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眼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哪个?”凌扬也回头张望。
戚风摇摇头,“也可能是我记错了,”他话题一转,“你真得不打算通知你的队友?他们现在应该在赛场等着了,你要怎么解释你的缺席?”
凌扬低下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没有脸再见他。”
话音刚落,凌扬放在戚风身上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显示是小白龙。
“接不接?”戚风拿手机示意他。
凌扬狠下心摇了摇头。
白砻打了几通电话对方都不接,又连续发了几个短信让凌扬速回电,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见凌扬的身影,一边的孟琥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白砻根本不敢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琥现在心里想得都是另外一件事,他昨天夜里酒醒后已是深更半夜,酒吧都打烊了。他向酒保描述了凌扬的模样和穿着,得知凌扬很早就跟一个男人离开了。
他一赶到赛场就遇见了胡黎,同样的事情又添油加醋地从他口中说出,等到范贝贝焦急地告诉他凌扬的去向时,已经是他听到得第三遍。
白砻回到孟琥身边坐下,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开口。
“不是告诉你了,昨晚要吹紧急集合,你怎么没回去?”
“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白砻皱眉,“那凌扬有没有跟你……”
“别跟我提凌扬!”孟琥粗暴地打断他,白砻心里一沉,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孟琥提起凌扬时是这种态度。
裁判席已经开始倒计时,五分钟内不到视为弃权,观众席上一片困惑的讨论,很多人都是慕名来看fox vs 小羚羊这场终极对决的,突然弃权难道是小羚羊怕了吗?
胡黎好整以暇地坐在比赛席上,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场好戏。
白砻又开始疯狂地拨打凌扬的电话,他现在担心得已经不是比赛能不能进行,而是凌扬会不会出事。
“你真得不接吗?”戚风把玩着凌扬的手机,上面的未接来电已经显示了两位数。
凌扬看着手里的病例,视线焦点却完全不在那之上。
“你要继续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
“你不接的话,我来替你接,不管你编出个什么理由,总要对等着你的队友有个交代。”
“别!”凌扬伸手去阻止,戚风却先他一步按下了外放键。
打通了!白砻连忙把手机举到耳边,刚要开口,手机就被孟琥夺了过去。
“你终于知道接电话了是吗?”孟琥愤怒的声音从外放里传出,“你还记得今天是比赛日吗?我们辛辛苦苦打到现在,到底是为了谁?”
“你现在就算赶来也没有用了,拜你所赐,我们队已经被判弃权了。从小到大,你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是我太惯着你了吗?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连声招呼都不打,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感?”
戚风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幅样子,这会儿说话也不是,挂掉也不是,凌扬也不再伸手去夺,只是安静地听着,眼眶中似乎有泪珠打转。
一旁的大妈听不下去了,“哎呀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像话,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凌扬见大妈欲路见不平,连忙把手机抢过去挂掉,按下了关机键,大厅里的人全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戚风这时也开始后悔,从昨天凌扬给他描述的样子,他完全想象不到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凌扬口中把他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发小,他原本以为即使没有爱情,两个人之间至少还有兄弟情谊。
“你还好吧,”戚风小心地问,他努力了一夜,凌扬的情绪终于有点好转,就这么被活生生打回到万丈深渊。
凌扬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抬头望天,“算了,就这样挺好,至少不用担心以后见面尴尬。”
他一只手艰难地打开手机后盖,掏出卡,“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贺家威再一次见到戚风,已经是两天后,这两天,他气也消了,也觉得自己的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后来一直没有戚风的消息,又开始担心起他来。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贺家威借口去戚风寝室借东西,那里却只有戚风一个。戚风很明显有些憔悴,好像一连两天都没有休息好。
戚风一见到贺家威那种别别扭扭又掩饰不住关心的样子,两天来内心积累得那股躁郁之气就一瞬间烟消云散。虽然他总是故意把对方逗得暴跳如雷,有时也觉得他过于没心机,但此时此刻,他真得很庆幸自己看上得是这样一个单纯到了极致的单细胞生物。
戚风想了想,“我去酒吧的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羚羊。它告诉我,它爱上了它的天敌老虎。我带着羚羊去找老虎表白,却不料老虎也暗恋了它很多年,两只动物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贺家威嘴角抽搐,“你编故事也编个靠谱一点儿的吧,又是羚羊又是老虎的,你以为我能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好吧,”戚风组织起另外一个故事,“我在酒吧救下一个受伤的人,他跟他发小在一起十六年,表白被拒,被情敌带人打成重伤,之后又被宠他的发小恶言相向。他伤透了心,从此二人成为路人,永不相见。”
贺家威被这个简短的故事震撼住了,半天才问,“那到底哪一个故事才是真的?”
戚风反问,“你喜欢哪一个?”
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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