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过沈澜的腰,又往沈澜的怀里挤了挤,应了声:嗯。
似乎觉得不够,牧叶又坚定地道:阿澜,我一直也只有你。
听到这声称呼,沈澜眼圈一红,却悄悄然隐在黑暗中,不让人发现,只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嗯。
过了好一会儿,沈澜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笑问:阿牧,明日我进宫就要向齐暄请辞了,以后更加不能轻易进宫了,你要怎么办?难道以后你日日都这样从宫里偷偷溜出来?
牧叶眯了眯眼,道:你今日没有进宫不知道,我出花了。
沈澜在牧叶的头顶蹭了蹭,好笑地问:嗯?阿牧你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出花?
所谓的花,指的是天花。
天花,这可不是简单的玩意儿,每年因它而死的,可不在少数。更是这宫里头特别忌讳的东西。
只是,牧叶这个时候可是在宫里,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出了天花呢?
总不会是阿牧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吧。
牧叶弯唇笑:你这些日子都在忙,所以不知道,七皇子殿下出花了。
他出花了与你何干?你可不是明昭仪宫里的人!怎么回事!
牧叶是随侍他身侧的近侍,也就是说,牧叶是竹殿的人。就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伴读,但明昭仪和七皇子在后宫,这件事又怎么会扯到牧叶身上?是谁下的手!
沈澜的气息立即变得森冷,内中更夹杂着凛冽的杀意,若换了个人在沈澜身边,只怕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牧叶不是其他人。
他搭在沈澜腰上的手往上,轻拍沈澜的背,慢慢地安抚道:阿澜,我在这儿,你看,我还好好的,我没事呢
沈澜身体的颤抖慢慢地停了下来,心律一点一点地恢复正常,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沈澜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牧叶从自己怀里推出来,定定地盯着牧叶的眼睛,眯着眼声音问:这其中,不会有你什么事吧?
他的声音平静缓和,但却隐着莫名的危险,压得牧叶的气息都有些泯乱。
牧叶迎上沈澜的眼,直到今时今日才感觉到了些悔意。
他抿抿唇,吞了口水润润喉:就知道瞒不过你。
这话一出口,牧叶只觉得自己被一头猛兽死死盯着,恨不能将自己吞吃入腹。
沈澜生气了,很生气!
他挪挪身体:阿澜,我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
沈澜死死盯着牧叶,一声不吭,死寂的安静中酝酿着一触即发的危险。
牧叶知道沈澜依旧在生气,连忙将后续的话快速交代清楚:阿澜,早在进宫之前,我就已经出过花了,不会有事的!
沈澜听了这话,眼中终于有了些松动。
牧叶动动身体,轻吐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做些什么!
牧叶抬眼定定地看着沈澜,那目光里有着不容错认的坚定。
他笑笑,轻轻松松说道:阿澜,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沈澜看着他,知道他一定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牧叶吐出了最后一句:我也不会让你扔下我。
两人对视,都在尽力地要看透对方的心思,掌握对方的底线。
最后,沈澜吐了一口气,率先开口:阿牧,你应该要知道,我所有的底线,他稍微停了一会儿,再度开口,只有你而已!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直以来,因为身份,因为距离,因为双方的武力差距,沈澜心底的不安非但没有因为再次相聚而消减,反而越缠越紧,越藏越深。但又因为沈澜习惯了收敛自己的情绪,所以在外人看来,沈澜就是一个极度安静内敛的人。可是,对沈澜了解如牧叶,又怎么会没有发现沈澜的不对劲?
既然发现了,牧叶又怎么能让沈澜一直这样?
牧叶笑了,笑得很满足:既然你担心,那你为什么不亲自看着我?
沈澜到底精明聪慧,一时或许没有想到,但牧叶都已经这样说了,他如何还猜不到?
所以,你想要假死?
沈澜看着牧叶点头,更是皱眉:你这样,那你这么多年在宫里的布置不就?
这么多年来,牧叶在宫里也没有闲着。而牧叶,从来都不会瞒着他。
牧叶还是笑:没关系,不会怎么样的。
宫里布下的那些网,并不是他自己动的手,而是先皇时候某位嫔妃留下来的,他也只是借用了而已。如果没有必要,那些人还可以继续隐藏下去。再说,他要想进宫,那根本就不是难事。
沈澜看着这样的牧叶,只能随他去了,但忽然,他皱了眉头。
等等,你是说,七皇子殿下出花了?
刚才光顾着阿牧了,反而漏了这么一个重点。
若是他没有记错,七皇子殿下不该受这一难才对。他应该安安稳稳的,一直到三四十年后,他寻到了机会,借着他的布局,不,应该说是两人心照不宣,才成功上位。怎么现在,会遭了这么一难?
出花?要是熬不过去,他是要在延长今上性命的同时还要在诸皇子中找出一个合适的来?
牧叶见沈澜这时才抓住了这个重点,心中满意,他点点头:是,就在昨天傍晚。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日下午你便出了宫,我得空就去找师父了,路上碰上了明昭仪娘娘和七皇子殿下。当时七皇子殿下忽然晕倒,那里忙乱不堪,我就被人拉去帮忙,不料竟是出花。宫里隔离了,我就被留了下来,然后,我也出花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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