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成荫,一看就让人心生宁静。
贺兰曼殊轻轻叩门,很快有人开了门。是个小厮,探头探脑:“你找谁?”
贺兰曼殊,“贺兰琮。”这是吴爷的真名。
小厮傻的可以,“我们这没有姓贺兰的。”
贺兰曼殊是故意逗他的,闻言笑笑:“我找吴爷。”
☆、第一次·燃面
小厮:“你先等着,我进去通报。对了,你叫什么?”
“贺兰曼殊。”
小厮很快颠颠的跑了回来:“吴爷有请。”
穿过假山水榭,庭台楼阁,于树木掩映处出现一处别致小院。
“就是这儿了。”小厮不再跟进。
贺兰曼殊走了进去,房间背光,所以很是阴凉,吴爷躺在摇椅上,似在闭目养神。
多年未见,他老了不少,头发花白,额上深刻着岁月的痕迹。
“你终于来啦。”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但听得出来,中气很足。他的身体状况应该不错。
贺兰曼殊不请自来,犹如家常,自己寻了个马扎坐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吴爷睁开眼,“柯儿去了有两年了吧。”
贺兰曼殊,“七百零八天。”
吴爷笑笑,唇纹很深:“你们年轻人,记性好。”
贺兰曼殊淡淡道:“不是记性好,只是太刻骨。”
吴爷端起手边的青花瓷盏,呷了口茶,略带歉意道:“看我,老了,都忘了给你上盏茶。”
贺兰曼殊:“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吴爷复又闭上眼,假寐:“愿闻其详。”
贺兰曼殊无比认真道:“我有办法让柯复生。”
吴爷倏的睁开眼,眼露精光,贺兰曼殊清楚的在他眼里看到了热切的渴望。他还有这份渴望,那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找到随侯珠和携君璧,二者相辅相成,就能起死回生。”
吴爷眯了眼,像在记忆中搜索,喃喃道:“携君璧……那是戚国王室秘不外宣的至宝啊。”可惜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被我等知悉。吴爷又道,“要得到这两样东西,可并非易事啊。”
贺兰曼殊:“如果不是难事,我也不会来找吴爷您。”
话毕,陷入了短时间的静默。
贺兰曼殊亮出了最后底牌:“随侯珠,我知道下落。”
贺兰曼殊将之前与陆誉交换的一切信息,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吴爷听。
吴爷也在心中暗自揣摩信息的真伪,事情的可行性和成功的把握有几成。
“你说随侯珠在两个叫檀溪和温予的人手里?”
“对。”
“他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是。”
“这好办,抓了其中一个,逼另一个交出宝物。”
贺兰曼殊有些犹豫,这样釜底抽薪的办法……温予毕竟和自己关系那么近,檀溪也从未得罪过自己。
吴爷看出了她眉宇间显而易见的踌躇,道,“只是抓了他,并不会把他怎么着。但有一点你要保证,他们当中一方可以为了另一方拿出随侯珠做交还,而不是不顾那人的死活去报警。”
贺兰曼殊思索片刻,将平日里他俩相处的细节,温予看檀溪的眼神,以及檀溪出车祸后昏迷,温予守了他七天七夜的点滴一一回想了遍,郑重无比的道:“我确定,抓了檀溪,温予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
吴爷终于坐起了身,手扶着躺椅扶手,“你把他们的地址和照片给我,我会派人盯紧他们,等有机会就下手。”
六月末的一天。
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温予穿着短裤t-,搬了张塑料躺椅,舒舒服服的躺在露台上。现在还没有有蚊子,今晚还有点小夜风。风拂过耳畔,那叫一个惬意舒爽。
檀溪也在露台上,拎着水壶给八盆昙花轮流浇水。昙花长势喜人,已经有了半大小孩高,枝叶茂盛,叶片宽而油亮,有点类似窄些的芭蕉叶。上面已经有了几十个花骨朵,像一只只红皮的小灯笼,中间透着白色的光亮。
昙花摆在露台各个角落,檀溪浇到了第五盆:“诶,这花就要开了。”
温予,“打了这么多骨朵,也不枉费我施了那么多肥料。”
檀溪,“我都不敢睡觉了。”
温予,“为什么啊?”
檀溪,“万一它在我睡觉的时候开了怎么办?”
温予哈哈的笑了两声,“说你傻还不信,我买这么多盆干吗的,它总不会八盆一起开吧,但开放时间应该也差不了多少。第一盆开了,下面的不就跟着来了?”
檀溪,“有点道理。”
檀溪浇完了花,把水壶放回原位。又来看温予的仙人球。其实真没啥好看的,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绿的,带刺,圆的跟球似的。檀溪还是喜欢拿手去触碰那些尖锐的刺,麻麻的感觉很好玩。
温予瞧着他跟以前一样的动作,想起了那一夜。
“别人都养些花花草草,你为什么偏偏养个带刺儿的?”
“因为它是我的老师。”
“你跟它学长刺儿?”
温予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虽然失忆后的檀溪不会再纠结于他们之间的世仇,更不会利用携君璧开启时空之门,离开自己。但他终归少了些什么,让温予留有遗憾。
檀溪,“晚上吃什么,肚子饿了。”
温予从回忆中起身,“带你下馆子。”
檀溪,“我要吃燃面。”
温予,“吃意大利面都行。”
做燃面的小店离予兰居不远,两人走了五分种就到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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