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雪,他才发现衣服和裤子都湿透了。身体冷得发僵,浑身无力,他站起来抖了几下,把粘在身上的衣服抖开,又拍拍残余的雪。翻下天台的时候没抓住,第一次摔在了下面那个小阳台上,脚差点崴了。因为个子高,摔倒的时候肩膀在阳台棱上面卡了一下,疼得躺地上半天没站起来。
回家之后他还是特别蔫,他爸拿手一试,不出所料地发烧了。于是大年初一张子翔躺在医院输液,他烧得迷糊,总感觉自己站在梁则正家客厅,看着梁则正站在窗口的背影。寒风凛冽,他动不了,只能拼命地喊。可是梁则正微仰着头看着远方,淡淡的烟气从他指间缓缓上升,就像是听不见一样。
就好像他们中间隔着一堵打碎手骨也破坏不了的玻璃墙。
张子翔真正恢复清醒是在初三的晚上。堂姐在他旁边,眼睛都熬红了。护士进来,测完体温,堂姐喂张子翔喝水,问:“正正是谁?你叫了三天两夜的正正。”
张子翔一从床上直起来就犯恶心,喝完水又躺回去,有气无力,抑扬顿挫地文艺道:“我活到现在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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