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收拾好东西我们打算上路了。走出旧楼却发现洗月跟刚开始见到的一样又蹲在青石前面,他用手生涩的在抓泥土往脸上涂,我看着他本来的一张逆天的容颜被糊搭的一塌糊涂我就心痛。注意到我站在旁边,缓慢的转着脖子看我一眼。他消耗了灵力动作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一字一顿地道:
“你,要走。我们,一道。”说完就扶着青石站起身。
我不明就里的回头看了看孔辞,他对我笑了笑,然后就走过来默许了这件事情,对于洗月涂泥巴的事情不置一词,我揶揄他道:
“你家洗月往脸上涂泥巴,你也不管管,这监护人怎么当的?”
孔辞脸色一僵,没说话,洗月撇了我一眼道:
“你,要不,也来点?”
好吧,我不该因为洗月肢体迟钝就当他是白痴的…我讪讪的摸摸鼻子道:
“谢谢了您,自个留着玩儿吧。”
我很头疼地看了一眼田真,他对我和洗月的关系似乎很不满意,连话都少了很多,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跟西天取经似得踏上了前行路,然而并不是去西天...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可不可以...求抱丝袜大腿~
☆、鬼路
我和田真整装待发,却见孔辞优哉游哉的走到一旁的书墩子上坐着,一双桃花眼含笑看着我们一副要走的模样好像在看一出搞笑的笑话。田真看着孔辞很虚心的问:
“孔辞你不走?洗月去厕所为何还不回来?”
孔辞笑笑然后蜷起一只腿把胳臂搭在膝盖上道:
“谁说洗月去厕所了?”
不用孔辞继续解释了,因为我看到的是洗月从旧楼后面拽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那车着实简陋,不过跟此时的洗月那身破烂衣裳还有满脸的泥巴倒是毫无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洗月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却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独特的气场,即使他此时拉着这辆破车…他给我的感觉是他那淡漠的表情就像拉着的是一辆宝马似的。
我摇摇头,走到洗月跟前,田真这孩子本来跟孔辞在说话的却也跟着我一道过来了,我斜了他一眼然后径自对洗月道:
“你难不成想牵着这车上路?荆棘丛生的没法子过的。”
洗月眼睛在我身上停滞了一会,又直愣愣的移过去看着一地被孔辞开肠破肚、整容划脸排的整整齐齐的尸体,幽幽的咧开嘴角,那脸上干了的泥巴就扑簌的往下掉灰屑。整理了一下心里的反感,才忍住没转身离他而去,
“我们,走…鬼路。”他用僵硬却勾魂的声音说完就从车上拿起来他的竹竿,随手把手中的缰绳放开那马也没有乱走就在原地眼神迷蒙的盯着洗月。却见洗月走到那尸体跟前挨个用竹竿顶端的玉石敲那些尸体的额头,每敲过一个的瞬间那尸体本来被孔辞合上的眼睛就倏然睁开眼睛却全是白色没有瞳孔,看着特渗人。
当把所有的眼睛都敲开了,洗月就缓缓的把手里的竿子用几个很花哨的把式挥舞了几下,那上面绑着的红绳子随风乱舞就像蛇一样扭动身子,尸体便直直的立起来,跟着那竿子的牵引往马车的方向走。
到了马车跟前洗月少有的动作很是灵动的一跃跨步上了马车的车辕,把那竿子望天上一掷,竿子就像有意识一样立在了马车后面的平板上,那些尸体就以竿子为中心挨个躺在了车上。
本以为田真会被这情景吓到,没成想他看的很感兴趣似的。我皱了眉头,琢磨着田真可能不是我想象着的那般只是个刚毕业的废柴大学生,突然有些不舒服像是被欺骗一样隔应。
洗月安置好了尸体们,便招呼着我们往车上坐,我想着且不说这与尸体为伍是怎么个情况,光说一上这破车可定儿得形象全无,是以我找了个借口对洗月道:
“洗月老弟,你看这一匹马拖着这么多的尸体都够难为的了,你说我们再往掺和一下可不得把这马累死了…”
然而似乎只有我一个这么想,那厢田真离的近已经跨步坐在了车上,孔辞也站起来往这边走。我看着他们都坐在车上稳当的紧,那马也老神在在的没什么异状。瞅一眼洗月,他灿若星辰的眼睛也在看我,所以我想算了我麒彋天上地下什么灵兽没骑过,此时坐这马车虽说有些心理上的不适应,还是迈步就往上抬,可是我的脚刚沾到那马车,就见那匹马扑的跪在地上,然后还倔强的一颠一颠儿打算起来,好一个顶天立地的烈马…不过我这最后一根稻草的角色端的是很丢脸面。
洗月一言不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马然后又缓缓移过目光来看看我还没拿下去的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孔辞倒是毫不忌讳的哈哈笑的很欢,边笑边拍着咬着下嘴唇憋着笑假装淡定的田真。我顿时感觉很囧迫,便收回脚转脸用手扶额掩饰一下脸红,道:
“无妨,你们坐车我步行即可。”
很不给面子的是,我刚把脚收下那马就刷的站了起来,恢复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是以孔辞笑得更欢了,田真终于忍不住干脆把头低下装作补觉去了,但那颤抖的肩膀让我很有想把他拽下来的冲动。
终于踏上了前行路,可是那马车一动起来就像隐形了一样,我看不到洗月他们,但是他们却能看到我。我捻了个踏风术才能保持和那轱辘转动的声音步拉开距离。后来我们行了一天,前面没有路了,都是杂草和荆棘。洗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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