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得到了。”凌琛微笑一下,将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道:“不,你没有。你一世隐忍,可是始终……不能求得平静快活。”
独孤敬烈叹了口气,道:“天下事……哪能两全?”他定定地瞧着凌琛,看着那明亮澄明的眼睛,低声道:“无论你如何发落独孤家族,我所求的……都只是你。”
凌琛注视着他,终于在他的刚决目光中了然地松驰了身体,阖上眼睛倚在他臂间,道:“清河王爷誓保梁氏社稷,因此我立梁氏宗室为帝,他虽与我誓不两立,但是当此之时,也未免不把此事当作救命稻草……”独孤敬烈想起清河王在战前曾示好于凌琛,微微点头,道:“你想令清河王与我父亲自相残杀?”凌琛伸手覆上他抚摸自己面颊的大手,缓缓地道:“安庆乃是明安郡主母妃娘家封地,你父亲要在那里谋划,一不小心便会走漏风声……”独孤敬烈垂眸看他,低声道:“便是他再是小心谨慎,你也有法子让他泄露机密,是不是?”
凌琛与他对视,并不否认,道:“清河王本就对独孤家族所立的梁殷大是不满,但梁殷毕竟是先帝灵前即位,梁氏社稷所托之人,清河老王爷还是有所顾忌的。我令蜀中部队不必进逼太甚,让朝廷有余暇逃往江淮。现下清河王占地利,你父亲挟梁殷占天命,貌合神离且又势均力敌。这一场坐山观虎斗的好戏,我自然要看。”他睁开眼睛,看看默不作声的独孤敬烈,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至于伤的是谁——”独孤敬烈听他声音转低,知道他不愿再说下去,吐了口气,慢慢接道:“自然是我父亲!”
凌琛叹了口气,道:“不错,既然双方都有向我示好之意,我只要稍稍有所偏向,便能令另一方万劫不复!”他直视着独孤敬烈,道:“我既不能放过你的父亲,不如这般借刀杀人!至少……我手上没有亲自沾上他的血。”他放开独孤敬烈的手,苦笑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因此……我依旧是你的杀父仇人。”
独孤敬烈缓缓地摩梭他清瘦的面颊,低声道:“你已经尽你所能,为我着想了。吉祥果……”凌琛低声道:“但是你的两个弟弟……我已经打探到了,独孤守信已经秘入安庆,按照你父亲的安排,躲在隐蔽之处以待时机。”他展臂搂住独孤敬烈,抬头看他,道:“清河王不放心独孤家族,独孤丞相为安他的心,已经派独孤崇礼为御前侍卫领,以为皇帝先导的名义,到了金陵……但是我估计独孤丞相定然为他安排下了脱身之路,会到安庆与独孤守信会合……烈哥哥,我不得不逼死你的父亲。但是,你却能救下你的两个弟弟……”
独孤敬烈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凌琛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了怀中,道:“你简直……让我一生一世,也放不开你……”
凌琛顶着他的额头,柔声笑道:“在咸阳郡我没有留你,在阳平关我要杀你,俱不过是为了让你心安……现下……对我笑一笑吧,好哥哥……将来你要陪我去北巡辽东,西盟吐蕃的时候,别再板一张死人脸了……”
独孤敬烈微笑起来,一臂将他抱到书案上,低声道:“内侍会不会进来?”
凌琛温柔地笑,反勾住他的脖颈,道:“你道黎儿会这般没眼色么?你没听见外面连丝人气儿也没有……枝上的一双雀儿,已经叫了大半天了……”
独孤敬烈低沉地笑,附身吻住他,小心地扯开了他的衣襟。
凌琛在他灼热滚烫的怀抱中微微眩晕,吃吃的笑了起来。惫懒柔软地躺在书案上散乱堆积的衣物间,任着情人覆上他赤裸纤瘦的身躯。独孤敬烈温柔细致地吮喋着他的肌肤,旧伤处轻微的麻木感在微凉空气与炽烈爱抚的双重激荡下,将凌琛裹挟上风光无限的轻盈云端。他头一次不再为身体上的丑陋疤痕痛苦难堪,软洋洋地舒展开了身子,在案前香兽大口中喷吐而出的香雾之中,毫无顾忌地将自己交付了出去。
那一刹那银灯乍剔,漫卷珠帘,两人爱恋相携,阅尽帘后无尽春光。独孤敬烈抚弄着散落在无数书卷深处的垂垂墨发,捧着身下柔韧的腰肢,瞧着那红潮遍布的肌肤如夕阳斜落燕山,在狂乱的情欲与迷醉的爱恋中,他本能地就知道了该如何让怀中的挚爱欢愉快乐。
凌琛在他强劲的爱抚中低喘呻吟,忽又被他温柔的一下挑逗激得低叫一声,瞬间瘫软下去。独孤敬烈掬他入怀,低声怜爱道:“会不会……不好?”
凌琛被他抚弄得筋酥骨软,软得不想睁眼,吃吃笑道:“要是不好……你就会放手么?”半撩眼帘瞧见独孤敬烈眼神,立刻翻臂紧紧勾住他脖颈,使气撒赖道:“你个不转弯的家伙,你真敢放手!是不是男人啊!”
独孤敬烈温柔地微笑,低头吻住了他。凌琛立时被又一波的欢娱没了顶,却觉得下腹微微疼痛,但是立时释然——独孤敬烈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一般,已经用火热的手掌覆盖住那突如其来的剧痛,轻重缓急,怜爱摩梭。凌琛抑止不住地喘息,紧紧地攀住独孤敬烈的胸膛,随着他起伏交欢,喃喃道:“别走……别离开我……”
独孤敬烈痴痴看他一刻,埋头在他的鬓发间,哑声道:“我决不走,我怎么舍得下你……你说得对,我当真是个掩耳盗铃的混帐……惟有你才是我所求的人……我的凌琛……”
窗外枝头上一双小山雀本在冬日的枝梢间觅食,跳跳蹦蹦地飞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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