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巾拭过他下巴,颈项,经过锁骨,落到胸前。他觉得更不好意思,又不敢说话,只好挪开眼看向侧面。地上煤灰色青石板的石缝间,密密生着许多碧绿的苔藓,衬得这一刻那么静,那么长,长到他不知该干什么该想什么,长到,他竟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心跳。
抬一下胳膊。
这边也抬一下。
沉默中只有不时地搓水声,以及对方简短的指令。
一会儿背上使点力。
林表哥绕到他背后替他擦背,他方几不可闻地轻轻吐出口气。也不是没被丫头嬷嬷这么服侍过,却从未觉得这么难熬,这么不好意思。许是面对一个几乎不怎么认识的人,却乍然做做这样坦诚相对,肌肤相触的事情,所以
嘶心不在焉地胡想之间,冷然背上觉得一痛,不禁痛呼出声,原是脊杖的伤被触到,又一经水汽湿热的导引,须臾成燎原之势,白羡痛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咸涩味弥漫了满嘴,整个人都不自觉弓了起来。
你有伤?怎么不早说?责备劈头而来,瞬间手巾便离开了背部,须臾再回来,已敷上阴凉收敛的井水。
额上冷汗流过眉毛,顺着眼睫落下,他略有些无奈地苦笑:怎么说呢,让自己闭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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