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将所有宫人都碾平了去!
乔云飞的症状时发时隐,李熙便日日陪著他熬红了一双眼睛。直到七日之後,影卫张隆密奏:每逢白日若妃出门散步之後,当夜便必要出一番事故。故而恐怕机巧不在於药膳衣用,而在於合欢宫之外。
当日李熙便立刻命人遍查御花园,问题竟然出在春花之上!
原来,自乔云飞出门散步的第二日,御花园中不打眼一处,便秘密移植了一批颤声娇。正是春日好,那颤声娇的花儿一朵朵开得灿烂,香飘数里。正是这花香,与安胎的数味药剂首尾勾连,引得乔云飞夜夜求欢。
李熙命人将那花连根拔起,又搜查宫中花匠。只是半月前三名管园的内侍一个染病而亡、一个投井、一个竟然已被放出宫去,竟是个一逃两亡的断线!
且不说李熙如何迁怒,如何赏罚,又如何命人暗地里追查,只是一心著意安抚乔云飞、调理其身,又特特命人将御花园劈出一块来与外隔绝,转为供其每日散步健体之用。
只是这劫过後,乔云飞虽是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但也伤了胎气,羸瘦了一圈下去,时不时便要疼痛难忍、下体流血不止。
57 在劫难逃
永昌十四年 九月廿二
九月夏末金秋,乔云飞已艰难熬过了前头数月,只是此时更是最後的艰难时分。
身形胀大到难堪的地步不说,两颗rǔ_tóu竟胀大如两粒小枣,不时瘙痒胀痛,乳晕也比往日看著更大了一圈,不行中的万幸是,他并未如妇人一般,长出两只恐怖的鸽乳来。
乔云飞每日腰酸背痛、时而腹痛难忍,偏李熙对此万分兴奋,每日里乐此不疲地摸著他的圆滚滚的肚子轻声细语地说话儿。
最令乔云飞难堪的,却是那话儿时不时的好不听话,青天白日价便不知羞耻地挺立起来,戳得袍子突兀凸起,随著行动左右晃荡,更加难堪。李熙来查时,下体却干燥如昔,并无半分润泽。此外,例行的更衣变得份外困难,即使是熙帝口命声传,也往往难以出尿,於是那珍珠串儿便整日价被穿戴在身。
到了九月末,阵痛愈加频密。这日乔云飞卧於床上,开始是腹内微痛,接著一滩液体不断涌出,夹杂著丝丝血迹──羊水已破。
很快一阵阵疼痛来袭,而这淡粉色的汁液,竟足足流了半日有余,期间夹杂点点血迹,更让早已备好的产婆和守候在外的御医们心惊胆战。
好容易日渐黄昏,一直默默隐忍的乔云飞突然开始呻吟,腹中一阵阵前所未有发紧、硬物往下顶起的感觉难以止息,心中预警:来了!
产婆验看一番,果是生产前的宫缩,整个下半身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不断坠搅著发痛。而鲜红的血迹仍在不断随著蕊口的张缩动作而流出,惊得一干宫人只觉头颅欲缀。
产婆强忍著对这雌雄一身下体的惊惧,教导乔云飞呼吸之道。在这重重剧痛之下,居然要深深呼吸,收、放欲裂的肚腹!
数个时辰下去,胎儿仍不见出头,原本应从一指张到十指的宫口,到了四指之时,便无力再扩分毫。那坠痛一直从胸腹逼人直下,竟是感觉下体随时欲裂,随著每一次呼吸,不断反复,煎熬无尽!
乔云飞终於尖声叫起来,原来胎儿已行至胯,而男子胯骨天生窄小,卡在那处,只觉骨头也要裂开一般!
门外李熙早已等候多时,如热锅蚂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煮了又煮。听著房中动静由悄然到呻吟,由呻吟到尖叫,数个时辰下来,此时终於忍不住几步跨过,便要入屋。
一群宫人医官立时纷纷跪了下来,纷纷恳求阻拦。千金之子、万金之躯,何以入此秽室?
李熙犹豫片刻,正待停步,突然又一声尖叫破空而出,立时再不多言,掀开厚厚的几重棉帘踏入室内!
血腥味扑鼻而来。厚厚的多重棉帘之内,密缝的内室中几人忙忙碌碌、焦急之色一眼可见。而重重的帷幔之中,仍有连绵不断、时起时伏的嘶哑呻吟和尖叫传来。李熙三步并两,窜上前去:床中厚厚的床铺凹陷下去,围裹簇拥著的,正是面白如纸的乔云飞。不看则已,一看天子更抽一口气──只见乔云飞此时满脸满颊狼狈地粘贴著簇簇发丝,汗水浸透上半床、血水浸透下半床!从未见过此等境况的皇帝哪里能受得了,立时颤抖著扑到床前,一面呼喊“云飞!云飞!”一面涕泪横流。
大约是皇帝动作过大,乔云飞昏昏沈沈间竟睁开了半眯著的双眼望了过来。两眼边不断滴落的泪珠顿时改道而落,自高挺的鼻梁划过一侧睫毛,更是於满面的迷汗混在一起、分辨不清。一旁接生嬷嬷早已群体吓得魂不守舍,幸好一旁随主而至的女官宁心咬牙跟进,这时也被乔云飞袒露的下体吓了一跳。然而见李熙早已慌乱失了方寸,也不管如何僭越,走上前扶著慢慢劝道:“万岁爷,这时您可是娘娘的依靠,您不振作起来,如何安慰娘娘?”
一句话淡定说来,倒是帮著李熙定心一二。李熙咬牙把心暗自扶稳,越加呵斥众人提头办事。众人跪了一屋子唯唯诺诺,只是本来男妃产子就逆反天伦,如今皇帝更屈尊降贵进入污秽的产房,她们又哪里再能办得好事情?
无奈那若妃此刻早已耗尽了气力,宫缩早已乏力,胎头圆鼓鼓撑起来顶得下腹凸出一块,却无论如何也再不能下去半寸,卡在盆骨处进退两难。眼见著乔云飞呻吟越弱,几次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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