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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沈墨渊。街上的姑娘问我姓名。”菊花精坐在桌旁,低头看着沈墨渊说。
“哦——”沈墨渊把玩着一个大土豆,想了想,透过窗户,见月亮挂在东南墙角的桃枝上,“采菊东篱下,你就叫东篱吧。”
“为什么?”菊花精问道。
“行了,行了,我正烦着呢。你不知道你很招人烦哪?”沈墨渊摆摆手,“这名字够可以了啊,没叫你狗二蛋,王麻子就不错了,知足吧。”
“哦。”菊花精直起身版,小声地,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己的名字。
“我告诉你啊,别老在我面前瞎转悠,看见你就脑仁儿疼,尽量避开点吧,啊,避开点。”沈墨渊啃着东篱的东西还一边嫌弃着东篱。呀突然改口叫东篱宝宝了,很不习惯呢。
“哦。”东篱应了声,转了转眼珠子,就起身回冰窖了。
“嘿,挺识趣,沈墨渊望着走出门的身影。”赞赏道。不过,刚才没仔细看,这菊花精怎么总感觉不对劲呢。想想,好好想想。
纠结了一个晚上,沈墨渊终于弄明白东篱怎么看起来那么扎眼了。
鸡叫一声,沈墨渊便一个驴打滚翻身下床,胡乱洗了把脸后去了冰窖。正准备直接打开木板时,突然想到自己很有节操的,于是蹲下来连敲三下木板,“咳咳,”
“惹了风寒就不要在这儿周围瞎晃悠。”
“……”果然没文化很可怕,“我是风寒么?我是在提醒你我来了,我这突然下来碰见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得杀人灭口啊?”
“杀了你也是替天行道。”木板下传来不怀好意的声音。
“你怎么说话呢?”沈墨渊掀了木板进了地窖就看见东篱侧躺在冰床上,哟,穿着衣裳呢,呵呵呵。诶,这身儿怎么这般眼熟?不对呀这不是七仙阁的五姑娘前不久给我亲手做的么?我都还没舍得穿呢。
沈墨渊走到冰床前就伸手去扯东篱的衣裳,“你把这脱下来!”
“干甚?”东篱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歪着脑袋打量着沈墨渊,“饥渴难耐哪你?可惜我不是个姑娘啊。”
“你还不是人呢。”沈墨渊没好气地说道,“这衣衫我都没舍得穿,你这好小子倒是眼疾手快。”
本来被沈墨渊扯下一半的衣衫又被东篱一捞手给穿回去,“怎的舍不得?”
“有你什么事?脱下来。”沈墨渊见自己动手怕是扯不下来了,索性甩开手中的半截袖子。
“你不说我作甚还你?”东篱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问。
“你还有理了?这可是我的衣裳。”沈墨渊指着东篱的鼻子道。
东篱盯着指尖,耷拉着脑袋,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可是人家冷。”说罢就往沈墨渊怀里钻。
冷?你一直住在冰窖里,你说你冷?你是一只妖你说你冷?沈墨渊推搡着胸前的脑袋,突然一朵花扫在他脸颊上,沈墨渊这才想起正事。
奈何这脑袋推不开,沈墨渊便扯着东篱的头发往后拽,直到自己满意的距离,他仔细看了看东篱头上的小雏菊,不像是戴上去的,而且还立在头顶一晃一晃,神气活现。
“你头上那玩意儿是怎么回事?”沈墨渊皱着眉头问道。
东篱扒开扯着自己头发的咸猪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撩过头顶的小花,“你说这个?”见沈墨渊点点头,便接着说,“这是我有生命的体现啊,我作为一个美貌的花精的证据。”
“不能把它拔了?”沈墨渊问,这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听这话,东篱便急忙往里缩了缩,双手护住自己头顶的花,“你要干嘛?”
沈墨渊一看他这个样子便明了了,扯着嘴角坏笑道,“脱衣服!”
东篱一哆嗦,还是慢吞吞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来,最后只剩下xiè_yī了,“这总得给我留一件吧?”
沈墨渊抓起冰床上的衣服,抱在怀里,转身走掉,“赏你,赏你。”
东篱缩在床角可怜兮兮地扯了扯衣领,头上的花也耷拉下去。
☆、有一身好血就是一好捉妖师
夺回衣裳的大湿人心情顿好,哼着小曲儿收拾收拾就开始了一天的隐居生活。
这都到正午了,这五姑娘怎么还不来,上次不是说让她今天来拿词儿么?难不成她寻着更好的唱词儿了?不该呀,这我可是她请了好机会才勉强答应的。
沈墨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屋外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趴窗口望望。这要再不来,我可要去隔壁老王家蹭饭了。
刚想着,敲门声就想起来了,沈墨渊理了理衣裳,又去铜镜前瞧了瞧自己的模样,完美!
走到门前,也不开门,等着来人再次敲门的时候,沈墨渊这才打开门,这大湿人的面子当然得做足。
“沈公子。”来人便是七仙阁现下最吃香的五姑娘,只见她低侧着头,福了福身,这声音不愧是唱小曲儿的,就是悦耳。
沈墨渊回礼,“姑娘请进。”他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五姑娘颔首,摞动步子,进了屋,在客椅边站着。
沈墨渊连忙招呼,“五姑娘坐呀。”顺手在桌边提起茶壶给五姑娘斟自己早上实验了很多遍才泡出来的好茶。
“那倒不用了。”五姑娘笑了笑说,“今日阁里来了几位显赫的客人,还等着我拿词回去唱呢。”
“哦哦,”沈墨渊一拍脑袋,“对对,看我倒把正事忘了。”他去了书房拿来词曲,递给五姑娘,“姑娘可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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