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c-h-a着花束,其他小花的都还好,只是中心那一株花竟是枯萎了,恶心的黑黄色蔓延至花j-in-g,隐隐散着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凌雪寒的眉心突突的跳着,说不上来哪里不安的情绪蔓延。
他起身,目光所到之处,见着了一个未安放齐整的檀木盒子。
他下意识就觉得这是傅霜的东西。
凌雪寒伸手便将那盒子打开,兔子玉坠和发带都在里面。傅霜根本没带走。他横眉冷竖,脑海里千回百转,兀自想起了那日在书房察觉的异样。
待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书房,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原本给傅霜画的画像竟是被摘了下来。他动作粗暴的拉开了那些柜子,终于在里面发现了那副画像,被小心翼翼的收藏着。
凌雪寒喘着粗气,走回自己那边,又转开了白瓷花瓶。
密室的案台上依旧陈放着他那副未完成的画,他的指尖略过上边的傅霜,神色渐渐舒缓。他转而抬眼看着存放着七年前那些画的雕花柜子。
凌雪寒刚刚将手放上柜子把手,便已觉察出了不对,上边已干了的血迹十分明显。他猛地拉开柜门,那些画争相恐后的掉了出来。一副未系紧的画一点点在他脚边展开。
是他画的魏且,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闭目养神的样子。
他似是再也无法忍耐,甚至没时间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就冲了出去。只得吩咐了心腹跟着自己,他则取了马匹,一骑绝尘的冲向相府。
第十四章
凌雪寒赶到相府的时候,傅霜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两人并没有遇上。
丞相也已进宫,相府如今唯有傅淼一人还在府里。他正呆在傅霜屋子里准备让下人将和离书和玉镯子送去将军府,却没想到凌雪寒竟然会自己赶过来。
凌雪寒身穿玄色骑装坐在马上,墨色披风在风中翻飞。下马之后未作停留,大步流星的走进相府。府里的下人都是识得他是将军的,皆不敢阻拦,他抓着一个下人让人带他去傅霜的屋子。而其他下人只能三步并两步的去向傅淼禀报。
傅淼这边才得到凌雪寒过来的消息,抬眼之间那人竟已直至门口。他似是走的甚急,往日里一丝不苟的长发如今稍显凌乱,面上虽依旧是冰冷眼里却已带上了几分焦灼。
“傅霜呢?”
傅淼保持着坐在案前的模样,并未起身,他这会似是对凌雪寒十分不耐。
“小霜回别院了,这是他要我交给你的,你自己看罢。”说完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厮把桌上的信和玉镯都拿给了凌雪寒。
凌雪寒看着信封上和离书三个字,太阳x,ue又突突的痛了起来。他打开了信封,看着信上的寥寥数语,转而压平了自己的情绪,才将信和玉镯都揣在了怀里。
“往哪个方向去了?”他神色微寒,双眼紧紧盯着傅淼质问道。
傅淼瞪了瞪他,忽的起身,越过了那案台便伸手去抓凌雪寒的衣领。
“小霜说了,让你别去寻他,凌将军既然另有所爱又何必强求不放呢?”
凌雪寒不过退后半步单手便将傅淼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挥开,厉声道,“他有危险。”
“什么?”傅霜闻言皱了皱眉。
“少爷!少爷!”傅淼的贴身小厮一边喊着一边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说事!”
那小厮这才把话说了出来,“门外来了个车夫,说是若晴昨日雇了他的马车,此刻来接人等了半天了……”
“接人?”傅淼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声音里带着几分茫然,“早上不是已经有马车来接了吗?”
“可这车夫带着了字据,确实是若晴的字迹……”
凌雪寒闻言握紧了拳,转脸朝着傅淼处厉声问道,“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傅淼此刻也是慌得不行,没心思再和凌雪寒周旋,直接高喊,“东南方,东塘山方向。”
凌雪寒未作停留,转身出门,取了马带着亲信便往东南方去了。
傅淼喃喃的差点昏倒,咬着牙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又赶紧吩咐下去,“马上备车,我要进宫。来不及了!”
傅霜觉得这马车里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没有软枕也没有垫被。这天气只是回暖了一些些,马车里竟只铺着薄薄的一张草席,傅霜觉得又硌又冷。
他有些难受的轻咳了两声,若晴便神色紧张的要去摸行李里的药瓶,被傅霜摇着头制止了示意自己没大碍。他转而看了看这马车,原是个两面通透的设计,正面用门帘隔着,背面留了一扇小门,便于掀开放行李。
若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掀起帘子看了看外边天色,又问那车夫现在到哪了。
那车夫并未说的很细致,只说就快到了。若晴虽应了下来,却又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她看着那车夫因回头侧过来的脸,竟是一脸凶狠。
傅霜也撑开窗看了一眼,此时窗外阳光正盛,有些刺目。的确是去东塘山山间别院的路,可一般马车都是走一条较为平坦和安全的大路的,今日却在分叉口往那偏僻幽静的林子里走。
傅霜按了按眉心,身上的难受又一点点泛了上来,他没办法想太多了。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这林子里逗留一般,仿佛越行越慢,不一会儿竟是停住了。
傅霜也不知为何,没由来的有些心慌,苍白着脸抓了抓若晴的衣袖。若晴也突然想起,早上出门的急,竟然未向这车夫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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