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抚摸着薛璁的面庞,指尖颤抖着划过面颊,来到那温热的嘴唇上,不带薛璁说话,文玘便攀上了爱人的臂膀,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吻。
“璁哥哥,我想你……”
“我也是,玘儿,我想你……”
“嗯……”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肢体交缠,暧昧呻吟,一场激情,一场欢愉,只有这样才能聊解相思之苦。
此时文玘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远没有若干年后那样放浪形骸,而薛璁却已经长成了身量,那活儿已是尺寸惊人,文玘哪里吃得消,只做了一次就已经累得坐不起来了,懒懒地躺在薛璁怀中,享受爱人给予的温柔抚摸。
喘息了好一会儿,文玘才缓过劲来,三年前薛璁还没有这样厉害,三年不见却变得可怕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文玘吓得脸都白了,好在做足了前戏,倒也没有受伤,只是这会儿难言之处还麻麻地疼,都没知觉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收拢。
文玘掐着薛璁腰间的软肉,恶狠狠地埋怨:“你怎么、你怎么变得那样大,是不是在外面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去了?”
男人对这等事都有种特别的自豪,当下听了薛璁不由得得意地笑,亲亲怀中人发烫的面颊,笑道:“玘儿喜欢吗?”
“我喜欢什么!哼,我才不喜欢呢!”文玘嘴硬,瞪着眼说,若不是屋里没点灯,只怕他满脸的红潮就要将他完全出卖了。
薛璁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也不揭穿,只是笑道:“那我们再来几次,终归会喜欢的。”
文玘吓得脸都变色了,薛璁那家伙那么可怕,多来几次还不要了他的命?!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和你继续!”
文玘又是推搡又是挣扎,却惹得薛璁叹息:真不知道这宝贝是拒绝还是诱惑呢,赤 裸的身子在他身下扭动得像条蛇,滑腻腻地蹭来蹭去,这不摆明了招惹他嘛!
薛璁看了一眼自己那早已高高翘起的yù_wàng,心想三年不见日后又未必能有这样的机会,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就让他今晚吃个痛快吧!
薛璁打定了主意,软硬兼施地抱住他的蛇美人上下其手,蛇美人果然敏感,稍稍一摸便软了身体,最后只能让薛璁为所欲为,各种姿势都做了个遍,文玘觉得自己就像那街头小贩子手里的烙饼,翻来覆去的,好不可怜。
等薛璁饱了,文玘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快散架了。
“呆子,你要做死我吗……”
文玘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绵绵地口头抗议,事实上他现在很想两眼一闭直接睡过去,可是他知道薛璁马上就要离开了,他宁愿累点也想多温存一会儿。
薛璁不舍地吻着文玘的身体,喃喃道:“玘儿,我喜欢你……”
文玘的回应便是那低低的暧昧的呻吟。
薛璁不过是在文玘身边假寐了片刻,天刚亮,正是城门打开的时候,他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他得赶在军队到城郊之前回到军队里。
文玘恋恋不舍地看着薛璁去了,直到连个背影都看不见了才拖着满身的疲惫和酸痛倒回床上,蒙头大睡。接着两日他也没能下床走动,因此错过了薛璁随大将军入京和面圣的场面。不过当时是太子去迎接的,文玘就算能去不会去——如今他已不是那个跟在太子身后唤着“哥哥”的皇四子了,他早已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上。
文玘再次见到薛璁,却是在对方的大婚之上!
薛璁娶了平阳公主,文玘的六妹,也是太子的亲妹妹。
不是不明白太子此举的意思,不是不明白薛璁接受的无奈,所有的事情文玘都明白,他看得很透,看得很清楚,清楚得伤人。他带着微笑的面具走入薛家的大门,却感到自己虚伪的微笑和身周喜气洋洋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心爱的人就站在大堂的中央接受每一个来客的庆祝,他的爱人脸上带着笑容,谁也不知道那笑容是真诚还是虚假。
薛璁很快就注意到文玘的到来,他看了过来,目光交错之时,那些喧闹的祝贺声全部消失了,文玘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人的那双眼睛,深深的,沉沉的,无奈的,愧疚的。
曾经的妹妹成了心爱之人的妻子,文玘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该贺还是该骂。
文玘只想问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太子失势,你会不会休了她?”
我不要你杀她,我只要你离开她。
文玘死死盯着薛璁的眼睛,然而后者却不自然地避开了。
不需要开口,文玘已经知道了答案。
或许隔了很久,薛璁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轻轻说了一句:“她……是个好女孩……”
呵呵,是啊,好女孩。平阳公主是个可人儿,单纯而善良,曾经被她的父母和哥哥们好好保护着,想保护最娇嫩的鲜花一样,不忍心让她受一点儿的伤,那些曾经保护她的人里,亦有一个叫文玘!
不论过上多少年,文玘都会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他笑着说:“是啊,她是个好女孩,而我,不过是个被人睡过的脏东西!”
文玘甩开薛璁的手,甩开他的挽留,甩开这最后的温暖,大步走出了薛府。
五年后,老皇帝驾崩,中宗即位,改元光熙,同年嫁作人妇的平阳公主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为薛家添了个孙子。正是这年,薛璁回来了又去了边关,之后便是三年未归,直到明德二年。
第 7 章
娶妻之事虽然是无奈之举,但薛璁知道自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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