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你先拿出万寿龟壳和墨玉罗盘放在这屋子里,再跟我下去会一会戚振丰。”
闻定眉头紧锁,却只得叹一声“阿弥陀佛”。
卧房里
张晗将袁潇扶了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事儿了。”袁潇摆摆手,想笑那笑容却扯不出来。他深吸了几口气,走到袁睿跟前,后者这下不面露茫然了,直接扑到他怀里。
“爸爸!”
客厅里
戚振丰堂而皇之地坐在客厅沙发中央,他旁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戚坚,另一个便是尸王。单论戚振丰,张越川和闻定联手也是对付不了的。
但张越川并不见慌张,反而笑道:“戚老前辈大驾光临……喝茶吗?”
原本还等着耍威风的戚振丰被“喝茶”这两个字弄闹心了,正要开口怒斥对方,就被张越川抢了话:“那还是别喝茶了,换咖啡吧!”
饶是戚振丰活了百多年,也没有见过神经如此跳跃的人,他有些跟不上节奏啊!但boss,他的王霸之气是不会因为对手神经病就变质的,只见他往茶几上一拍,那梨花木做成的东西就龟裂出一道道口子。
“我们之间是会谈这个的?年轻人,三思再开口。”他威胁着说完,就见张越川双目不错地盯着茶几,点了点头,“可以啊,但先得把你弄碎的赔了!”
“我赔你个爹!”
“成,爹!”张越川坏兮兮地喊完就见着戚振丰怒发冲冠地坐在了那儿,不禁得意一笑。他别的比不上戚振丰,耍贱却是一流的。
这时,旁边的戚坚开口了。他一直保持着疯疯癫癫的模样,现下被查明是奸细后,把头也理了,胡子也修整了,看起来比戚振丰还像个boss。
“小张,你知道我们的来意。”
“知道!”张越川往沙发上一靠,痞里痞气地道:“谢寒亭就在楼上,有本事你上去拿啊。”
预想中兵刃相见的场面没有发生,戚振丰的心情非常不畅快。他手那么一招,就让尸王向二楼走去。但不管是张越川还是闻定都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
难道谢寒亭没有假死?
“谢寒亭在哪儿?”戚振丰问完,就见着张越川瞥他一眼,“死了啊,你下的手,你还不知道?”
戚振丰冷哼一声,让尸王回来抬着自己上了二楼。
“你们不跟着?”戚坚仍旧端坐在沙发上,面带笑容地发问。张越川的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看向戚坚的眼神带着探究,“比起即将发生的事,我更想知道你对谢寒亭究竟是什么感情。”
这话像是戳中了戚坚的软肋,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张越川微微一笑,换了个句子,“是单恋?”
戚坚的眼睛眯起,透露出危险的讯号。但张越川不是一般人,他就喜欢折磨这样的人。
“我明白了,是单恋。”张越川哈哈一笑,“你说戚振丰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呢?”
戚坚的双眼阴冷地看着他,如同毒蛇一般伺机而动,咬上他一口。张越川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更加欢畅地说了一句:“你觉得今天你们来,能成功吗?”
卧室中
戚振丰的到来让屋子里的人全都站起了身,袁潇看着老匹夫得意的样子,更是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湮灭。但这屋子里头,唯一一个能斗得过戚振丰的人已经处于假死状态。
“拿过来。”戚振丰无视屋中的其他人,命令尸王前去带走谢寒亭的身体。袁潇见此,拳头捏得死紧,却只能走过去把袁睿抱在怀中。
谢寒亭一个人死,还是大家陪他一起死,袁潇已经做出了决定。谢寒亭已经没了,孩子不能有事儿。而他是独生子,要孙子都没了,袁爸袁妈怎么办?
当袁潇将小孩抱起时,戚振丰将眼神对准了他。那眼里是嘲讽和鄙视,他阴阳怪调地开口:“我还以为能让谢寒亭动心的是个厉害的人物,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堆废物。”
张晗听得心头火起,拳头捏紧想要冲过去,却被袁潇一把抓住。这些事情他可以做,张晗不行。
反正他是将死之人。
“晗子。”袁潇开口道:“你帮我抱着袁睿,不要冲动。”
张晗不疑有他地接了过去,此时,袁潇抬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种气势,叫做决绝。
“袁潇……”张晗有些惊慌地叫了一声,就见着袁潇猛地转过身,手中攥着那墨玉罗盘。
墨玉罗盘可驱邪,尸王,也是邪物。
戚振丰反应迅速,想挥手将那罗盘移开,却见一火红的毒蛇,不知何时窜到了自己脚边,毒牙猛地张开,对着他脚踝就是狠狠地一咬。这边,袁潇手中的墨玉罗盘被尸王躲了开,他抬手正要反攻,就听见一声“阿弥陀佛”。
这声音洪亮,如同庙宇之中的撞钟声,一传入尸王耳中,便让他动作迟缓。
张晗反应过来,就见着自己怀里的小孩儿目光凶狠地看着戚振丰,而脚边的张晓佛则仰躺在地上,口中念着《金刚经》。袁潇趁此时机,狠狠地将墨玉罗盘砸在了尸王的头上。没想到传闻中刀枪不入的尸王,头上竟被砸了个口子。
黑色的血液从不大的伤口流出,带着一股腐烂的尸臭。这气味猛然窜入袁潇的鼻子里,让他脑子发晕。而这时,张晓佛不再念《金刚经》,而是《心经》。
语调的转变,让那腐臭味慢慢变淡。袁潇晃了晃脑袋,就见着那尸王的眼神有些怪异。原本黑色的瞳孔隐隐泛起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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