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事情告诉一个见了一面的男人,更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不仅不厌恶不鄙视,反而似乎因为自己的话,而接纳了他。
他还记得自己的上一个房东,就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才把他赶出来的丑陋嘴脸,仿佛他是什么病毒细菌,恶心的遭人厌。
也许是这个男人太无害平和了,所以他才会不受控制的卸下心房,露出长满了刺的尖锐,想要看一看听到这话以后的男人,是不是依旧能够无动于衷吧。
结果......
呵呵......
这让他该说什么好呢!
“玄十一?”
他想着刚刚青年告诉自己的名字,喃喃自语,怎么现在还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么?
“十一?”
我还十二呢!
骚包男人不屑的嗤笑,认定青年给的只是一个假名,哪有男人会用如此随意的名字。
许颍和十一,就这样同住在了一个屋檐下。
许颍一直弄不明白青年为什么要找人合租,他看得出来,青年的吃喝用度虽低调,却不简单,单单一件衣服,就有可能花掉他一个月的工资,而这样的一个身家富有的男人,不仅没有房子,竟然还找人合租,难不成对方还在乎这么一点钱?
还是,真的是老话里说的,“越有钱的人越吝啬”?
可是,那人也没有问他要过任何钱啊!要不是自己每月主动将钱给他送过去,许颍都觉得其实对方早就忘了这么一回事情。
许颍性子跳脱,没有青年的安静,出门的时候总要化妆打扮,他穿的戴的比不上青年那些甚少有人负担得起的牌子,却也是普通人所熟知的名牌。
他每天上下都是穿的闪亮亮的,耳洞上戴着耳钉,染过了的浅红头发,一撮撮的杂乱无章,却是别有一番美感。
两个人的生活南辕北辙。
一个没有夜生活,一个只过夜生活,这样的两个人,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也基本没有见面的可能。
直到后来,一次意外,许颍才好像真正认识了这个浑身上下充斥着疏离拒绝的男人。
这个叫做“十一”的寂冷青年。
而那个时候,他和对方已经生活了三个月了。
☆、10日常(五)
“母亲病危,速回!”
客厅里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不下四次。
在卧室,突然惊醒了的青年,额间布满了湿汗,苍白凝然,似乎在沉睡之时陷入了可怖的梦魇,以致到此刻都没有回过神,他微微侧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空洞洞的眼睛里尽是苍茫与失意,突地,他抬起手,视线从窗外转回自己的指尖,看着自己的五指,弯曲张开,弯曲再张开,却是怎么也握不紧拳头,失神的眸子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浅淡笑意,嘲弄而复杂,也不知他想到了些什么,整个人变得极为的虚无飘渺,过了有一会儿了,青年伸手往边上一碰,开了床头的灯,起身,去了浴室。
镜中的男人,五官柔和,苍白孱弱,他动,那人也动,他张口,那人也张口,他五指划过竟是水汽的镜面,那人也对着他划向镜面,两根修长青白,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尖就这样碰到了一起,在镜面上缓缓移动着,缓缓书写着,寂静空无,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沉默无声,只能偶尔听到指尖抠到镜子的刺耳尖锐之声。
远望,在浴室的青年,机械僵硬,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无意识划动,整个人陷入黑暗里,显得极为骇然。
过了许久
这个向来浅眠的青年,这个柔和怪异的青年,终是披了件外衣,走出了浴室,却也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出了卧室,去了厨房。
这个时候,第十次响起的手机,荧幕亮起了刺眼的,不祥的光芒。
青年从厨房出来,手里是一杯热的柠檬水,经过客厅的茶几,无意望到了那极亮的屏幕:
“母亲病危,速回!”
电话那头,突然放弃了再次的电话袭击,只是弹了这么一条信息过来,就再没有了动静。
而青年,就这样顿住了,看着那数十个未接电话,看着那一条短信,没有再前进一步,后退一步,直到屏幕又暗了,他也没有动。
他盯着手机,敛目,眼底的失焦却很是明显,不知又想到了哪里去。
愣然许久。
随后,他拿着手机,出了客厅,去了最近的一家gay吧。
茶几上,是一口都没有动过的柠檬水。
而那卧室的浴室镜面上,刻了的,是一个凌乱至极的字
——林。
青年单薄纤细的身子穿过噪杂的酒吧人群,到了吧台。
苍白纤细,柔和精致,咳嗽不断,惹人怜惜,在这个乱极了的gay吧,最容易激起人的肆虐欲和征服欲,几道不还好意的视线就这样锁定到了他的身上,放肆而□□。
他说:“您好,我找许颍。”
孱弱生涩的音色,低垂敛目的询问,优雅有礼,柔软温和,这样的举止,显然是一个家教极好的世家公子才会有的,但是,一个家教甚严的公子哥,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青年的造访,让酒吧里的气氛渐渐地,变得不一样起来。
就像狼窝里来了一只小白兔,怎么会不引起别人注意。
“许颍?”
吧台里的侍者,愣了愣,显然这个于此格格不入的青年的来到让他也有些错愕,不过,想来是酒吧里的老板手段极好,对于侍者也是训练有素,因而那人也就是一时讶然,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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