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的速度是要慢上不少,但也没办法,马匹不够,一溜的人身上都不怎么利索,也不好骑马。
叶潇也背过当时还手无缚j-i之力的堂无心,当时是真的健步如飞,她刚掌握轻功不久,正是兴奋期,天天飞来飞去还高兴得很,一点也不累。
现在嘛,大家也没几个飞得起来,就老老实实地快点走路了。
一路上没什么好说的,当然,和288一起在脑袋里面看看,扯扯淡也是不错的。
这么走着走着,一整天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
到了晚上,叶潇想了想,还是不准备走夜路。反正她不怕鬼域的人会来偷袭,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就扒拉扒拉干树枝,点了一个小火堆。她再和鸣一他们合计合计,确定了什么时候爬起来守夜,就把旧衣服翻出来随地应付了几下。
休息了两三个时辰,叶潇一行人趁着天色微亮,再次紧赶慢赶地上路。
叶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掐着时间过日子了,这种情况在她还在现代的时候倒是挺平常的。出任务的时候每次都是紧着时间,情况好点就掐着时间睡觉,情况不怎么好就不睡觉,亢奋几天几夜,往往要布置很大的一个网,绕一个大圈子,才能逮着那些滑不溜秋的泥鳅。
当然,也有些特殊情况可以一来就开门见山。
叶潇想着想着,忽然叹了一口气。
“能回去就好了,”她默默想道,“银行卡里还有八个零没用完,好可惜。”
就在叶潇胡思乱想自己家的钱和手感超好的那些珍藏的枪支的时候,昏了一整天的叶无忧动了动手指,眼睫微微颤动,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叶无忧只觉自己头昏脑涨,所有在脑子里的东西都错了位,一时之间,竟然想起了儿时的事来。
童年的记忆对于叶无忧来说,已经模糊不清了。
她活了两辈子,也没活出个什么名堂来,上辈子差一点就能把自以为是的‘仇人’给拖去地府,临到死了才发现,自己才是被套进去的。
她才是被抓住的老鼠。
后来,直到重生了好几年,叶无忧才知晓杀了她的人到底是谁,而那男人利用叶琉璃,让她被仇恨蒙蔽得失去了所有,最后亲手杀了她……竟然是为了报复她的亲生父亲。
真相太过于神奇,以至于把前后因果都串起来后,叶无忧第一反应是笑出了声。
实在太好笑了。
自己原来连个真正的仇人都没有啊。
但叶琉璃也不是无辜的,至少她间接地害死了那个唯一真心疼爱过她的人,她记忆中的‘父亲’。
叶无忧模模糊糊地想着想着,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天叶艳心临时有事外出,叶无忧亲眼看着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妹妹’叶琉璃哭哭啼啼地跑进来,对云连行哭诉,说是父上发了大病,请他过去看一看。
那个一辈子都温润,从没有对谁发过脾气,甚至有些软弱的男人去了,再也没回来。
然后,十分‘顺理成章’的,叶艳心恰好撞见云连行和侍女‘通j,i,an’。女人气得不顾叶无忧的哀求,生生打死了她最宠爱的男宠,之后也再也没管过她的亲生骨r_ou_,连带着对云连行的恨,一并发泄在叶无忧身上。
叶无忧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有这样狠心的母亲。
而堂堂一代侠士‘雨中客’云梓的胞弟,谁会想到会是一个女人的男宠呢。死得这样窝囊,连尸体也凉了后便被扔到了乱葬岗,叶无忧被人关在屋子里,看都没能再看上她那窝囊了半辈子的父亲一眼。
随后,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的叶无忧认定了叶琉璃,展开了十多年的报复。
一直到重生,叶无忧也依旧怨恨叶琉璃。恨意一直延续很久,直到她y-in差阳错地发现了在上一辈子被云连行藏好的真相,又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去查证,勉强拼凑出了整个来龙去脉,这才知晓自己还有个亲生父亲,身上背着叶家庄三十六条人命。
可她对她的‘爹’以及什么叶家庄半点印象都没有。那些蛰伏多年,却偏偏又让她莫名其妙的,上一代人的恩怨,却这样凶残地笼罩了她,要吸干她最后一滴血。
她的杀父仇人没死,杀她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全家的人还没死,因果也不会停止,她必须承担起让死去的人死得瞑目的责任,毕竟他们给了她生命。
这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非她去做不可,无关她是否想做。
叶无忧突然觉得累极了,不知道是为那突然出现的‘血海深仇’所累,还是为不清不楚地活了两辈子所累。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心累。
叶无忧在半清醒半昏沉间半睁开了眼,嗅到一阵暖融融的,好像冬天燃烧的炭火那样温暖的味道。
像是儿时记忆之中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握着她的手走过了茫茫的四季。
熨帖得让人哭泣。
叶无忧不做声地凭着本能搂紧了叶潇的脖颈,冰凉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随着呼吸而涌动的气流细细地拂过叶潇的侧颈。
叶潇浑然不觉,只以为是微风。她走得太久,热得很了,皮肤上都裹着一层薄汗。
叶无忧懵了半晌,迟钝的神经这才终于屈尊地回位了。她拽着昏迷之前的记忆好生地想了想,忽然浑身一僵,发现自己在某个人的背上。
叶无忧终于舍得把眼睛睁大了一点,盯着贴着她侧脸的毛毛躁躁的狗毛,分辨出那是叶潇的。
她顿时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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