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身上。
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应该说是毫无感觉。那些光点仿佛融入了谢途的身体,消散不见。
暗处隐藏的人见袭击对象毫无反应,心中怕是慌乱,一瞬间竟忘记了隐藏自己的位置,让染枫的一道剑气袭向了藏身的那片竹林,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竹子爆裂声,暗处那人的身形也暴露出来。
竟是白日里跟谢途对战过的那名九门弟子!
此时那名九门弟子目含凶光,嘴角隐隐有涎水滴下,侧脸处清晰浮现出血红色的诡秘图纹,那图纹在这弟子脸上缓缓变化,简直如同活物一般。此时,这弟子的情状与走火入魔有些相似,仿佛完全失去了心智,只凭着本能发起攻击。
渐渐地,谢途发觉有些不对劲。那弟子虽下手凶狠,却并不是狠下杀手,眼中神色不像杀意,反而带着淫v邪之色和强烈的欲v望。想起白日里那弟子的下流动作,谢途不禁心头火起,周身灵气骤然爆发,手上的剑招更是毫不留情。那弟子根基不稳,自然不是盛怒中的谢途的对手,没几刻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即使被压制至斯,这人竟然还色心不死,扭曲的双手拼尽全力一把抓住谢途的手腕,脸上泛起恶心至极的笑容,指节在手腕上来回摩挲,仿佛要把这双手的痕迹深深刻在对方身上。
被碰触的一刻,谢途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排斥感。连染枫都顾不上拥抱,他在指尖聚起灵气,生生地将人摔了出去数丈远。
那名九门弟子恐已重伤,在地上不断蠕动着,只是那抬起的脸上神色无丝毫变化,更令人感到无比恶心。
发生了这等事,谢途也顾不上沐浴。那弟子虽然本就心思不正,然而刚才失控的表现却更让人疑惑。此事不明轻重,尚不宜声张,是故他即刻用了张千里传音符将此事告知了玄楚。正好那头的修仙大会刚刚结束,玄楚一听,立时朝着小院方向赶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玄器峰和玄丹峰两峰的峰主。一看到倒在地上的修者,二人皆是神情巨变,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玄楚。气氛实在太过紧张,谢途也意识到这修者的情况恐怕不简单。
“玄楚师弟,这……难不成又是……?!”三位峰主皆为玄字辈,其中虽以玄楚修为最高,然他在玄字辈中入门最晚,因此即使后来都各自掌了三大峰,二人都仍称玄楚一声师弟。此时说话的是玄器峰峰主玄渺。看上去已是白须老人的年纪,修行了近七百年,修为已经达到了合体期后期。
玄楚眉头微蹙,语气却很镇定:“师兄不必慌乱,这弟子体内的灵气虽然混乱,识海却不似当年那人那般一片空茫。仅仅是失控了神志,倒是不能说明些什么。”
玄渺却是完全慌了神,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
“这该如何是好!宗主已经闭关了三百年,再出来也不知是何日月,若是此时出事,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啊!……”
“师兄,你冷静一点。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清这人的情况,切莫自己先慌了手脚!”玄丹峰的峰主是一已有六百余岁的女修,同是合体后期的修为,年岁还要轻些,比起玄渺来她似乎要镇定得多。
“玄莲,你……唉,若是这灵脉再少一条,我仁霄宗还怎么修仙问道,又算哪门子修仙大宗。你那山上的灵花灵草,怕是都不知何去何从了!”
玄莲闻言,脸色也有几分苍白,便不再开口。
见玄渺玄莲二人神色凝重,谢途也不好询问,想着待二人走后再私下向玄楚了解情况。
玄丹峰司药物灵丹,对阵法咒术也颇有研究,这弟子便交由玄莲带走。玄渺心中慌乱,急着要下去布置一番,很快也离开了这片竹林。只剩下谢途与玄楚二人,都各自思量着什么。
谢途完全如身处云山雾里,不知他们几人到底有何忧虑。玄楚似是看出了谢途的疑惑,轻声解释。
“大约四百年前,仁霄宗曾经被大批魔修入侵,宗内第二大的一条灵脉被魔修用秘法尽数吸干,再无灵气。从此,本在修仙界一枝独秀的仁霄宗渐有没落之势,虽凡界常人难以察觉,然宗内却因缺失了这条灵脉,众弟子尤其是九门弟子修道进阶速度大不如前,山中灵气也稀薄了许多。这也是如今有不少九门弟子过于依赖外物的起因之一。”
谢途点头,难怪玄渺如此紧张。
正当他想再多了解一些细节时,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杂音。起初他以为是风过竹林的沙沙声,然而仔细一听,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杂音反而像是信号不好时听收音机的效果。而且这声音不像是耳朵听到的,竟是如同回荡在脑海中一般。
谢途心下莫名觉得这情景有些熟悉,只需一个闪念,他就想起这种形式不正是从前那神秘声音与他交流时的感觉吗!只不过那时神秘声音都是非常清晰可闻的,如今却布满了杂音,反而听不见人声,让谢途一时间没能想起来罢了。
在谢途愣神的一刻工夫,玄楚已经走到了竹林的那一头,似乎是去察看方才战斗遗留下来的现场。
谢途站在等了一会儿,这种窸窸窣窣间夹杂着卡擦声的杂音一直持续着,直到突然出现了与杂音明显不同的失真了的人声。很模糊,但勉强还能听得出来是在说话。
“途……途……小心……小心……他……来”
“来”字才说到一半,整个脑海突然寂静下来,连杂音也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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