还是那两台车。但这次略微有点不和谐的声音:有些鸽主提出意见,希望让自己的鸽子在路上住得宽敞点,最好是单间,只要能满足这个要求,多交点参赛费都愿意。
鸽主们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如今已是五月了,就本地气候来说,早已进入夏季。这天气,太多的鸽子挤在一间房里不利于散热,若是发生了中暑状况就会大大影响比赛成绩。所以有条件的鸽主宁愿多交点钱也想让爱鸽住得舒舒服服,但鸽会的工作人员却否决了这一提议。
工作人员也有他们的道理,说这样搞特殊化不好,又出安民告示,说经过上一轮淘汰赛已经减员了一部分鸽,所以不会象上次那么拥挤,请大家放心,不会委屈到鸽子的。
于是,经过一番争执、劝解、吵闹、安抚,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运鸽车载着数千只鸽子和鸽主们的殷殷希望,又踏上了征程。
因为主人总是和相熟的鸽友电话约了一道去上鸽,所以这一次,鸽小七他们和小弱鸡又分到了同一间屋。
见了面大家都十分高兴,毕竟能通过第一次考验再聚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鸽小七看他们的四鸽行还差一只,便问:“那大块头呢?不在我们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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