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乐符一直都没能正视江韬的眼睛,“刚开学嘛,多少有些不适应。”
江韬将信将疑,在乐符的身前半蹲了下来,拉着乐符的手说道:“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喜欢看着你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回乐符看了眼江韬,却发现江韬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坦荡真诚,乐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啦,知道了。可是我真的没事。”
可能是潜意识里一直想着一些没有忘记的事情,梦的内容大都是以前的生活,但还参杂着许多后来的变故。梦境本来就是扭曲的,元素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太多的事情脱离了原本规定的时间轴,重重叠叠地覆盖到了一起,一遍又一遍在乐符的脑内迅速过映着;放映到后来,乐符都意识自己其实是在做梦,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可无法斩断的过去就像缠绕在现实跟梦里的恶魇,已经在他无法抵抗的情况下仍然苦苦压制着他。
乐符好几次醒过来的时候,恍惚之间还会以为跟江韬在一起两年以来碰到的种种经历可能都只是一场充满了负面幻想元素的梦;他其实还身在被众多亲戚逼得走投无路的那一段时间,也可能只是在刚刚接受家破人忘这场灾难几近晕厥的那一瞬,也许等到他清醒过来,窗外还飘着南方特有的湿冷的雪,而自己却看不到接下去要走的方向。
乐符从来没有感觉到内心这么压抑过,浑身都像是被负面能量满满围住了一样。
乐符也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些想法的确很难受,他也想找人诉说。可他自己心里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没有什么的事情,如今却让他浑身都是满满的无力感。
九月份的天还是非常的炎热。乐符在开足了冷空调的房子里光着脚走来走去,他的内心非常的暴躁不耐烦。乐符一直安慰自己这只是天气的原因,在炎热的季节,人的情绪往往会变得比其他季节更容易暴躁一点。
可能是乐符不安的情绪影响到了江韬,这段日子,江韬的脾气也变得不是很好。
江韬的心情不好,再加上手头上的生意临时出了一些补救困难的问题,导致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随时爆炸的阶段。原本待下属虽严厉可还算讲道理的他在那段时间几乎变得极端的□□,听不得一点违背反对的建议,稍有不顺心就破口大骂,搞得下属人人自危,提心吊胆。其中最倒霉的那个人,依然还是陈锋。
有天乐符回到家的时候,站在楼下厨房都能听到江韬在厨房骂陈锋的声音,乐符听了都觉得恐怖极了。
乐符到了两杯水,敲了敲江韬的书房。
里面的骂人声戛然而止,乐符听到江韬说“进来吧”之后才走了进去。
乐符进去后,发现陈锋真的被骂得很惨,低着头站在那里,就向正在挨训的小学生。
“行了你先下去吧。”江韬对陈锋说道,“这种事情都再不好,你就自己收拾包袱滚蛋吧!”
虽然被江韬骂得很难看,但是终于能离开这个书房了,陈锋松了口气,看着乐符的眼神依旧是充满了感激。
乐符把水放到了江韬的桌子上,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发这么大的火?”
江韬叹了口气,把乐符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是他们之间做的最多的一个动作,但这个动作,总是能让他们两个人都感到安心:“生意上的事情,这次整大了,有些麻烦。”
乐符的双手搭在江韬的肩膀上,没说什么,只是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乐符不知道这种情况说些什么才适合。他所有的不安害怕都源于江韬,但是靠近江韬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又有了舒心安全的力量。
“我们去走走吧。”江韬突然说道。
“去哪里?”乐符问。
“带你去我老家。”江韬说道,“我还没带你去过呢。”
“可是你不是说生意上遇到了些问题吗?”
“这些问题已经解决不了了,再烦心也没用了。”江韬说的很淡然,“所以你就当陪我去散散心吧。”
江韬的老家就在本市的一个乡下。乐符到的时候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在如此快速嘈杂的城市还会有着这么宁静的乡下。
明明生活的人口也不少,周围的城镇也已经开始走向了城市化的发展,商业也算繁荣,但唯独江韬老家那一块,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发展水平,一走进就让人觉得时光好像倒退了十几年。
乐符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有种奇妙的穿梭感。
江韬以前住过的房子还在,是农村里典型的那种老房子,墙壁是□□在外的红砖,屋顶上铺着瓦片。
江韬领着他走向这栋老房子的时候说道:“这其实是我大伯家的房子。”
乐符好奇地望着他。
江韬抽着烟:“我爸是个老赌鬼,我妈很早就跟他离婚跟别人跑了。我妈走了之后他就变本加厉地赌博,还酗酒,后来酒精中毒死了。之后我就跟着我大伯一家一起生活了。”
江韬从来没有跟乐符说过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这会江韬说起来了,乐符就安安静静地听着。
“寄人篱下的生活,尤其是在农村,你想想就知道了。”江韬说起这话时的语气很轻松,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他们家是女儿,年纪稍大的时候被人骗走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大伯母接受不了,喝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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