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孩子,还要弄出滴血认亲这样事情,换了是谁都心里不舒服。
宁云晋也知道这事自己是赖不掉,虽然抱怨了一番,还是走上前去,用同样方法滴了一滴血碗里。
他血滴进碗里之后,凝而不散,却也渐渐和宁敬贤那滴血融合一起。
宁云晋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这样结果却让他松了口气。
和他有着同样表情则是文禛,他望着十分镇定宁敬贤点了点头,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关于那流言事情易成就不用担心,朕自会善后。哼,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背后操纵!
宁敬贤连忙跪下,磕头道,皇上圣明。
宁云晋偷偷瞥了一眼文禛,他总觉得这样轻易就相信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像是这个人作风。
不过这时候文禛却道,你们先退下吧!
有其他人宁云晋也不好逾越,只好乖乖跟着宁敬贤一起跪安。
等到他们两人退出大殿,文禛这才望向欧侯和宁道,大宗伯,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宗室那边就要麻烦你发个话让他们不要再乱说话。
帮皇上做这么点小事自然只是举手之劳。欧侯和宁笑了笑道,只是老朽想不到皇上居然这么简单就让宁大人过关了。那个东西虽然知道人极少,却也不是没有配方流失外。老朽原本还以为您会亲自与小宁大人验一次血。
伪血丹么?文禛不动声色,十分自然地道,朕自然知道,但是知道这东西人都不多了,即使有流失外配方也只可能五大姓手里,宁家可没有那么久传承。
他顿了顿,又仿佛自语一般道,这流言事情出来以后,易成也没和清扬秘密商议过什么,除了衙门碰到过几次,没单独说过什么话,哪会有什么问题。
皇上既然只想要这个结果,那便继续自欺欺人吧!欧侯和宁站起身,面色自然地道,老朽这就告辞了。
欧侯和宁离开之后,李德明被大殿里鸦雀无声气氛弄得十分难受,他缩到墙角偷偷望了一眼文禛,啧,那脸色简直黑得跟锅底似,他顿时连呼吸都放缓了两分。
这厢文禛心情与想法宁云晋自然不得而知,跟着宁敬贤离开乾清宫之后,他便扯了扯宁敬贤袖子,小声道,父亲,咱们回府么?
宁敬贤看着他乖巧样子,知道这孩子心中正忐忑。想到当年将这孩子抱回府时那小小一团,甚至连嘴唇都是发乌,皇宫那样悉心调养之下都被太医判了死刑,原本还以为养不活会养不活。可是却没想到这孩子不但熬了下来,还越来越出色,已经风华绝代到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风采。
平心而论,当年会一时冲动将这孩子藏下来,虽然有着一丝同情,可是大原因是想要宽慰即将离世静慧,不想让她带着抱憾心情离开。而会那样做则是肯定这孩子会长不大,那便根本不用担心皇上会发现。
如今要问他心里有没有担忧,那是毋庸置疑,一旦自己私藏皇子事情曝光,那对整个宁家都是灭顶之灾,叫他怎么可能不害怕不担心。
可是奇异宁敬贤心里却没有一丝后悔,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孩子,看着他这不安表情就让宁敬贤心中一软。他拍了拍宁云晋肩膀道,先做事吧!等到落衙了回府里一起用膳,咱们一家人好久没一起聚一聚了。
宁云晋眼光闪了闪,重重点了点头,直到再也看不到宁敬贤背影,才叹了口气径直出宫前往工部衙门。
宁府晚膳自然十分和睦,欢喜是老太太,过完年之后,家里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实是让老人觉得寂寞,特别是宁云晋离开之后,她觉得闷了。
虽然如今有重孙环绕膝下,但是穆彤儿平时要管着府里事务,能陪着她说话时间不多。能够一直不嫌烦也不怕自己小辈也只有宁云晋,这叫老人怎么不想念他。
都是一家人,再加上现宁府人少,也就没有将女眷分桌,众人边吃边聊,真是其乐融融。
宁敬贤没有向他解释那药丸事情,宁云晋也就十分识趣没有问。
宁云晋要离开宁府时候,宁敬贤一路将他送到马车前,直到他要上车时候才用十分肯定口吻道,小二不用多想,那流言只不过是流言而已。你就是我儿子,毋庸置疑。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有其他想法唉
宁云晋怔怔地望着他,肯定地道,父亲放心,我永远是宁府二公子。
不是宁府二公子,而是他儿子!其实这样隐喻,已经是一种提醒。宁云晋不相信父亲会觉得自己听不出来,应该只是担心文禛而已。毕竟今天虽然蒙混过关,可父亲也是了解文禛人,这样暗示,就是让自己做到心中有底。
告别了父亲,宁云晋出府时候已经晚了,还好宫里落锁前进了宫,匆匆赶回住处。
如今接近六月,天气已经有些热,这年头不论男女都要包严严实实。先是一身官服裹得密不透风,换便装虽然轻薄一些,可也还是闷得慌,宁云晋外面跑了一天,出了不少汗,便吩咐人备水。
遣退了宫人,他舒舒服服泡热水里,只觉得浑身被泡发软,被氤氲水雾蒸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他舒服得差点睡着时候,宁云晋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地推开门,他立刻扭过头,嘴里喝道,谁?
你倒是个心宽。文禛抬步跨了进来,先是转身将门锁好之后,这才走到浴桶旁边。
我还以为你会食不下咽,寝不能寐。
原来是皇上您老人家呀!恕臣如今身无寸缕,实是没办法给你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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